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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摸不清他什么意思:你们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对,策略变了,”文咎也上午去如意洲找他,就是要说这件事,“蓝天很清楚,能快速带你出圈的人,只有我。” 宝绽缓缓眨了下眼,有点明白了,他们是想借这次的同性绯闻,炒一波热度。 “我带你进主流视野,之后品牌代言和影视资源自然会来找你,”文咎也老练地说着这些,“什么时候连街边大妈都认识你了,你才是真的红。” 可宝绽不在意,红、资源、出圈,他想都没想过。 “到那个时候,你有了左右受众喜好的能力,”文咎也知道他在意什么,“你才有资格说,你是来振兴京剧的。” 一句话,宝绽就动摇了:“可是我哥……” “你是艺人,‘红’是你的工作,”文咎也是前辈,说话强势有力,“你哥应该理解你,而不是束缚你。” 宝绽陷入沉思,迟迟没有回复。 文咎也最后发来一条:别磨蹭,立马给我上来。 事已至此,宝绽不再纠结,离开卧室去书房,把手机架在桌上,登录风火轮账号,他一上线,评论区就炸了: !!!!!!!!!!!!!!!!!!!! 宝宝真来了!姐妹们! 我c我哭了! 宝宝是在家吗,头发还湿着。 我们宝宝太勇敢了! 宝宝加油,九爷在等你! 宝绽没功夫看评论,文咎也的连麦申请在页面上闪,他点击接受,直播界面切换,文咎也和他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穿着一身镭射渐变限量t,化着全妆,开着美颜,坐在艺术家亲签的巨型潮玩前,弯了弯嘴角:“来啦。” 宝绽轻轻颔首,在奢华的水牛皮高背椅上坐好。 评论区疯狂地刷: 啥意思,这是坐实了? 还能啥意思,没点儿关系九爷能这么卖力地带? 真的是,教科书级别的高调秀恩爱orz 之前好多人传宝绽的热搜是贵妇粉买的,现在看可能是天王粉(笑cry) u1s1,宝绽这个颜值真能打,没开美颜胜似美颜。 我们家宝宝是生图杀手>w< 我去!!! 楼上诈什么尸? 宝绽背后!那幅画! 宝绽背后挂着一幅粉鸡,是拍卖会上他随口一问,匡正从万融臻汇拉回家的,右下角有陆染夏的亲笔签名,保守估值在五千万左右。 评论区继续炸: 前两个月苏嘉德刚拍了一幅,好像还没这个大,好几千万,都上热搜了! 卧槽这么猛吗…… 贫穷不光限制了我的想象力,还限制了我的审美观,这tm画的是个啥! 还说什么画啊,没人看见角落里那个转表器吗…… ???转表器是什么? 看见了,我酸了,有两块rm(1)。 宝宝竟然是豪门?那是九爷高攀了? 果然优秀的人只跟优秀的人谈恋爱…… 宝绽背后的矮柜上放着个小转表器,六表位的,摇着几块日常戴的机械表,都是如意洲客人逢年过节的礼物,他挪动椅子,找个角度把转表器挡住。 楼下匡正炖好了燕窝,等着他下来吃,自从宝绽当了“明星”,刷微博就成了匡正的日常,搜索栏里的关键字永远是那两个,每天超话里还要打个卡,这会儿一进超话就看到新置顶:宝宝九爷连麦中,宝宝粉快去支持鸭~ 连麦?匡正看了看楼上,皱着眉头打开风火轮,一进文咎也的直播间,就听到吉他和合成器的轻快旋律: “你在播弄这穿线游戏,”文咎也打着响指,对着镜头深情地唱,“跟他结束,他与他在一起,你小心——” 屏幕另一边是穿着浴袍的宝绽,刚洗了澡,发梢还滴着水,稚嫩生涩:“一吻便颠倒众生……” 文咎也接过去:“一吻便救一个人!” 处处吻,他们交替着唱,广东话特别的发音,唇齿摩擦,气息轻送,匡正的脸色越来越差。 相反,屏幕里的文咎也笑起来:“一吻便偷一个心——” 宝绽跟着他的节奏:“一吻便杀一个人……” 文咎也循循善诱:“一串敏感一串金——” 宝绽亦步亦趋:“一秒崎岖的旅行!” 匡正啪地拍下手机,茶几上的燕窝盅晃了晃,冒出一缕如烟的热气。 没多久,宝绽下楼来,应该只是跟文咎也唱了首歌,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向沙发,匡正背着他坐在那儿,没回头。 “哥,”宝绽搂住他的脖子,主动汇报,“我刚才……” “我不喜欢你跟别人唱歌,”匡正打断他,“我甚至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宝绽怔怔看着他,松开手。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自私,”匡正转过脸,“想要霸占你的全部时间、空间,你的一切。” “哥……” 这时宝绽的手机响,他低头看一眼号码,是市剧团的小査领导。 “宝老师,”对方问,“邀请信收到了吧?” 邀请信……宝绽回想戏楼,在练功房,萨爽推门进来,胳膊底下夹着一封快递:“啊,收到了。” “好,”小査领导非常客气,“那宝老师,市剧团期待如意洲的莅临。” (1)rm:理查德米勒,瑞士顶级腕表。 192、一八五 “哥们儿抱抱。” 市剧团的汇报演出是周六晚上七点半, 事前没什么宣传,宝绽也只发了一条短微博,本来是一场再小众不过的演出, 门票却在开售后三分钟内卖空,二手市场上, 池座前几排的票价甚至飙到了一万八千八。 演出当天,大剧院外的喷泉广场上挤满了黄牛和全国各地的粉丝, 鲜花气球扎成的应援墙绕着广场花坛摆起了长龙。 这一晚对如意洲别有意义,应笑侬从西山赶回来,穿着一条粉蓝色绣月季的新褶子,头戴绢花、水钻、点翠蝴蝶,坐在大剧院的化妆间里出神。 “想什么呢, ”背后有人过来, “我的大娘娘。” 应笑侬回眸, 是时阔亭, 一身隆重的双排扣戗驳领黑西装,配海军蓝领结, 大长腿一抬,在沙发椅上坐下。 “哟, ”应笑侬把眼眉挑起来,“时主席。” 时阔亭自从做了主席,打扮变了, 头发长了些, 用啫喱抓得人模狗样,为了稳重,还架了一副泰八郎的平光镜,只有冲着应笑侬的时候, 会笑出一个小酒坑:“家里的事儿搞定了?” “算是吧,”应笑侬揉着胭脂的眼睫垂下去,“股权均分,财产三房占大头,老二暂时掌舵,能平稳一阵子。” 时阔亭知道他不容易,亲爹走了,兄弟不和,集团分裂,目前这个局面他一定是挣了命维护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