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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不敢置信的吼出一嗓子:“你说什么!”直把桌上的碗筷都吓掉了。 冯铮怕裴枫坏事,急急解释:“将军也是迫不得已,他做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裴枫吞下口水,抓着冯铮的胳膊问:“那薛知呢,起兵可是要诛九族的,他不会已经死了吧。”虽然薛知是个不知好歹的混球,但总归还是自己的弟弟,为了义父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薛知去送死。 “皇帝现在只知道他的人死了,还不清楚将军打算起兵,小将军暂时没事。” 裴枫没忽略冯铮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暂时没事,义父都杀人了,皇帝能不清楚!”推搡着冯铮,“你守着我这干嘛?走,我们去救薛知出来。” 嘴上骂骂咧咧,“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一件顺心事。” 裴枫站起来的动作太猛,以至于还有点头晕,他扶住门框晃了晃头,回头见冯铮还杵着没动。 “走啊,你站这干嘛?” 冯铮表情也不大好,他对着裴枫沉声说:“我们不能去救他。” “为什么?”裴枫皱眉,灵光一闪,结合冯铮前后的态度,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他舔了下嘴唇,不太确定的问:“不会是我才是义父的亲儿子,薛知是抱养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裴枫:这不会又是一段阴差阳错的狗血剧情吧 ☆、第 50 章 为什么冯铮不去救薛知, 而跑来守着他,这思来想去只能用他才是亲生的来解释。 但冯铮的表情过于精彩, 让裴枫又有点怀疑。 “薛知是将军的亲儿子。”冯铮神情不可描述。 大约是面子挂不住, 裴枫虚张声势:“那还不快去救他, 要是皇帝一个兴起把人压进天牢了怎么办?” “朝中有人会给他说话,皇帝不清楚将军的动向前,也不敢做这么绝。” 即使心里着急但也知道冯铮绝不会不顾薛知的性命, “义父好端端的起兵做什么?” “如果将军在的话,这话应该是他对你说, ”冯铮透过裴枫像是看见了什么人,“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吗?” 裴枫愣了下然后摇头,自他有记忆开始, 与他最亲近的人就是义父,后来多了一个薛知。 “你父亲当年也是位大名鼎鼎的官员。” “前半生坦坷了一些, 后来得先帝重用,一步登天。” “但即使在风头最盛的时候,他也是谨小慎微, 一直都是在为大梁效忠。” 话语亢奋起来,“但是先帝却在弥留之际, 派人杀了你父亲!” “甚至还对外称裴先生是追随先帝而去。孩子,你父亲他是尸骨无存啊。”冯铮上前,抓住裴枫的肩膀,一个铁汉子竟是眼中含泪。 而裴枫还有些愣怔,从没有人和他提起过父亲,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被义父同情然后就收留了。 他试探着问:“我父亲是裴弦?我是裴弦的儿子?”拥有如此传奇般的人生,又是前朝之人,那不只有西山枫林遇得先皇的裴弦吗。 看着冯铮朝他点头后,他悲恸的问:“先皇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新帝年幼尚无基础,他自然是怕裴先生夺权篡位,”冯铮是厉声中带着讽意,“可他不会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先斗起来了。” “裴少爷,将军早已忍他们多年,如今是最好的机会。” 裴枫深吸两口气后,还有点迷糊,怎么突然之间他就成了名门之后。消息太过震惊,他撑着额头想要再想一会。 可冯铮那张嘴住不上,“裴少爷,早年裴先生曾救过我一命,随后我是一直跟着裴先生讨生活。” “当年我没能救下先生,如今是绝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裴少爷你一定要给裴先生报仇啊。” 冯铮的粗嗓门一唱一和的,直把裴枫本来还挺悲伤的心情搅了个稀巴烂,“冯哥你先别说了,让我缓缓。” 他一屁股坐在院子里头,冯铮就蹲在他旁边守着。“冯大哥,我们去将军府救薛知吧。” 哪知冯铮猛得站起,怒目圆睁,“裴少爷,现在可是给裴先生报仇的最好时间,还是说不想给你父亲报仇了!” 裴枫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我想报仇,可是薛知还在将军府里。” 冯铮几乎是怒吼:“他是诱饵,只有他在将军府里皇帝才会以为能掌握住将军。” 裴枫被冯铮瞪的愣怔,嘴里秃噜出一句:“所以薛知不是义父的亲生儿子对吧。” 冯铮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没把裴枫安到自己身边管教,现在把人养成了什么傻样。 冯铮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说:“裴少爷,你到底明不明白裴先生是您的父亲。”他现在恨不得把裴枫的脑袋瓜拧开。 “我明白,我小时候还背过他写的文章。”裴枫急了嘴上就把不住门。 冯铮听了这话,差点被气得撅过去。他掐着自己的虎口,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裴枫,你一定要为裴先生报仇,你可是他唯一的血脉。”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也没办法接触到皇帝。” “将军起兵便是在助你。” “义父是我父亲的故人?” 冯铮喘了口气,“将军是裴先生的师兄,他们一同拜在归元先生门下。” “将军习武,先生便从文,我也是在那时得到先生的帮助。” 冯铮疲惫极了,拍了拍裴枫的右肩,“你再好好想想,将军起兵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见他张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薛知不会出事,等将军起兵之日,他就能出来。” 裴枫从没料想过自己生活有一天能变得如此跌宕起伏,他不过是个有点小钱的闲散公子,竟然能和裴弦那种大文豪扯上关系。 他把自己闷在屋里,伤心欲绝还说不上,但的确也在为这个难受。 冯铮给他端饭的时候,有告诉他,他的名字是裴先生在世的时候就想好的。 裴枫,父亲这是在感谢皇恩浩荡? 当时他很气愤,甚至砸了碗。也想通了很多事,比如为什么义父在京城,而要把他放在南方。比如为什么他长大了点,出门就要带帷帽。 …… 柳婉玗从床上爬起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沈修宴刚要入睡的时候,外面来了个小厮与他说了两句话,他便回来穿衣服。 沈修宴边穿外衣边和她说:“最近要有大变动,石凡的东西也该送上去了。” 时候来得太突然,柳婉玗有些不安,她拽住沈修宴拿起的腰带,“明天再去不行吗,非要大晚上的过去?” “多拖一晚,便多一份危险。”安慰着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睡醒了就能看见我,好不好?” 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