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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请帖,转身一把抱住他。 “我错了。”态度极其敷衍,极其虚伪。 海桐继续瞪他,瞪着瞪着就发现自己已经躺进了那张有奶油蛋糕触感的大床上。 “诶诶诶,干嘛,青天白日的不能耍流氓啊!” 沈乐光解他扣子,继续敷衍他:“好,不耍流氓。” 海桐掐他脸,不甘心地说道:“不耍流氓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有你在,自然是不要脸了。”沈乐光俯下身亲他,却被海桐挡住了。 “去拉窗帘啦!” 沈乐光难得有这么多天的假,轮到海桐上课的时候便准时接送上下班,好在海桐课也不多。平时就赖在家里,晒着清晨的太阳,傍着黄昏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消遣了几天,周末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到了。海桐有些舍不得。 他趴在沈乐光身上,手指描着对方的眉毛。 “你又要去上班了。” 沈乐光在帮海桐打游戏。闻言看了他一眼,说道:“谁让你偷懒不肯去看我。” “好热啊,我连课都不想去上。”他扑腾了一下,像尾缺水的鱼。 “哦?”沈乐光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在你心里,我和你的课是同等的地位啊。原本还以为我会高些的。” 海桐很想说是的,奈何混世魔王的威力太强大,他不敢以身涉险。忙舍了脸皮讨好道:“哪能呢,天上地下就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要重要的人了!” 沈乐光放下手机,捏了捏他的鼻子。 “你就胡说呢吧!”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开车去了超市。昨天盘算了一下,大致的准备是七菜一汤。四个荤菜三个素菜,外带一个莲子百合汤。 在沈乐光的强烈要求下,莲子没有去莲芯,并且规定海桐一定要吃掉一碗。这是因为海桐夏天有流鼻血的臭毛病,平时又喜欢吃一些比较燥比较油腻的东西。沈乐光没有办法,只能想着法子给他降火。 “我们煮绿豆汤喝啦,莲子去芯好不好?”海桐举起一包绿豆,眼巴巴地看着沈乐光,可怜的样子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饶是出卖色相,得到的也不过是对方的一句:不行。残忍的好似暴君,一下子就把海桐给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莲芯很苦,天上有地下无的那种苦,只有黄连能与之匹敌的苦。尤其是还混着甜味,苦的更是让海桐想死。 沈乐光看着立马消沉下去的人,心有不忍。便补了一句:“除非你不再吃那些垃圾食品。” 海桐考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很不划算。毕竟莲子只吃这一顿,可要是答应了,就再也不能吃香喷喷的鸭脖,鸡翅和各种口味的薯片了。 “不行,我不答应。” 沈乐光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径自推着车走了。只是在海桐没注意的购物车里,躺着两包绿豆。 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蔬菜挤在一起,旁边是鸡鸭牛鱼羊等大俗之物。沈乐光还在选水果,挤在一群阿姨里面,虽然很违和,可海桐心里却冒出丝丝缕缕的甜,简直比早上的蜂蜜水还要甜。 东西装了整整四个购物袋! 海桐自备的一个环保型布袋根本没用,塞了几堆水果就满了。两人只得放弃,花了一块二买了四个新的塑料袋。 回到家的时候不过九点,狐朋狗友们一个都还没有到,许是一觉睡到午饭时间才会醒。海桐不乐意了,他一个挨着一个打电话过去。果不其然对方无一例外都还在睡。 “沈乐光做了水果蛋挞,不多,你要是来晚了没吃到可就别怪我了。” “嗯,他们都在路上了。我好心给你提个醒。” 第一个是田耀南。 “沈乐光做了水果蛋挞,不多,你要是来晚了没吃到可就别怪我了。” “嗯,他们都在路上了。我好心给你提个醒。” 第二个是邱绵。 …… 第三个是廖宜时。 挂掉电话,海桐边朝厨房走去,嘴里还吃着蛋挞。 “沈乐光,你给叶小姐寄请帖了么?”他给对方吃了一口。 沈乐光咬了一口,含糊说道:“寄了,不过她说今天刚好是她mama生日,来不了了。” 海桐“嗯”了两声,随即一口吃掉蛋挞,撸起袖子准备帮厨。 “诶诶,你干嘛呢?”沈乐光颇为嫌弃地看着他。 “你不是要我帮你打下手么?” 沈乐光还带着水珠的手轻弹了他脑门儿一下,“跟你说笑你还当真了?连个菜都不认识我要你帮什么忙?” 海桐退后一步捂住额头,愤愤地出了厨房继续吃东西。 窗明几净的房子偶尔会让人产生距离感,所以烟火气才显得那么重要。为什么民以食为天?除了食物本身有果腹的功效外,最大的独特之处就在于这份入世的烟火气了。它会让所有孤独的心都找到归宿。一如一碗热汤面,撒上两把葱花,滴上两滴香油就可顺着食道一直妥帖地熨帖到心脏。 没过多久,三人就陆陆续续地到了。 海桐放着歌。 “All the leaves are brown. And the sky is grey. I\'ve been for a walk. On a winter\'s day. I\'d be safe and warm. If i was in L.A. California dreaming……” 那时候的王菲还是短头发,喜欢这首歌,梦想去加州。 “哈哈,劳资是第一个啊!”廖宜时是四川人,偶尔会蹦出一两句四川话来。好在四川话也不难听懂。 海桐开了门之后回到原来的位子,继续慢悠悠地切着水果,茶几上摆放着满满的,各种口味的水果蛋挞。 “嗯,恭喜你。”他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想把真相说出来。 “你们新家搞得还不错嘛!”廖宜时一副大爷的模样,把礼物放下了就摊在沙发上四下看着。左手顺势拿了个蛋挞,右手摸了块切好的橙子。 “羡不羡慕?”海桐把脑袋凑过来,笑得很是得意。 廖宜时把蛋挞塞进嘴里,而后一巴掌拍过去。“羡慕你个头啊,不晓得劳资还是单身狗啊!” 海桐贼兮兮地挑眉,随即就换了副可怜的嘴脸冲沈乐光喊道:“沈乐光,廖宜时打我!” “咳咳——”廖宜时真是输了,连忙捂住海桐的嘴。回头冲厨房里忙碌的人自我辩解道:“别听他胡说。朋友妻不可欺,劳资打他做啥子哦!” 沈乐光站到门口来,手上拎着小半截胡萝卜。他眯着眼瞄准了一下,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砸中了海桐的脑袋。 “哈哈哈——”廖宜时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