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不自觉掉落的眼泪,回屋哄老婆去了。 谢清和莫铮庭出门,在他肩膀拍了拍,像拍皮卡丘:“莫哥,去吧,我等着吃你俩喜糖。” 莫铮庭拍掉谢清的爪子,正欲走,突然记起之前收到的谢清微信,蹙眉:“你之前说的相亲什么意思?” 谢清摸摸鼻子:“就,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莫铮庭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他让谢清替他拒绝娃娃亲对象,他非但没拒绝,还把他自己的微信给了对方,和对方进一步发展下去了? “快点和人解释清楚,别让人误会。”莫铮庭淡淡看了谢清一眼,正色提醒。 谢清点头,无奈耸肩:“我倒是想,只是这小姑娘现在给一个明星当助理去了,满世界飞,人都找不到,我微信和她解释总感觉不够真挚,想约见面人又不回我。” 莫铮庭:“......” 他怎么觉得,谢清是挺想再见人家一面,才死活拖着不肯解释清楚。 “莫哥,你放心,我没做什么过分越界的事儿,不会让你背上脚踩两只船的锅。”谢清被莫铮庭一双淡眸冷冷一扫,莫名有些心虚,忙打开车门,送莫铮庭上车,招呼司机去机场。 莫铮庭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指尖解锁屏幕点进微信,给南浠发了条微信。 发完,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开始继续查阅资料,彼时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就在他去藤大的这一个星期,突然曝光的新闻会把他小心翼翼守护的小姑娘送上风口浪尖,而深爱他却又倔强的南浠,为了她自己的不拖累,又是如何狠下心推开他,独自一人藏在黑暗的角落,无声咽下伴着鲜血的眼泪...... ...... 莫铮庭心疼地抚摸着南浠瘦到棱角分明的脸,少女此刻已经陷入沉睡,不自觉地蹭着他胳膊,像只小猫,软乎乎的。 月光从窗外倾泻一地,和屋内昏黄的灯光交织,模模糊糊地映出俩人身上炙.热的吻痕,莫铮庭低下头,极其温.柔地在南浠嘴角亲了下,小心翼翼地侧过身,伸长胳膊,准备关灯。 放在床头的南浠手机却在此时突然亮了下。 他调成静音,正要关机,见屏幕又闪了几闪,怕对方有什么急事,输入密码解锁。 整个人在看清里面内容的瞬间,倏地一僵。 屏幕上是南浠尚未来得及退出的微信界面,满屏的私密朋友圈,记载着少女痛到极致时无人可诉说的悲伤情绪。 从和他重新和好后的自责,到知道她真实伤情那天的绝望,再往前,细碎而苦涩地纪念着对爸爸的思念,最早的一条,距今已有四年有余。 莫铮庭无法想象南浠在没有遇到他的那些年,是如何强撑着坚强把自己变成如今这副刀枪不入的样子,他无声压下眼底酸涩,终于明白了南浠之前为什么要决绝地推开他——曾经经历过深爱她的父亲因为怕负债连累她而选择自杀的少女,在得知自己很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时,能想到的唯一让他少受伤害的方式,就是趁着俩人感情尚未深厚,狠心离开他。 她说他傻,可她又何尝不是,比他还要傻上千倍万倍。 莫铮庭极缓地闭了闭眼,逼回这一刻泛酸的水雾,把手机放回原处,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少女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迷迷糊糊地往他身上又蹭了蹭,发出听不清的呓语:“......莫铮庭,别走......” 这一瞬,他没能压下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沿着俩人轻触的唇无声湮灭,流入心底,他很快擦干,紧紧地把少女揽进怀中,轻哄:“我在......” 熟悉的清冽气息让睡梦中的南浠极其安心,她下意识地蜷进莫铮庭怀里,搂着他的脖颈,回应他的吻,把自己和他缠成一团。 一片温.柔的旖.旎荡漾在暗下来的卧室,随着窗外水般的月光,渐渐幽.深入梦。 南浠很长时间没有睡过这么踏实、这么悠久的一次觉,不再是需要依赖独角兽和枕着男人看过的书才能入睡的浅眠,她身边萦绕的是远比这些更治愈的男人气息,让她不知不觉地就彻底放下所有防备,等睡醒时,有一瞬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的茫然。 外面天光早已大亮,男人竟然还没起,侧身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南浠阖上眼,避开莫铮庭坦荡荡的灼.热视线:“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最近休假。” 南浠睁开一条缝:“你天天休假不怕医院开了你?” “不怕。”男人嗓音低沉,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工作没了可以再找,老婆却只有一个。” 南浠:“......” 得,有实质性进展后这人愈发得寸进尺了,从工作狂升级到了情话小白。 南浠瞥他一眼,哼哼:“我很贵的,没有工作你怎么养我。” 莫铮庭低低地笑了起来,吻上她:“老婆本我攒够了,养你一辈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人吻技太好,南浠情不自禁地就贴近他,心神有点点不受控的漂浮:“你们医生这么赚钱的吗?我每个月买衣服都至少六位数,你确定养得起?” 耳边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一声轻“嗯”,紧接就是比之前更为侵.略的气息,南浠好不容易攒好的理智瞬间灰飞烟灭,等起来,身上暧.昧至极的痕迹比昨晚还要分明。 日子就这样亲昵又缓慢地,在南浠逐渐平稳的情绪里一天天流逝,她开始不再抗拒被莫铮庭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会任性地和他表达自己的崩溃,也会极其认真地配合他的治疗,俩人炽热的爱和天生自带的棱角开始相互适应,在经历过热恋、分离、试探、和好等一系列磨合,终于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也最舒适的相处方式。 像每一对平凡又深爱着对方的恋人。 南浠已经在心里偷偷想好了,她再也不要离开莫铮庭了,哪怕骂她自私骂她拖累,她爱这个男人,他敢娶,她又为何不敢嫁呢? 当第一场雪覆盖锦西,南浠习惯性地从轮椅上下来,尝试站立,整个人却猛地一颤。 第一次,她第一次没有直接摔到地上,而是感觉到了久违的疼。 脚尖承载着许久没有负重的全身重量触到地面时,她额头被疼得沁出了一层薄汗,却依然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先把一只脚完全放在地上,然后是另一只脚,松开莫铮庭一直搀着她的手,拄着拐,朝着依然紧紧护在她身旁的男人,艰难而执着地,迈出一步。 紧接又一步。 温热的眼泪瞬间模糊了南浠视野,她抬起头,看到男人就片刻不离地守在她身前,眼底是同样闪着亮光的深潭。 她知道,无数人都想看她身陷泥淖再也站不起身,可他们不会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