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亲爱的弟弟
第二章：我亲爱的弟弟
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温暖的金黄色光芒，晶莹剔透，像电视剧里那些价值连城的钻石一样闪烁。身下的床柔软得像化进了一片棉花糖海洋，整个人仿佛陷进了梦境般的不真实。 我环顾四周，这间卧室大得夸张，起码是我以前那出租屋的三倍不止。巨大的落地窗搭配纯白蕾丝窗帘，梳妆台是复古的欧式风格，连衣柜上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我愣愣地躺了几秒，随即猛地坐起来，脱口而出一句： “这次竟然是个有钱人家？！我靠，转运了啊！” 还没感叹完，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门“砰”地一下被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个小男孩，头发乌黑剪得整整齐齐，眉眼清秀却透着股莫名的凌厉感。他的脸还带着婴儿肥，但气场却不小，双手抱胸，带着点嫌弃开口： “jiejie，你起太晚了！你得去给我做早饭！” 我愣住了。等一下……弟弟？ 我定睛一看，发现这孩子眉眼竟然和我有七八分相像，仿佛是把我缩小版后又加了点傲气和霸道的模样。脑中突然浮现出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像快进一样快速回放。 柴大寿。我的弟弟？我坐在床边呆了几秒，盯着面前这个小男孩，内心一阵错乱，但嘴上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 “好好好，jiejie这就去做早饭。” 时光匆匆而过，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静地流淌。我尽心尽力地照顾这个弟弟——尤其是这个柴大寿。彼时的他，还远不是未来那个冷酷又危险的少年，而是一个乖巧可爱到让人心软的小家伙。 小时候的柴大寿，真的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小天使。虽然个头还小，轮廓却已经隐约透着一丝凌厉的线条。那双漆黑的大眼睛明亮得像要滴出水，每次眨眼，长长的睫毛就颤动得像蝴蝶翅膀，撩得我心都痒痒的。 偏偏这小鬼头还有一个致命的“软肋”——会撒娇！每次他想让我帮忙的时候，声音都会黏黏糊糊软成一团，尾音还带点小奶音，简直苏到爆炸。 “jiejie～喂我吃饭嘛！”他盘腿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鼓着腮帮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我不放。 “你都这么大了，自己吃。”我故作严肃，但看着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语气里全是笑意。 “不嘛！jiejie喂我，我才吃得香嘛！没有jiejie喂，我吃不下饭！”他拉长声音，突然一跃而起，整个人像个小树袋熊一样黏到我腿上，小脸埋进我的裙子，蹭来蹭去。 “jiejie最漂亮最好了，喂我嘛～拜托啦～”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嘴里软糯糯地撒娇，眼眶甚至还故意挤出点泛红，活脱脱一副“不给就哭”的模样。 我无奈，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叹气：“行行行，喂你喂你，但你要吃快点！” 每次摸他头的时候，柴大寿都会像小猫一样舒服得眯起眼睛，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整齐的乳牙，笑容干净又灿烂。他那rou嘟嘟的脸颊因为笑而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色，看得我恨不得揉一揉。 更别提每次他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那可爱的模样能把人甜到失眠。 有一次，我在看书，他突然迷迷糊糊地爬上床，往我的肩膀上一靠，闭着眼，声音奶乎乎地说： “jiejie……不要走哦……我想要陪着你睡……” 我低头看着他，心一下子就化成了一滩水。我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子，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坐在那里静静地陪着他，直到这个小小的天使睡得香甜。 我只能苦笑着，轻轻地替他拉好被子，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这小家伙睡得香甜。像他这样一个既顽皮又爱撒娇的小孩子，谁能不爱呢？ 有了柴大寿（Shiba Taiju）之后，mama又生下了两个孩子——柴八戒（Shiba Hakkai）和柴柚叶（Shiba Yuzuha）。但这种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mama在生下柚叶后不久便去世了。 胸口隐隐作痛，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久久无法散去。而爸爸整天忙于工作，几乎不见人影，把我们一群年幼的孩子留在家里自生自灭。 在我们兄妹几个当中，大寿是那个最cao心的。因为爸爸几乎不回家，他便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当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有一次，我忙完厨房的活儿，走出来时就看到他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本小笔记本，认真地在上面记着什么。问了之后才知道，他竟然在“计算全家的生活费”。 我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大寿啊，你只要好好学习，jiejie就很开心了。至于吃穿用度的事，交给jiejie就行。” 他抬起头，那双乌黑的眼睛满是认真与坚定： “可是jiejie也很辛苦。我得帮忙。” 那一瞬间，我的心软成了一滩水。能有这样一个弟弟，我又怎么可能不感到幸福呢？