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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河水的两个人,置什么气呢!” 她换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继续睡:“到了叫我,没大事别吵我。” 那两个丫头同时xiele气,看戏的人不感兴趣,还演给谁看? 等到田幼薇再次醒来,她已经回到了小羊的别院里。 紫珠带着几个婆子出来接她,殷勤地道:“您房里的铺盖卧具全都换过啦。” “赏。”田幼薇指尖轻点喜眉,喜眉立刻从腰间取下一只荷包,抓了一把银瓜子出来,婆子们一人分一颗,紫苑和紫珠则是一人两颗。 两个紫愣愣地道:“姑娘,婢子们不该……” 喜眉抢去话头:“是觉得自己伺候得不好,不配,是吧?没关系,还我,以后我自己来,我一定配得上这几粒银瓜子。” 两个紫赶紧收回去,说道:“才不便宜你!” “切,小气,眼里只有钱!”喜眉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冲上前去给田幼薇整理床铺,顺便将屋里检查了一遍。 有喜眉在,田幼薇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睡不着了,她含含糊糊地道:“喜眉,看好房梁上悬着的米袋和咸rou,别叫人偷了。” 喜眉莫名其妙,紫珠红着脸道:“早收走了,谁敢饿姑娘的肚子呀。” 喜眉点点头,拿一把蒲扇往旁一坐,给田幼薇慢悠悠地打着扇子,主人似地打发两个紫:“行了,这里有我,你们下去休息吧。” 紫珠严重不服,凭什么啊?谁才是主人? 紫苑坚持把她拉走了。 喜眉轻嗤一声,继续尽心尽力地照顾田幼薇。 等到田幼薇醒来,已是日落西窗。 一个梳着高髻,穿轻罗长裙、身材窈窕的女子背对她站在窗边。 “五娘?”田幼薇惊喜地叫起来,“你怎么来了?” 张五娘回头看着她笑:“我来告诉你一些事。” ☆、第489章 得仁 “……孟氏向郡王爷招认,这整件事都是由她心生嫉恨搞出来的,目的是想要弄死你和邵璟,让你们家从此再不能翻身……” 张五娘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郡王爷是从中发现了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担心以后会留后患,所以想要弄清楚这件事,一劳永逸地解决妥当。没想到伤了你的心,他叫我来和你说这些,是想解开误会,让你别生气了。” 田幼薇淡淡一笑:“没有误会,也没有生气。其实我很理解郡王爷,他要走的路不一样,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身处的角度不一样,只要是这种天然对立的关系,就永远做不得真正的朋友。 小羊要登高,卧榻之旁自不能容他人鼾睡,他想要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把邵璟的真实身份查个水落石出,那是很正常的事。 他若一点疑心都没有,反倒显得他不够聪明。 而她和邵璟,永远不会把真相告诉他,有所保留对彼此更好。 所以她就算真的生气,也不会承认自己在生气。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嘛。 现在不算账,将来万一被翻旧账呢? 张五娘聪慧,顺着话头笑道:“对,我就和郡王爷说,阿薇大度,有什么事都是当时过了,事后就不会再提再想。可他总不放心,非得让我走这一趟。” 田幼薇眨眨眼:“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家的人都这样,记吃不记打。” 张五娘大笑起来,问她:“听说你私藏米rou,走到哪拎到哪?夜里还悬挂在梁上?” 田幼薇摊手:“这不是不想饿肚子吗?” “你真有才。”张五娘拍拍她的肩,小声道:“郡王妃不知打哪儿听说了你在这里的事,难免有些不踏实。听说你私藏米rou的事以后,笑了一回就放了心。待我这里回去和她说说,她就更放心了。” 田幼薇尴尬一笑:“咱们别说这些了,和我说说孟氏那里怎么处理的?对阿璟有帮助吗?他最近怎么样?” 这些事小羊一件都没告诉她,她非常不满! 张五娘道:“孟氏死了。” 田幼薇真正吃了一惊:“死了?她就这么死了?总不会是自尽的吧?” 她很害怕是霍继先那帮人做的,若真如此,那是后患无穷——一个信口胡说的妇人,当然不至于被人谋杀。 一旦被谋杀身亡,意味着她不是信口胡说,而是别有隐情。 张五娘道:“你是不是以为她这种人不会自尽?她还真是自尽的。” 原来那天夜里,小羊几次三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各种恐吓威逼利诱,孟氏始终咬定是她乱说的。 这件事不是一般小事,关系到很多隐藏在深层的事情。 比如说,皇帝对渊圣一脉的态度,本身就是不能提的事,被这么个妇人胡说八道,竟然就把人抓起来了,等同于将皇帝的圣人面孔撕扯下来扔在粪水里。 皇帝怎能忍得? 必然是要雷霆大怒。 迁怒于孟氏的两个儿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小羊很快将此事报给了皇帝,皇帝果然大发脾气,却又不肯轻易相信,便命小羊密审孟氏。 其时皇帝坐在屏风后头没露面,小羊坐在前面审讯孟氏。 中间难免动了刑讯,孟氏始终坚持同样的口供。 折腾许久把人关到牢房里,孟氏当天夜里就用裤带把自己吊死了。 这是很聪明的做法,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不死的话,不但会继续受刑讯折磨,还会让两个儿子陷入更多的风险之中。 “陛下很愤怒,但是这口气没办法撒出来,估摸着稍后会寻别的由头把林家那边的所有一切都褫夺了,孟氏那两个儿子啊,前途也就这么着了,不过好歹是能活下来。” 张五娘推测点评一回,告诉田幼薇:“阿璟一切安好,但暂时并没有放他出来的意思,不过有个好消息,听说陛下让人送了许多古籍善本到他那里,让他把损毁的部分校对并补录出来。” 等到有一天,皇帝改变了想法,就可以用“这段时间是让邵探花去修缮古籍了”的借口把人失踪的事描补过去。 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 田幼薇激动地捂住脸,不让张五娘看到自己的眼泪。 张五娘温柔地拥住她,轻声安慰:“会好起来的,耐心等着。” 说到耐心等着,两个人都禁不住沉默了。 这一天或许会到来,但那是什么时候呢? 皇帝老了?死了?几十年后?或者是一辈子? 有人在外低声道:“侧妃,时辰差不多了,该回啦。” 田幼薇一看,天果然要黑了,便起身送张五娘:“你特意过来这一趟,也没让你喝着茶吃口饭,以后,等我出去以后,我请你。” “好。你保重。”张五娘重重地抱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