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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现今真相大白了,我也不是宫里的人,怎么能继续住在宫里呢?” “那你想住哪里?”左菱舟问她。 纪连幽一下被这么问题难住了,她趴在桌上,皱着眉,“我该出宫了,找家客栈住下,然后去找李郎。” “然后被追杀你的人看见,你和你的李郎,两个人就都没命了。” 纪连幽一听这话,瞬间愁苦了起来,“你说的也是,唉,好麻烦啊。” “所以你就乖乖的先和我住着吧,之前还说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现在就要把我一个人扔在皇宫里,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啊。” 纪连幽被她这话说笑了,伸手拉了拉她的手,“我就是说说嘛,你瞧,我不还在这里呢。” 左菱舟“哼”了一声,纪连幽连忙又哄了两句,这才把公主殿下哄高兴了,两个人继续讨论着皇帝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顾玄棠在两个人的疑惑中再次出现在她们面前,左菱舟连忙问道,“他把你留下是说了什么吗?和我有关吗?” 顾玄棠颔首,“有一些和你有关,有一些和你无关。” “有关的是什么?”左菱舟好奇道。 顾玄棠看着她,招了招手,左菱舟立马凑了上去,就听见他道,“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气得左菱舟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你今天是想在宫里待着,还是去我那里?” “我还可以去你那里?” “陛下这几日会比较忙,可能暂时无暇顾及到你,所以你若是觉得在宫里过于沉闷,可以先住在相府。” 左菱舟闻言,立马拉起了纪连幽,“那还等什么,走啊。” 顾玄棠见此,忍不住在心里替当今的圣上默默鞠了一把同情泪,若是周以苛见到她这样,怕是又该心塞了。想到这里,顾玄棠竟忍不住带了些笑意,“那便走吧。” 再回到相府,左菱舟感觉这一天都有些恍恍惚惚,糊里糊涂。她躺在床上,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皇帝有些怪,她想问问顾玄棠,却又觉得若是有必要,顾玄棠会主动告诉自己,他不说,便应当是没有必要的。 左菱舟翻来覆去的想着,最后决定,还是问问吧,以三日为期限,顾玄棠若是自己说了出来,自是最好,若是他不说,她就问问,他们俩现今都是男女朋友了,也应当没有那么多忌讳。她想完这些,这才闭上眼睛睡觉。 时间一晃而过,待到第三日,左菱舟还没来得及问自己的问题,纪连幽就先开口问道,“顾公子,你有找到李郎吗?” 她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低声道,“我有些想他了,所以想见见他。” 顾玄棠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夹菜的手就那么停住了。 他看着还带着小女儿羞涩的纪连幽,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 “你真的想见他吗?”他问。 纪连幽点头,“我这一路以来,最大的心愿就是见到他,我的父亲不在了,以为的哥哥也不是哥哥,就只剩他一个亲人了,所以,我很想见他。尤其是每日里看着你和菱舟,我就更想他了。” 左菱舟闻言,想起了那晚顾玄棠说的话,一时有些难受,看了看纪连幽,又看向顾玄棠。 顾玄棠还是直视着纪连幽,他的神情很是平静,眼里却带了些温柔的怜惜,他慢慢的眨了眨眼,低下了头,缓慢而不忍的开口,“其实,你已经见过他了。” 纪连幽有些惊讶,左菱舟也是一惊,她听见纪连幽不解的问道,“什么叫我已经见过他了?” 是啊,纪连幽一直和她在一起,怎么会已经见过他了,如果见到,又怎么会不告诉自己。 顾玄棠叹了口气,他道,“先吃饭吧。” 可纪连幽哪还吃的下去,连忙说道,“我饱了。” 左菱舟里配合着说道,“我也饱了。” 顾玄棠见此,知道那些他一直想隐瞒的事情,大抵是要藏不住了。他不可能瞒纪连幽一辈子,他们这一路走来,他对纪连幽简直太了解了,她的心里和眼里就只有一个人,她看着那个人,永远不会忘记。所以他不想告诉她那些残忍的事情真相,可是,他也知道,也正因为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所以,那些他想永远隐瞒的事情,也注定,无法真正的隐瞒。 他想了想,缓缓的开口道,“当年圣上跟着他的父亲周将军反齐的时候,麾下有四名猛将,一个是你们见过的司马行松,还有三个,便是现在已经被贬的杜青双、还在军内的周俊,以及当年死在战场的周礼。” “周礼是圣上的堂弟,虽说是堂弟,可到底只是周家旁系的一支,所以之前与圣上也只逢年过年才相见,感情并不算深厚。他的母亲在他年幼时生了一场病,亡故了。之后,周礼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老和尚,老和尚见他年纪小又对自己有一锭银子之恩,便收了他为徒,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寺庙。周礼便在他的身边习了一身武艺,也结实了一些江湖朋友,学了几招江湖技能。” “后来,周将军反齐,周礼也长大了,就回到了周家,在与当今圣上比试完之后,成为了他麾下的一名将军。他们兄弟的感情,是从那个时候才慢慢加深的。在反齐的战争中,周礼出力不小,他轻功很好,又因为之前一直身在江湖,所以脑子十分活泛,有时候,甚至会突发奇想,用一些不算战术的江湖手段去破敌。只是,武将本就是踏着生死线前行,平城山一战,周礼战败,全军歼灭,甚至连圣上也差点死在平城山。千钧一发之际,司马行松出现,救了圣上一命,在乱箭中带着圣上离开了平城山。” “那个时候事态实在太过紧急,以致于司马行松只能确保圣上的安危,待到他稍微缓了过来,去平城山寻找周礼的尸体时,才发现战场早已被清扫,所有战士,尸骨无存。” “那是整个反齐过程中死伤最严重的一次,也是后来所有人都不愿提及的一道伤疤。” 顾玄棠静静的说着,整个人缓缓的沉默了下来。 纪连幽见他沉默,在等了一会儿后,才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突然和我说这些?”她道,“我又不认识他。” “你认识他。”顾玄棠抬眼她,一双眼里沉着太多太过复杂的情绪,“你不仅认识,你还喜欢他。”他道,“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