那些日子里，尽管生活并不轻松，但只要看到大寿和弟弟meimei们乖巧懂事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 . . . 那天下午，我刚从厨房走出来，就听到柴柚叶（Shiba Yuzuha）从客厅传来的尖锐哭声。那声音刺破了我的耳膜，也让我整个人瞬间僵住，背后一阵冷汗涌上来。 我急忙跑过去，眼前的画面让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柴大寿（Shiba Taiju），那个我一直以来无比宠爱、无比信任的弟弟，此刻正站在那里，目光犀利得像一把刀。他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柴八戒（Shiba Hakkai）的肩膀，而八戒的脸涨得通红，嘴唇颤抖，却一声也不敢哭，只能低着头。柚叶则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腿，眼里满是恐惧和不知所措。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乱来！”大寿怒吼，声音不像一个10岁的孩子，而是低沉得可怕，透着令人胆寒的愤怒。他的声音像雷鸣般炸开，让我不禁一阵颤抖。 话音未落，他的手扬起，狠狠地甩在了八戒的背上。 “啪——” 这一声清脆而冷冽，像一把利刃生生刺进了我的心脏。 “哥……对不起！别打了！”八戒哽咽着，试图举起手挡住下一击，但他的动作太弱小，根本无力反抗。 “没用的东西！我是你们的哥哥，你们就得听我的！”大寿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眼神里透出一股压抑的疯狂。他用力拽住八戒的衣领，语气里没有一丝温情。 我来不及多想，脚步快到几乎失控，冲上前用手抓住了大寿的肩膀，用力将他从八戒身边拉开。“大寿！你在干什么？！” 他回头看向我，那双漆黑的眼睛此刻冷得像寒冬的冰湖，空洞得让我心里一阵刺痛。 空气凝滞了一瞬，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紧接着，他冷冷地开口：“他们不听话，就该被教训。” 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浑身发冷。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大寿了。他的冷漠和暴戾让我心如刀割。 “打他们就算教训吗？大寿，你知不知道你在伤害他们！”我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手微微发抖，却死死不松开，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身后，柚叶依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八戒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连头都不敢抬。 我跪下了，双腿像失去了力气般无力地弯曲，但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大寿的肩膀。我试图把他拉回现实，把他从愤怒的深渊中拉回来。 “大寿……”我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温柔得像一缕春风，渗透着令人心疼的无助。我努力用那双颤抖的手臂将他抱住，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融化他内心的冰冷。 我的脸贴在他的头发上，他的头发还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那是早上我刚帮他洗过的。 “大寿……”我低低地唤着，声音像细雨般滴落，“听jiejie的话，好不好？别再这样了……” 我的长发披散着，几缕发丝不经意间滑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我的眼睛微微湿润，棕色的瞳孔里盛满了无尽的忧伤和怜爱。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蝶翼般脆弱，却充满了对他的期望。 “你答应jiejie，不要再伤害他们了，好吗？八戒和柚叶是你的家人啊……你知道看到你这样，我有多难过吗？”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几分痛楚，甚至还有压抑的哭腔。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他的肩膀紧绷，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弦，随时可能断裂。但我没有放手，双手更加用力地环住他。 “我知道你很强，可真正的强大，不是通过伤害别人来证明的啊，大寿……”我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像一首缓缓流淌的安魂曲。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瞬，肩膀微微抖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了他低低的一声叹息。 “……我答应。”他的声音轻得像风，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刻，我的怀抱更紧了些。 . . . 那天下午，客厅里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我猛地一惊，手中的抹布滑落在地。 我连忙跑出去，刚进客厅，就看到柴八戒（Shiba Hakkai）摔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着，额头上鲜红的血顺着流了下来，刺目得让我呼吸一滞。柴柚叶（Shiba Yuzuha）蹲在旁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个手里握着木棍的身影上。 是柴大寿（Shiba Taiju）。 那个我曾经拼尽全力去爱护的弟弟，此刻站在那儿，脸上写满冷漠，双眼冰冷如刀。他的手指依然紧紧握住那根棍子，浑身散发着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柴大寿！