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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室。他郑重其事地取出一个字条递给她,严肃地说(其实根本不严肃):“洌特别交待,让我把字条交给你,因为圣玛学园的规矩,新生第一天都要自我介绍,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如果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那就糗大了。” 白子湄半信半疑地展开纸条,看到上面有三个大字。白子湄……她在心里轻轻念道,难道这三个字就是她名字吗?她抬头看庄羽,庄羽重重地向她点点头,庄非轻咳了声,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白子湄这才发现原来庄非也在,她这才发现他……还真是很像黑无常…… 同学们一个个做著自我介绍,轮到白子湄了,她走上讲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怵场,这个优点应该遗传自母亲,因为她的母亲天生就是舞台上的舞者。 她悄悄展开小纸条,一笔一划把它们誊到黑板上去。 “大家好,我叫白子湄……” “轰──”所有的同学都笑了,连老师都惊讶地愣住了。在一片轰笑声中,白子湄孤独而无措地站在讲台上。 “小叫花,她怎麽把自己名字写成小叫花……” “小叫花……她是捡垃圾的吗?” “她到底叫小叫花还是白子湄啊?” 白子湄的脑袋嗡嗡直响,面对同学的讥笑、嘲讽,她快哭出来了。白子洌又一次胜利了,他又一次成功捉弄了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难堪! 第十章 坏哥哥 放学後,几个人在校园门口会合。白子湄一走过来就听到嗤嗤的笑声,转脸看到庄羽捂著嘴双肩不停地抖动著。 白子湄怒瞪过去,庄羽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腰还扬了扬头,不过小家夥愤怒的目光让他心里一阵发虚。 白子湄的目光从庄羽脸上移到庄非脸上,最後停在白子洌脸上,她咬著嘴唇瞪著他。 裴颀看不过去了,轻轻推了白子洌一把:“洌,你是不是又做什麽坏事惹湄湄生气了?” “什麽鬼话?我亲爱的meimei我疼还来不及呢。”白子洌言不由衷地向白子湄看过来,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然後他随手把书包扔了过去,沈重的书包掉在白子湄脚边,少年潇洒地说:“我们走吧。” “把你的破书包拿走!”白子湄对著白子洌的後背嚷道。 庄羽打了个机灵,庄非诧异地盯了眼白子湄。白子洌停住脚步转过身挑眉看著白子湄,气氛好像凝住一样。 庄羽一蹦三跳地跑到白子湄跟前:“不就一个书包吗,我来背,我来背。”,他利索地把书包甩到背上,俯在白子湄耳边,“要怪就怪洌啊,那事儿是洌指使的,我充其量也就是帮凶嘛。”说完还向白子湄挤了下眼。 白子洌目光移到庄羽身上,怪声怪气地说:“庄羽,你喜欢背今後我们的书包都叫你背好吧?” “我……那个……还是算了吧。”庄羽抓了抓头,小心翼翼地把书包又放回了白子湄脚边。 白子洌哼了一声转身向前走。 “我不会帮你背书包的!”白子湄又向著他嚷。白子洌头也不回,说了句:“随便。” 白子湄瞪著地上的书包又看看走远的白子洌,再看看书包,她咬著嘴唇,心里犹豫不定,不过最後她还是拉起了书包带子,拖著书包向前走。 车停在不远处,大家都在等她。她走到车前的时候稍稍有些气喘。司机林子想下来帮她拿书包,被白子洌制止,他自己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孺子可教也。”他伸手拍了拍白子湄的脑袋。白子湄立刻跳开来,嫌恶地瞪著他。 “不要碰我。” 白子洌脸色一变:“不许碰?谁规定做哥哥的不许碰meimei了?如果我是况,你巴不得让我碰吧?还整天‘哥’‘哥’的,叫得那叫一个腻人,好像一百辈子没叫过一样。我也是你哥,你怎麽不叫我?” 白子湄闭嘴不语。白子洌来气了,上前一把掐住白子湄的小下巴:“叫声哥来听听,就像叫大哥一样的,只要你乖乖叫哥,以後书包也不用拎了,怎麽样,快叫声试试?” “我不叫,你是坏蛋,不是我哥哥!”胆小的白子湄已经被白子洌惹毛了,所以童言无忌、不管不顾。 “哈哈哈。”车里传来一阵笑声。好面子的白子洌面色变得很难看。 “今天你就非叫不可,不叫就不许上车。”他威胁。 “湄湄,别强了,你叫声哥哥吧,今天虽然是洌不对,但怎麽说他也是你哥哥啊,你叫他哥哥,以後他就不会欺负你了。”裴颀劝道。 “叫吧。” “快叫吧。”庄羽、庄非帮腔。 白子湄却倔强地抿著嘴,死活不叫这声哥哥,气氛僵得不能再僵了。 “再给你最後一个机会,我数到三,你叫声哥,今天这页就翻过去了,你要是不叫可别後悔。”白子洌说完停了一会儿,开始报数。 数到三时,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空气里连根针掉了都能听到,白子湄仍旧紧紧地闭著嘴,瞪著白子洌。 白子洌比了个“算你狠”的手势,跳上车关上车门,吩咐:“开车。” 众人面面相觑,看白子洌脸色谁也不敢替白子湄求情,车子发动起来,很快白子湄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白点。 白子湄很想把白子洌的书包扔掉,可又怕扔掉後找不到了对白子洌的学业有影响,她吃力地拖著书包向前走,感觉汗从脸颊上淌下来,双腿越来越沈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觉得再也走不动了,站在宽阔而空荡的公路边,她孤独而无助,那种心情比在孤儿院时还要惶恐,想哭,可她知道哭也没用。 这时,身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她有点木然地抬头,看到白子洌从车上跳了下来。 看到小小的女孩儿清澈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那样沧桑的神情,白子洌愣了愣,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抓了一下,为了忽略掉这种不被他了解的情绪,他大声说:“喂,你傻啊,只是叫声哥而已,好像要你命一样,既然寄人篱下,就要学会嘴甜一点,嘴甜点,才有rou吃,我不过是给你个教训,你可别告状。上车。” 白子湄站著没动。 看著那倔强的小样儿,白子洌心里的火气不禁又窜上来。他瞧了瞧他那只狼狈不堪的书包,又开始挑刺:“凭什麽我的书包被你这麽虐待?你是对我不爽是吧?不爽就冲我来好了。我的书包可没得罪你。花仙子?幼稚死了,大哥买的书包就这麽宝贝,待遇还真是天壤之别呢,我倒要看看这书包和别的书包有什麽不一样。”说著他一把扯过白子湄搂得紧紧的花仙子书包,扔在地上,踢了两脚。 他没料到白子湄会扑过来挡住书包,有一脚重重地踢在了白子湄身上。 白子湄哭了,紧紧地抱著书包,扬起带泪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