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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头这么说了,黄道长反而脸色难看道:“若是谭先生认为贫道是为了钱,还是另请高明吧,贫道每动此术都要休养半月,若不是看你顺眼,怎么会让你有机会如此羞辱我。”他收起小草人,拂袖就要离开。 花美男急了,折腾了大半天,又是做法又是贴符,做到一半,怎么能让人现在离开,他连忙抓住黄道长哀声道:“道长,是我错了,回头我把道长喜欢的那张王三元四马奔腾图给您送去赔罪,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黄道长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王三元真迹,市价大约二十多万,可比原本花美男头要给的报酬高多了,他假惺惺叹了口气,肃穆的点了点头,“你如此诚心,我自不会让你一片情谊辜负。” 得到了许诺后,黄道长卖力了很多,他把铁盆里烧的残余衣物捡起一片,往小草人身上一绑。 花美男头旁边那个穿着带血衣服的女子脸色一变,一条凭空出现的绳子绑住了她,她转移目光,用怨毒的目光瞪黄道长。 黄道长没有丝毫反应,他继续拿出一张符纸一贴,草人忽而立起,血衣服女子惊叫一声,被一张黄符包的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花美男头张口惊叫到一半,马上捂住了嘴,不能惊扰到道长。 黄道长瞥见花美男头的反应,有些得意,他把小草人固定在一个竹篾扎的纸糊白纸马上,系上一根细绳递给花美男头,说道:“一会儿零点到了,你亲自牵着绳把这草人带到下一个路口烧了,就能把你那位朋友送走了,切记不可回头看,绳子也要一起烧干净。” 草人平地站起,已经惊的花美男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信服的连连点头,牵了纸马草人就盯着手腕上的表,只待零点,彻底解决这一件他让他心悸许久的心事。 血衣女子听说要把贴着她衣物碎片的小草人带去烧了,就面现害怕之色,她知道现在她和草人是一体,烧了草人她也完了,她张口就悲凉的喊起了救命,却没指望被人听见,鬼不会救她,人听不懂,更不会来救她。 ...... 今晚周意的运气不是很好,茶楼有客人谈事情谈的很晚,下班时间顺延到11点40,周意终于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看到同事们以各种交通工具回家,再不济也有个自行车,周意和同事都不熟,拉不下脸搭别人的车,拒绝了小高的邀请后,他一个人提着福利回家。 夜风凉飕飕的,周意离家有五站路,步行大约半个小时多点,白天走也并不是很远,夜晚11点多,他压力就比较大。 他硬着头皮走在大街上,寂静的夜里只有他一个人单调的脚步声,每到有阴影的地方他都躲着阴影走,越走越后悔为什么拒绝小高要送他回家的邀请,死要面子活受罪。 清冷的夜风带来一阵喁喁私语,依稀是“救命”两字,声音悠长凄惨,周意脚步一顿,改变了方向。 前方有个拽着东西拖行的人,见到这诡异的姿势,周意心里一突,仔细看了两眼,确定那是个活人后松了口气,喊救命的声音离这里不远,不远处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周意想了想,装作要去便利店,和那人擦肩而过。 凌晨12点,街上几乎没有人了,那人望了周意一眼,没在意,继续拖着那东西慢慢前行,东西不大,拖快了会翻倒,那人不敢走快,周意瞟了一眼,拖着的是一个纸糊的白纸马,纸马上还绑着一个小草人。 看着就不吉利,大半夜的这是在搞什么,周意不乐意和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有牵扯,他加快速度继续往听到呼救声的方向走,快到路口时,他脸色僵了下来,呼救声已经很微弱,几乎只剩下低泣的声音了。 周意已经看到了呼救的人,或者鬼,那脑袋已经掉在了地上,还是个熟鬼。 第22章 周意没出声,那鬼却已经看到了周意,她大喜喊道:“周郎,你是来救我的吗?” 周围并没有人,这鬼被一道巨大的黄符包的跟粽子一样,脑袋掉在一边,不停往周意这边滚动,周意后退了几步道:“你想多了,无头鬼小姐,我只是路过,你怎么弄成这样?是刚刚牵着纸马过去的那个人做的?” 无头鬼委屈道:“他哪有那本事,那人找了个法师,那法师好像是个瞎的,根本看不见我,在这里做法了半天我都没事,后来他拿出个小草人,我就变这样了。” 看不见你的能叫法师?大概是个不知从哪里搞到点真家伙的神棍,周意同情的看了无头鬼一眼,被神棍整成这样确实够倒霉的。 无头鬼看到了周意,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样,声泪俱下的告起状来,“那天我去你家找你,你家却有个法师睡着,他还打我,手都被砍掉了,我休养了两天才长回去,他还叫我滚出一千米的范围,我就找到那一处你味道最多的地方,不去那里我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了。” 你们鬼都是从别人住最久的地方找人么,周意张了张嘴,无头鬼已经去找过自己了,还被任凌打发了,可任凌怎么不告诉自己?还让他每天提心吊胆担心无头鬼找他谈恋爱。 “你先说说我怎么才能救下你。”周意打断无头鬼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 无头鬼脑袋滚到周意身边,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那个谭高明就是真正杀我的人,我找到人后吓了他两天,他就找了个法师来想用小草人把我送走,那个小草人身上绑着符咒和我的衣服碎片,如果让谭高明在路口真的烧掉了,我就要魂飞魄散了。” “我把那个草人上的符咒和你的衣服解下来,你就安全了?” 无头鬼知道周意愿意救她,喜滋滋把脑袋滚到周意脚下,闻了一口露出陶醉之色,“周郎,你真好。” 脚丫子那么好闻么,总感觉会被传染花痴病,周意抽了下嘴角,远离她几步,冷漠道:“你离我远点,我会更好。” 无头鬼的脑袋大喜,连忙弹跳而起,暴退两米开外,“如你所愿,我亲爱的主人!我还要他脖子上的辟邪玉坠,如果他没了那玉坠法器我就能去报仇了,报仇以后我就给周郎当牛做马生鬼孩儿报答你。” “谢谢,我不需要这种报答。” 周意冷酷的拒绝了无头鬼的豪言壮志,钻进那家便利店,再出来时,他提着几罐冰啤酒走了回头路。 谭高明依旧在拖着纸马草人慢慢行走,已经快走到了路口。 无头鬼脑袋一边滚路,一边和周意周意絮絮叨叨,“我从你家出来后没地方可去,遇到了谭高明,就是刚刚要烧我的那个人,我听到是他喝高了,在迪吧见到醉酒的我,把我带走杀害了,事后清醒过来就出钱找人顶罪自首,他却逍遥法外,我就跟了他两天吓唬他,把他吓的疑神疑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