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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5

    ,但也不想扫一个醉鬼的兴,便道:“若是挣得多啊,我想要一整套镶螺钿的家私。”

    邵璟道:“没出息!家私是全家人用,挑个自己喜欢的!”

    田幼薇仔细想了想,道:“上次看到阿九那个扶桑珠子很不错,若是有机会可以弄两颗来做耳坠。”

    邵璟就道:“好,做了耳坠再做项链和手串!”

    田幼薇没当回事,哄他道:“咱们快回家吧,明日还要办差呢。”

    二人相携着往前走,忽见旁边一间酒馆里冲出个女人来,后头两个男人跟着追,大声喊道:“抓住这娘儿们,不识抬举,竟敢打爷爷!”

    那女人一头冲到田幼薇和邵璟面前,仰头看了他们一眼,立时低下头往前方跑远了。

    邵璟没注意,田幼薇却是看了个清楚,竟然像是田幼兰!

    她连忙回头去看,只见田幼兰已然消失在街头的人群之中。

    那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地回来,指着掌柜的鼻子大骂:“你家的温酒娘子打伤客人,你要怎么赔?”

    田幼薇赶紧提醒邵璟:“刚才那个好像是田幼兰!”

    邵璟清醒了一半:“她怎会在这里?”

    田幼薇推测:“多是出狱以后没地方去,就来这里讨生活吧。”

    田幼兰已是被出了族的,断不可能再回余姚田家庄生活,她以为田幼兰会去台州找田俭,没想到居然没去,果然此人不能以常理推之。

    邵璟微一沉吟,上前去问掌柜:“刚才那女子姓甚名谁?”

    掌柜的正被那两个男人搞得焦头烂额,见邵璟也来问,便道:“姓田,姓田,其他不知道!你没在我这里喝酒吃饭,她得罪了你也不关我的事。”

    田幼薇就去和伙计打听,晓得田幼兰来这里做温酒娘子就是最近的事。

    温酒娘子常常会被客人摸手揩油,田幼兰性子不好,温酒技术也不好,短短几天就得罪了许多人,这就要做不下去了。

    眼瞅着那边吵得没完没了,田幼薇便叫邵璟:“我们先回家。”

    虽不是什么紧要的人,到底还是让人失了好心情。

    二人默默走了一截路,邵璟拍拍田幼薇的发顶:“别想了,毒杀生母、坐视生父为自己顶罪而死的人不是什么善类,早就该死的人,何必管她如何。”

    田幼薇道:“我倒不是想管她,我是怕她跑去找我爹闹腾,我爹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当初我要报官,他尚且觉得丢脸呢,这回若是田幼兰又搞个什么拿捏他,多半还是会屈服。”

    邵璟想了想,说道:“那我明日让人去看看,不要她留在这京城里,不然闹个什么事出来也难看。”

    ☆、第456章 如意

    回到家中,田父和谢氏都没睡,还在看那些华贵精致的螺钿家私,见着田幼薇就道:“你快来看!阿璟买的!”

    田幼薇大吃一惊,飞快地转头看向邵璟:“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回事?”

    邵璟抱着手臂斜斜靠在门边,弯着唇角看着她笑。

    田幼薇忍不住地笑,跑过去拉着他的袖子笑道:“你哪里来的钱?”

    邵璟道:“我也不知道呢。”

    田父大声道:“闺女,咱家的海船回来了!载回好多宝货呢!所以有钱了!”

    田幼薇捂着口大笑,蹦了几蹦:“真的吗?”

    “真的!”谢氏给田父使个眼色,老两口悄悄地退了出去。

    “阿璟,阿璟,阿璟……”田幼薇围着邵璟转圈,爱死了这个男人。

    她一直觉着海船能顺利回来,但他有意给她的惊喜却是钱财换不回来的,因为里头满满都是心意。

    邵璟张开手臂,田幼薇猛冲过去挂在他的腰上,搂着他的脖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半晌,二人肩并着肩坐在廊下看星星,说些无用的废话。

    “阿璟,我今天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

    “为什么突然想到去看我?”

    “因为突然很想你啊,觉着你一定很热,就想给你送点绿豆冰。”

    “绿豆冰很好吃。”

    “我知道。”

    “不过以后你还是少去窑场比较好。”

    “为什么?不乐意见着我呀?”

    “我怕露馅,今晚程大人像是怀疑了。”

    “没有,你想太多。”

    “以后我真给大家收粮食啊?”

    “当然是真的,别怕麻烦,也别担心不挣钱,处着处着大家熟悉了,即便哪天事情泄露,也不至于苛责。”

    “你是早就想去了吧?”

    “是呀,只是从前没有考中探花,去了也没意思。”

    “阿璟,你考探花是为了什么呀?”

    “为了阿薇呀!我想让她高高兴兴、体体面面的活着,我想让她和家人一生无忧,想让她更喜欢我,更舍不得我。”

    田幼薇抿着唇笑,将头靠在邵璟肩上:“阿璟,我做的饭好不好吃?”

    “好吃极了,你是为谁学做面食的呀?”

    “当然是为了邵小郎啦,要抓住他的胃,叫他离不得我。”

    两个人看着彼此,傻傻地笑了起来。

    次日,田幼薇照常去了窑场,果见各处大小管事对她热情了不少,唯独白师傅冷着个脸。

    直到午间邵璟让人送去酱rou和十年陈酿,白师傅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哼道:“臭小子翅膀硬了,竟敢把我灌醉!”又叫田幼薇去把程保良请来一起吃喝。

    程保良见了田幼薇,倒也没表现出什么怀疑的意思,一如既往地催她干活:“利索些!闲了也和你伯父一道看看釉水配制,上头说是釉面一直都这样,最好是弄点新式的出来。”

    田幼薇小声抱怨:“哪有那么好弄,得一次次地试,不晓得要花多少钱和功夫呢。”

    程保良摆摆手:“又不花你的钱,只管埋头干活就是了。”

    于是田幼薇空闲之余,又重拾了老本行——与白师傅一起研制新的釉药配方。

    程保良仿佛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再未提过要给她说亲的事,也再未拍过她的肩头,日常相处很是注意,有窑工说荤话乱开玩笑,他也严厉禁止。

    田幼薇深觉他一定知道了什么,但是既然没点破,她也不至于傻到跑去和人坦白。

    就这样蛮好的,若是哪天真的暴露,只一口咬定程保良不知道,她自己一力承担就是了。

    日子忽忽过去,转眼到了郭氏生产的日子。

    郭氏年轻体健,日常保养得当,虽是头胎,却顺利得很,一举得男。

    消息传出,今上激动得让人放了许多鞭炮,大赏众臣,就连邵璟也得了不少东西。

    其中一瓶子御酒是户部按照官职等级分下来的,另有两串金制的宝钱和一坛子御酒是皇帝亲自赏给他的。

    邵璟将那金制的宝钱交给田幼薇收着,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