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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4

    上,宝绽不再强求,领他们进屋,想聊一聊,了解一下有关规定。时阔亭没跟过去,靠着二楼的栏杆,挺不高兴地冲应笑侬扬下巴:“行啊你,真沉得住气,戏楼都快让人封了,跟没事儿人似的!”

    应笑侬瞥他一眼,冷哼:“老百姓举报,小喽啰来查一圈,你跟着走个过场就得了,”他背过身,一副大娘娘的派头,“等会儿宝处随便给谁打个电话,人家还能不管?今儿晚上的戏咱们照唱。”

    时阔亭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刚才一个屁都没放,原来他压根没把这帮检查的人放在眼里:“真有你的,”他说不清是佩服还是讽刺,“段公子!”

    “少叫我那姓,”应笑侬回头瞪他,“不爱听。”

    “亲爹给的姓,哪能不……”

    正说着,楼下又进来一伙人,都是男的,有五六个,领头的亮出证件:“警察,”他们问工作人员,“你们这儿谁负责?”

    蓦地,应笑侬的神情变了,同一天,工商和民警先后上门,不可能是巧合,这时回头想想那什么“群众举报”,如意洲在闹市区,戏在自己的楼里唱,根本谈不上扰民,哪个没事闲的群众会举报他们?

    这是有人存心捅刀子。

    警察分出两个去一楼转悠,其余的上楼来,锋利的眼睛盯住时阔亭和应笑侬,很不客气地问:“你们是这儿的?”

    “演员,”应笑侬站到时阔亭前头,“警察同志,我们都是守法公民。”

    警察习惯性把他扫视一遍:“有群众举报,你们会所以演出为名提供性服务,我们走访了附近的商户和群众,都反映这里晚间有豪车出入。”

    说着,他抬眼往上看,应笑侬顺着他的视线转身,见宝绽站在楼上,是送工商局的人下来,听见警察的话,不知是屈辱还是愤怒,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有点少 >_

    123、一二二

    飞了十四个小时, 匡正在苏黎世机场落地。

    这次的培训, 瑞士联信商学院只提供场地和师资, 学员则由参加培训的私银自己召集和组织, 匡正安排段钊在家留守,其他人全过来服务, 算是一次变向福利。

    学员和工作人员分头报到, 这些二代或搭私人飞机,或从家里在瑞士的房产过来,只有康慨, 非跟着来晓星挤头等舱, 一路和夏可撕来撕去。

    商学院派了两辆奔驰商务车来接, 从苏黎世火车站到小城卢塞恩,沿途是童话般的雪国景色,星夜下的雪松、被积雪覆盖的小木屋, 还有火车在皑皑的山景间徐徐穿过,仿佛全世界都在喧嚣中奔跑,只有这里的时间停止在某个宁静的时刻。

    到了卢塞恩,一般游客都要找码头坐船过琉森湖, 但商学院的车全程走陆路,从白茫茫的森林中穿过, 远远的, 能看到琉森湖银镜似的湖面,摆渡船三三两两,船头正前方, 便是雾气中的瑞吉山。

    瑞士联信商学院坐落在山麓,以中国人的眼光看,是不大起眼的一个建筑。大家先后下车,托着行李走一段雪路,匡正在前头,墨绿色的羊绒大衣,黑色经典款拼接皮靴,短发被山风吹起,飘送淡淡的麝香气。

    突然,左肩上挨了一下,是打散的雪球。

    匡正回头看,背后全是他的人,他那三个箱子,黄百两拖一个,夏可拖一个,第三个应该在来晓星手里,他的手却空着,搓着掌心,像是攥过雪。

    “哎哎哎,”眼前忽然一闪,是康慨那排嚣张的钻石耳钉,“他不是打你,是打我,打偏了!”

    匡正拍了拍肩膀,推着胸口把他搡开:“你们是来工作的,”他对万融臻汇的人说,“工作做好了,把天掀了我都不管,现在正事还没干,乱七八糟的心都给我收起来。”

    来晓星抿住嘴唇,惭愧地低下头。

    “这里,”匡正跺了跺脚,“是全球顶级富豪的聚集地,2018年私人飞机抵达地区的第三名,一个雪球打偏了,打到的如果不是我,是别人呢?”

    来晓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缩起脖子,那个胆小的样子更像只仓鼠了。

    “喂,”康慨重新上来,匡正那个箱子在他手里,“我师傅又不是故意……”

    “还有你,”匡正把目光投向他,很严厉,“你是培训班的学员,是我们的服务对象,”他指了指箱子,“替谁拿的,还回去。”

    康慨看一眼来晓星,梗着脖子不动弹。

    “怎么,”匡正眯起眼,“我说话不好使吗?”

    康慨其实怕他,但不服软:“我在这儿,不用我师傅干活儿。”

    他俩眼看着要卯上,来晓星赶紧过来,从康慨手里抢箱子,康慨不给,两个人拉拉扯扯,夏可在后头看不过去:“我说你们小两口有完没完?”

    “夏大嘴巴你说什么!”康慨怒了,抬手指着他,来晓星趁机把箱子拎走。

    匡正转身继续向前,康慨追上来:“我说大哥,你脸怎么那么大,你自己的箱子,让别人拎还理直气壮!”

    匡正没好脸色给他:“因为我是老板。”

    康慨嘀咕:“老板也不能欺负人……”

    “小子,”匡正忽然停下,康慨一惊,下意识后退半步,没想到匡正却问,“你爸怎么回事?”

    “啊?”康慨发懵。

    匡正老大不乐意:“他最近总给宝绽打电话。”

    “不能吧,”康慨瞪大了眼睛,“他还没过去这个劲儿?”

    “你问谁呢?”匡正冷着脸。

    “我……不跟他住一起,”康慨解释,“我也不花他钱,我花我妈的,”末了,他加上一句,“那就是个老畜生!”

    匡正无语,姓康的亲儿子都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只希望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时阔亭他们能照顾好宝绽。

    到前台报到,领了房卡,每人都是单间,匡正的房间正对着琉森湖,窗外就是粼粼的湖面,星辉璀璨,莹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床头,他正想放松一会儿,手机铃声响,拿过来一看,是房成城。

    “喂,”他们有段日子没通电话了,“房总。”

    房成城上来就问:“海外IPO还有希望吗,”他语气急躁,“你再帮我问问,你们万融的投行也行!”

    匡正蹙眉:“你的婚离完了吗?”

    “快了,”房成城说,在那边踱步,“处理财产还得一段时间。”

    “暂时别想了,”匡正实话实说,“等你把家里的事码平,财产全部分割清楚,咱们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房成城的嗓门大起来,“我没那么多时间,老兄!我的股票每天、每小时、每分钟都在跌,我得翻盘!”

    “房总,当时我劝你不要离婚,你当耳旁风,”匡正指出他的关键性失误,“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