你在干什么？！”我喊出声，快步跑到八戒身边，蹲下身小心地扶起他。 八戒轻轻地呻吟了一声，额头上的血迹染红了我的裙摆。我心慌意乱，用手试图按住他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流血。 “让开。”大寿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他那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我，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 “我不让！”我猛地站起来，挡在八戒和他之间。我的身体比他瘦小得多，但那一刻我没有退缩。我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痛楚与哀求：“大寿，住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窒息的气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忽然扬起，重重地甩在了我的脸上。 “啪——” 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像冰冷的匕首划破了时间的静止。 我踉跄了一步，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脸颊。那一瞬间，guntang的疼痛从脸颊传来，像火焰一样烧灼着我的肌肤。可比起疼痛，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棕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泪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滚落，却又倔强地没有掉下来。 脸上的肌肤红得像被火灼过，显得格外刺目。而我的身影，在他高大的身躯面前，显得那么瘦小和脆弱。 “大寿……”我的声音颤抖着，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丝微弱的气息。“你为什么……连我也要打？” 他没有回答，冷漠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将我与他之间所有的情感一刀两断。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那种像被撕裂般的痛楚。我知道，我不能退缩。即便如此，我的双腿依然在微微发抖。 我缓缓地上前一步，然后伸出双手，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身体。 “大寿……停下吧……”我的声音低沉沙哑，像一片被撕碎的叶子在风中飘落，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jiejie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伤害他们……” 我把脸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间是淡淡的草木香，那是我早上帮他换衣服时洒上的香水味道。我的手臂纤细，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抱紧他，仿佛想用自己的温度融化他内心的寒冰。 我的长发滑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温暖的触感。我闭上眼，眼角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轻轻滴在他的肩膀上。 “大寿，听jiejie的话好吗？”我的声音颤抖着，却依旧带着无尽的耐心和爱意。“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样，我有多难过？” 他依然站在那里，像一座冰冷的雕塑，没有回应。但我可以感受到，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仿佛在抗拒，又仿佛在动摇。 . . . 从那一天开始，一切似乎都在滑向深渊。 随着岁月流逝，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更高大，远远超过了同龄的孩子。到13岁的时候，柴大寿（Shiba Taiju）的身高已经接近1米8，结实的肌rou与宽阔的肩膀如同一座移动的高墙，带着压迫感，仿佛要碾碎周围的一切。他的小麦色皮肤在阳光下透着古铜般的光泽，更衬托出他脸上锋利分明的五官。 不得不承认，他的容貌堪称完美，却又带着令人畏惧的危险感。锋利的下颚线，笔直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睛，深邃得仿佛能将人吞噬，却总是透露着一种狂暴的气息。他染了头发，带着几分叛逆的张扬，发型被精心打造过，露出那饱满而坚毅的额头。他的身上还有刺青，早早加入了飙车党。每次他出现，总是带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仿佛连空气都被压得窒息，任何人面对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战栗。 但在这几乎完美的外表之下，却藏着一场狂乱的风暴。柴大寿发怒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谁激怒他。他的大手曾经小心翼翼地扶起摔倒的柴柚叶（Shiba Yuzuha），如今却能轻而易举地抓住柴八戒（Shiba Hakkai）的肩膀，仅仅因为一句顶撞的话，就将八戒猛力甩到地上。 我曾经目睹过这样的场景——八戒蜷缩在地上，嘴角渗着血，而柚叶跪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哀求着： “大寿哥哥，别打了，我求求你！” 然而，大寿只是冷笑了一声，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带着讥讽的弧度，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我是你们的哥哥，我有权利教训你们，懂了吗？” 