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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轻飘飘的瞥了小陈一眼。 小陈快哭了。 就算心里再憋屈,也只能点着头承认道:“陆总说得对,我很喜欢开车,之前听说要开十三个小时的车,我都高兴死了呢!” 褚漾:“……” 这两个人把他当傻子逗吗? 半个小时后,奔驰车缓缓驶进朱瑶居住的小区。 这里是一个老小区,外面停放了许多卖烧烤和炒饭等食物的摊子,小陈找了好久才在小区角落找到一个停车位,等他们下车时,周围已经站了好几个正在打量着他们的邻居。 住在小区里的人不多,街坊邻居都相互认识,这些人看到陌生的车上下来三个陌生的人,其中那个清瘦好看的男孩还有点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么一看,就认出点什么了。 “这不是朱瑶家的褚漾吗?” “好像就是他……哎哟,几年不见,这孩子长得越来越俊俏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但是我听说朱瑶那儿子脑子有点问题,朱瑶早就不要他儿子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这么看起来也没什么毛病,好像过得还挺好的。” …… 褚漾已经记不清楚这些人是谁了,他没打算在阳城长久逗留,也就歇了和他们打招呼的心思,他低头拽起陆修远的手臂,脚步不停的往单元楼里走,小陈提着礼盒跟在后面。 这个时间点,朱瑶已经下班回家了。 褚漾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萝卜头,正是朱瑶和现任丈夫生的小儿子。 三年多没见,这个小家伙已经有四岁了,他长得像朱瑶,眉眼间又和褚漾有几分神似,这会儿他仰着小脑袋看向褚漾,突然咯咯笑起来,奶声奶气的喊道:“哥哥!” 褚漾平静的心瞬间慌乱了,他求助似的扭头看向陆修远。 陆修远对他笑了笑,随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棒棒糖,弯腰递给小家伙。 小家伙高兴极了,声音拔高了好几度:“谢谢叔叔!” 陆修远:“……” 褚漾扑哧一声笑出来。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朱瑶焦急的喊声:“哎哟宝贝,mama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你真是的!” 小家伙扑进朱瑶怀里,挥舞着手里的棒棒糖,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回来啦!是照片里的哥哥回来啦!” 朱瑶愣了一下,才转头看向门口。 褚漾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怔怔的望着她,他想喊声妈,可是那个字在舌尖上绕了一圈,又原封不动的咽了回去。 最后,他艰涩的开口:“你好。” 只有对不熟悉的人,他才会用“你好”两个字。 ☆、第69章069 朱瑶也注意到了“你好”两个字, 顿时脸上有着尴尬, 有着无措, 好在她反应及时, 很快就把那些情绪压了下去。 “放寒假啦?”朱瑶赶紧起身,准备从鞋柜里找拖鞋,“你也是, 回来了都不知道提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褚漾点头:“我男朋友。” 然而朱瑶帮忙找拖鞋,并没有把褚漾的回答听进耳朵里。 “那个……”褚漾迟疑着说, “不用找拖鞋的,麻烦你拿三双鞋套吧,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朱瑶抬头, 啊了一声:“这么晚了, 你们走哪儿去?” 褚漾说:“我们已经订好酒店了。” “那你……”朱瑶本想让褚漾留下来住家里,转念想到褚漾的朋友也在这里, 不太好开口, 于是讪讪收了声, 拿了三双鞋套给他们。 朱瑶的现任老公工作繁忙, 经常要加班到很晚才回来,家里就只有她和小儿子两个人,不过幸好冰箱里还有不少食材, 足够再添三个人的碗筷。 最近一两年来, 朱瑶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就是她生病了,宫颈癌,在医院检查到的时候暂时还判断不出来是早期还是晚期,她就像个等待死刑的犯人似的,悬在脖子上的刀随时都会落下来。 那段时间,朱瑶的情绪崩溃了,她辞职在家里看病休养,等着医生确诊后再商量手术时间,她无事可做,就开始胡思乱想。 她想得最多的还是她的大儿子褚漾。 以前她总是以高标准来要求褚漾,她想让褚漾成为人中龙凤,从而忽略了褚漾患病后的感受,甚至把自己的情绪强加在褚漾身上,强迫褚漾承受她和她前夫的痛苦…… 直到她和当时的褚漾一样躺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她才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那股绝望,然后她想起了她对待褚漾的种种。 桩桩件件的往事犹如巨石一般压在她的胸口上。 当她患病时,她还有丈夫和儿子的陪伴,还有来自同事和朋友们的关怀,可是褚漾什么都没有,就连她和前夫这两个褚漾最亲近的人,也选择从他身边离开。 朱瑶越想越崩溃,悔恨和愧疚折磨得她夜不能寐,哪怕后来医生确诊她是癌症中期,只需要做个手术就能痊愈,她心里的那道疤还是无法愈合。 做完手术后,她被丈夫从医院接回家里,她开始联系褚漾,可是褚漾拉黑了她的一切联系方式,就连前夫也不能幸免。 褚漾就像是一抹烟,从她生命力飘过,连一丝痕迹都不落。 可悲的是…… 她连褚漾就读哪所学校都不知道,更别说打电话向褚漾的老师询问。 随着时间的流逝,朱瑶的精神状态却一直不见好转,她发疯般的寻找褚漾,甚至买了去帝都的机票,后来在车站被丈夫和前夫拦了下来。 朱瑶扬手给了前夫一巴掌,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她疯了一般的打着自己,被丈夫拦下来后,坐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我儿子、我儿子是不是死了?”这是朱瑶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她扯着胸前的衣服,泪水和鼻涕一起往下流,“他一个人在那里该怎么活啊?是我对不起他,我不该骂他,我只是、只是对他的期望太大,一下子没有承受住,以前我爸妈也是这么教育我的,我以为我的教育方法是对的,我是为他好。” 朱瑶哭了很久,哭到昏厥,被丈夫抱了回去。 一周后,她丈夫和前夫经过商量,决定一起去帝都寻找褚漾,他们找到褚漾的高中老师打听到褚漾那年填报的志愿,又跑去那所职业院校蹲守。 那时的褚漾已经是全校的名人,根本不用他们主动找人去问,只需要在学校大门外站着,就能听到很多人都在议论褚漾和一个叫陆修远的男人的事。 两个男人在帝都住了五天,便把所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情全部知道得一清二楚,其中自然包括褚漾和陆修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