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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麻子家的小女儿摔到泥坑里去,掉了两个大门牙。娘越想越担心你,好在你没事。” 刚才顾明煜怀抱的温热,让她羞得不知说什么好,现在又听着母亲说的话,温茵茵的脸颊一热,习惯性地咬了咬唇。 “娘,我没事。” 姚瑞兰一笑:“那就好,累了一点,赶紧躺下来歇会儿。” 母女俩一起手挽着手,进了屋,寒风瑟瑟,心底却是温暖的。 村里的夜晚,总是宁静的,温茵茵洗了个头,把今天换下来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晾在外面的竹篙上。踮起脚尖晾衣服的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很香。 她们家买不起香胰子,仅剩的那一块还是大姨过去送来的,都是省着用。而她身上的这种香味,绝对不是香胰子的味道。 这种味道是特别的,带着清冽的果味,甜丝丝的,却不腻味,很好闻。 温茵茵困惑了一阵,突然想起,那是系统赠送的额外奖励呢。 只不过这奖励是一次性的,估计明天一早醒来,就消失了。 夜深了,姚瑞兰打起哈欠,躺下来睡觉去了。温茵茵一个人坐在桌前,找出了纸笔。 昏黄的灯光下,温茵茵的面容恬静而温婉,她低着头,静静地勾勒着笔画,描绘出毛线袜的样式。 她没有学过绘画,因此笔触粗糙,不过这倒不要紧,她自己能看得懂就行了。 造袜厂的张经理说这一千五百双袜子的款式还是照之前那样,但上面的花样可以略有变化,她便照着这要求,一笔一笔画了下来。 孩子们都喜欢些什么?温茵茵咬着笔杆子,不由入神。 …… 第二天清晨,温茵茵一觉醒来,洗漱之后便直接出门去了村支书家。 老支书家离她家不远,很快就到了,她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老支书的媳妇陈大丽,她一看见温茵茵,一张脸就拉了下来。 得,当村支书真是麻烦,在这穷山僻壤捞不到油水就罢了,还时不时有穷得叮当响的村民来求他们家办事! 陈大丽平时有事没事都是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了她钱似的,温茵茵见怪不怪,只好声好气地说道:“陈婶子,能不能借你家电话用一用?” 村支书的媳妇砸了咂嘴,皱着眉头:“不借不借,隔三差五都有人要来,怎么的,打电话不要钱的啊?真当我们家的电话是天上掉下来的,啥人都来借!要,那就给钱,否则别提了!” “砰”一声,老支书的媳妇陈大丽关上了门。 温茵茵又好气又好笑,思索片刻,又抬起手,敲了房门。 拖后腿 村支书家的房子,是这村里最大的,虽然也没多好,但至少屋子里的孩子们来来回回跑着还算宽敞。 支书夫妇俩年纪不小,算是老来得子,对家里的一对双胞胎儿子那是当天上掉下来的宝贝一样宠着。此时陈大丽砸了门回屋,望着地上两个撒着腿到处乱跑着的孩子,嘴角一扬,稀罕得不得了。 “哎呀,大宝小宝,你们得当心着点,小心摔个狗吃屎,又磕着脑袋啦!” 大宝一撇嘴,认真道:“娘,爹都说了好几次,说话要文雅一点!” 陈大丽一乐,啐了一声:“还文明呢,当初你爹娶你老娘的时候,咋没这么多事儿?” 陈大丽没再理孩子们,揽了一把脏衣服,就要去河边洗。可是,人刚一走到门口,就又听到了敲门声。 温茵茵知道屋里有孩子,担心孩子还在睡,因此敲门的声音不大,三长一短,很有规律。 陈大丽抱着水桶打开门,眉心一拧:“咋又是你?不借不借,要说多少回?” 她没好气地瞪了温茵茵一眼,直接跨出了门口,肩膀猛地一撞,差点让温茵茵一个踉跄。见温茵茵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她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这丫头,就跟她娘一样没用! 陈大丽挪着腚大摇大摆地往河边走,心情不错,眼看着都要唱起小曲儿了,却突然被身后的温茵茵给叫住了。 “陈婶子,你不愿意借我电话,是不是要我去村支书办公室找人?” 陈大丽被她的话一唬,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 温茵茵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眼神之中有出人意料的坚定,仿佛铁了心一般。 陈大丽被她这冷冰冰的表情给镇住了,好半晌才咕哝了一句:“你去办公室做什么?” 说是村支书办公室,其实,这就只是他们村一个临时给村干部搭的小场地而已。小场地是用来办公的,可一点都不规范,几个村干部都是老油条,整天去办公室里闲聊吹牛,一点实事都不愿意干。 而在这些人之中,老支书是最肯办事的。 只是一头老牛带不动一群老油条,因此村子里的经济就总是没法被带动起来,一年比一年穷。 “村里装电话,理应是装在办公室里的。但是,咱们村的电话却装在你们家,想要借电话一用还得求爷爷告奶奶。既然如此,那我去举报,让电话安在本来该安的地方。”温茵茵不冷不热道。 听了她的话,陈大丽心底一颤。 几年前,村里要安电话的时候,本来是安在村支书办公室的。 但是她从中走了关系,给了好处,愣是说服了村长和别的干部,村干部们做了村民们的思想工作,这电话就真的装到他们家去了。 之前也没人举报,但现在,温茵茵居然跟她杠上了! “当什么村支书,吃不到羊rou还惹一身臊,破事一堆。”陈大丽恨恨道。 陈大丽说这是破事,但老支书底下的村干部们是虎视眈眈的,恨不得将这职位给抢过来。 她是认为做村支书捞不到油水,但也只是这些年而已。 十几年前,做村支书的不得了。秋收之后分粮,粮食分完了,从每一户人家里扣下来的粮食积攒在一起分量不少。当初大家可是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这陈大丽倒好,被养得膘肥体壮,就跟过去那地主家出身似的。 当年拿好处的时候眼睛都笑眯成一道缝,现在却一副谁欠了她的样子,真当人家都是傻的? 温茵茵的眸光沉下来:“你要是不乐意,你口中这破差事,可有人上赶着来干!”沉默片刻,又说道:“老支书是个好干部,这些年勤勤恳恳,为村里也做了不少实事。希望你这做家属的,不要拖了他后腿才是。” 温茵茵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轻描淡写,但眼神之中的凌厉却让人没办法忽略。 陈大丽被她的话说得愣住了,本来一套套的歪理突然就梗在了嗓子眼。 陈大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动了动嘴皮子,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半晌之后,才讷讷道:“没说不让打,这是话赶话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