我冲进了那场混乱，没有犹豫，没有害怕，只知道我要保护他们。但他的手掌轻而易举地将我推开，那双有力的手臂将我狠狠地甩到地上。 “别插手！”他咬牙低吼，漆黑的眼眸里燃烧着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吞噬一切。 我从地上抬起头，刚好看到他的手高高扬起，然后——他打了我。 那一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力道大得让我整个身体都歪向了一边，脸颊立刻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灼烧了一样。但我没有哭，只是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我的眼睛湿润，棕色的瞳孔里写满了痛楚与无助。 “柴大寿……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你的家人啊！”我的声音哽咽，破碎得像一片片尖锐的玻璃，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柴大寿！”我急切地喊出他的名字，声音却沙哑得像是要断掉似的。 面前的少年，那个曾经小小的、会甜甜喊着“jiejie”撒娇的孩子，如今却已经长成了一个高大的巨人。柴大寿此刻正拎着棍子站在那里，冷漠的表情与那双仿佛燃烧着怒火的黑色瞳孔让空气冻结。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打八戒？！他是你弟弟！”我咬紧牙关，拼命压下心里的颤抖，站到柴八戒面前，用纤细的身体挡住了弟弟已经满是血的额头。 “滚开。” 柴大寿的声音低沉，带着让人窒息的威压。他的脸庞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挺直的鼻梁，微微绷紧的唇线，还有那种带着戾气和冷漠的表情，令人又害怕又移不开目光。 他的太阳xue因为愤怒而鼓起，脖颈上的青筋一根根凸显，仿佛每一丝怒气都在将他推向暴力的边缘。他抓起我的头发，用力一拽。 我的长发散落，几缕黑发贴在额头上，柔顺得像是丝绸，却掩盖不住我狼狈的样子。即便如此，我的眼神里仍然带着一丝温柔。 “柴大寿……你这样，是在毁掉家人啊……”我轻声说道，带着痛苦，却也带着不愿放弃的执念。 柴大寿没有回答。他的拳头微微收紧，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一座暴风雨中的孤岛，眼神冰冷得让人心碎。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被他打了，可我的心里仍然忍不住疼痛。我曾经无数次相信，只要自己足够温柔，足够包容，那个会撒娇、会笑着跑过来抱住我的弟弟一定会回来。 可如今的柴大寿，已经变成了一头狂暴的野兽。即便如此，我仍然抱着那一丝微弱的希望，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会保护弟弟meimei的……哪怕你要打我，我也不会退让。”我喃喃低语，仿佛是对他，又仿佛是对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而我却依然柔软如同一朵被风雨摧残的花朵，摇摇欲坠，却始终不肯折断。 “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听我的话？！”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撼天动地的怒火，那震怒的语气让我忍不住瑟缩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脚踹向我的腹部。那一瞬间，疼痛像电流一样迅速蔓延开来，我整个人被踢得跌倒在地，双手无力地抱住自己的腹部，呼吸变得断断续续。可他并没有停下。 他俯身再次抓住我的肩膀，狠狠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之重，让我倒向一边，脸颊瞬间烧得guntang，皮肤像要裂开似的痛。 嘴角渗出血丝，殷红的液体滴在冰冷的地板上，与我苍白如瓷的肌肤形成刺眼的对比。我咬紧牙关，眼眶湿润，却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流下。 “我让你闭嘴！我说过让我来教训他们，你听不懂吗？！”柴大寿咆哮着，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划过我的心口。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冰冷得可怕，又吐出一句更让人心碎的话：“你是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插嘴？！我是这个家的长子，你必须听我的！” 我的身体微微发抖，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我的眼睛湿漉漉的，棕色的瞳孔里满是无助和痛苦。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仿佛风中脆弱的蝶翼。 我低下头，感受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唇角还带着血迹。我的面容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如同一片薄冰，随时可能破碎。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倔强地抬起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他。 “大寿……你知道吗？你伤得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我的声音轻到像一丝风，几乎听不见，但每个字都带着颤抖，像是心碎后的呢喃。 “这是你的家啊……他们是你的家人，你不能这样……” 然而，我的声音仿佛消失在他的愤怒之中。他的眼神空洞而冰冷，就像一堵厚重的墙，将我和那个曾经温柔的弟弟隔绝得彻底。 我就那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破碎的洋娃娃，徒劳地守护着那份摇摇欲坠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