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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却脆弱的文明,在漫长的岁月中昙花一现,哪怕一缕痕迹都不曾留下。 “没见过。”谢茂说。 丁仪也没指望他见过,她再次按了投影仪,下一张图里满满地排个各种武器。从冷兵器时代的刀枪剑戟到热|兵|器时代的枪械炮弹,简直是个巨大的武器收集册:“我们有理由相信,它是一种能量增幅的符号。任何发现它的武器,都有着与众不同的效果。” “比如?”谢茂示意最近的那把袖珍手|枪。 “我们曾用这把枪里遗留的子弹,打死了一只紫毛僵尸。” “携带特殊属性?能够对付非自然力量?”谢茂觉得有趣了,这是一种能量符文? “这把匕首,它能切割龙角。这把短刀,能够杀死邪灵。这把枪我们没有实物,不过,”丁仪说到这里,表情很肃穆,“它杀死了我们三个海外小组成员,包括七名隐修弟子。” “普通人持枪,杀了七名隐修弟子?”谢茂问。 丁仪点点头。 “这是一种全新的能量体系,我们请了专门的密码专家,古文字专家,研究了很多年。得到的结果并不好。这个图案,我们知道它是‘射击’,这个图案,我们知道它是‘神圣的,去秽的’,这个图案,我们知道它是‘死亡’……但,那没有用。”丁仪说。 “就像隐世家族的符纸,就算普通人学会了它的含义,掌握了它的绘制规则,但,没有相应的传承,那就是一张普通的纸,没有任何意义。它不会自己飞起来打人,也不会祛病止血。”谢茂表示理解。 他站了起来,走到丁仪放满了白墙的各个神秘图案前,看了片刻,突然问:“这个不保密?” “这是你的任务。”丁仪拿出PAD,调出地图。 北斗定位中,整个华夏沿海都是一片赤红色,一直蔓延到太平洋,丁仪关闭了SOS救援系统,刺目的红色瞬间消失了,只有一个纤细的箭头,指向欧洲大陆西北——伦敦。 容锦华意外身亡的城市。 “那里有一份东西,我需要你去拿回来。”丁仪说。 “拿回来?” 谢茂并不质疑特事办的决策。 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当年送出去的东西,近二十年后再取回来,这不算决策失误。 这叫世易时移。 他想确定的是,现在丁仪让他去拿的东西,确实是当初被容锦华送走的吗? 丁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默认。 “为什么要先生去拿?”衣飞石看了不少电视剧,还被童画拉着看了不少动作电影,PAD地图上闪烁的那一片密密麻麻的SOS信号,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丁仪对衣飞石的态度一直很亲切友好,说话时语气都温柔了许多:“因为他放倒了常居雷。” 因为谢茂放倒了常家家主。 理论上,谢茂目前是华夏修真界出世的大师中,最能打的一个。 ——他还是特事办的自己人。 “你让我去拿这么重要的一件东西,却不告诉我它是什么。我怎么评估它的重要性?也许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把它……”谢茂做了个顺手给人的动作。 丁仪不说话。 “所以,我是个幌子。或者说,我是个靶子。”谢茂拆穿了丁仪的安排。 “谢茂——” “嘘。” 谢茂看着白墙上神秘古稚的图案,仅凭着丁仪刚才透露的一些细节信息,他已经大概摸到了这种神秘符号的门槛。 不管这个世界上的神秘学体系有多少种,世界的本质是一样的。 修真者,求的就是这一个世界的本真。 同样是小麦粉,揉成面团。可以做成包子馒头,也可以做成面包蛋糕,还可以做成面条、油饼。 神秘学对能量的运用也是一个道理。不管它用那一种方式去运用能量,能量的本质不会改变,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 对特事办聘请的密码学家、古文字学家来说,能够明白这些图案的意义,却无法运用。在未来修真社会接受过系统学习的谢茂不一样。仅从丁仪所说的几个细节,他就差不多猜到了某几个能量循环的开闭程式。 面前这一张图,他已经彻底记下来了。 回家推衍一番,多则十日,少则半天,很大可能就能推开这个彻底陌生的玄学体系的大门。 ——对谢茂而言,其难度也就是五星大厨解锁一种食材的全新烹饪方式。 “我可以去。不过,这里边的武器,你给我一把。小刀也行。”谢茂开了条件。 衣飞石很不愿意让谢茂去做“靶子”,可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不能阻止谢茂,反驳谢茂,只得默默按住手里的阴阳灯。不管谢茂做如何荒唐的决定,他都会负责。 丁仪也不是傻子,立刻问:“有头绪了?” 谢茂笑了笑,没否认她的猜测,说:“看来我又多了一枚筹码。” ——他已经和丁仪摊牌了。他不会再接受丁仪的领导,要他留在特事办,除非丁仪退役。 丁仪有几张牌,谢茂不知道。但谢茂握着的牌非常致命。他能教主食组修真。现在,他还有希望破解这种特事办研究了多年的神秘符号。 丁仪也突然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对谢茂露出笑容,特别真实的笑容。 “你信任我。你不怕我让你永远留在境外。——以常理来说,我很可能这么做。”丁仪说。 谢茂不置可否。他当了几辈子皇帝,见多了人心易变,无数年少时怀揣赤子之心的好孩子,都会在权势侵蚀中面目全非,可是,他面对面与人相识的当下,看人极少出错。 丁仪这种从底层爬起来的官员,最容易玩弄公权以私用。所以,她讨厌原身,就敢出卖原身去死。 可她眼底没有吃喝玩乐等私欲,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处在国家级一线战斗部门的指挥中枢,始终保持着巅峰状态的体能,随时能出战斗任务。没有家庭,没有私生活,只有工作。 ——她一定有特别的信仰。 “为什么?”丁仪问。 谢茂笑了笑,在她耳畔轻声问:“你真的想知道?” 丁仪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