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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目光中的担忧丝毫不减。 正巧这时去宣布取消今日早朝的梁全回来了,见御宠已经醒来,悄然松了口气,上前道:“皇上,礼部户部宋丞相等诸位大臣请求面圣,说是有要事求见。” 祁渊想也不想就拒绝道:“让他们回去,朕没空。”那群老狐狸,除了给他找麻烦还能做什么? 梁全:“可是……他们已经到养心殿外等候了。” 看着还十分虚弱,强撑着站起来的小白,祁渊心头更是一阵烦躁,现在朝堂中有三方势力,一拨人是他的,另一拨却是他那个兄弟煜王的人,其余的就是还在观望状态,不想掺和。 这些祁渊心里都门清,只是那股无名力量一直以来都向着煜王,着实让他烦躁且有所顾忌,不过这次……这些人可算是撞到炮|口上了。 但是,那些人还真以为他还像多年前年那样,任搓扁捏圆?也是该给他们敲敲警钟。 床上的白沐听闻,也想起这个时候金大腿应该在早朝才对,而自己睡得太死让金大腿担心,这才没去上早朝吧。 他抬起小脑袋看着祁渊,又转头看着大门口示意道:“汪汪汪~”你去吧,我没事了。或者可以说白沐现在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身体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总之就是能感觉到自己更强了,而更强的同时也就需要吸收更多的龙气,能容纳的地方也更多。 这些都是身体莫名反馈上来的直觉,白沐也说不清楚,但隐约觉得这就像游戏里升级一样,每上升一级,就需要更多的经验才能上升下一级,只是不知何时才能满级,满级之后又是什么模样呢?会不会变成人呢? 看来还是得努力修炼啊,他看向床边的一摊古籍,心想传承意识太少了,若是能找到剩下的就好了,至少可以更多的了解下修炼到底是指怎么回事。 除了身体自动吸收龙气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更快速便捷的方法。 看不见的半空中,龙气和精气交织的一幕更为壮观,将祁渊和白沐团团笼罩,此时挂心小白身体的祁渊没注意到的是,自己的精神头也更加好了,昨夜晚睡带来的疲惫早已消失不见。 见祁渊还看着他,没有出去的意思,白沐仰头软软地叫到:“汪呜~”去吧,我没事了,国事重要。 白沐的意思祁渊自然一看便知,他眉头舒了舒,无奈又宠溺道:“好,朕去看看,很快就回。” 随后转身对太医道:“看好御宠。” 太医:“是,臣遵命。” 祁渊冷哼一声,神色严肃地往外走去,在走到里白沐十五步时,他们之间相连的气息才中断。 祁渊在外殿接见大臣,白沐就在内殿静养,他也没那个心思去好奇祁渊和大臣说什么,白沐还是困得厉害,没过多久又呼呼睡去。 而在他陷入沉睡时,体内存储的龙气转换为能量,一点点抚平由于变人而带来的着浑身酸痛。 外殿。 祁渊坐在上首,垂眸道:“平身,诸位爱卿又何急事上奏?”重点在急事二字。 站在前方的年轻丞相宋诀不惧地一笑:“臣等来商议春祭一行,护送兵马以及祭奠的部署。”其身后的官员纷纷点头。 春祭是每年春天,祁国都会举办的祭祀活动,其重要性同过年差不多,眼看着春祭临近,这些天祁渊心思又在小白身上无暇顾及其他,在礼部等大人的恳求下,宋诀才答应打头带他们过来一问。 祁渊点点头,肯定了这一问题,随即转头对站在另一边不做声的一堆人,沉声问道:“你们呢,何事上奏。” 祁渊这一开口,多数人就察觉今日皇上情绪不佳,更确切的说是对另一边的人情绪不佳,但总有人心大没察觉。 这边打头站的是张文庆张大人,负责此次的春闱,笑得一脸恭维和自得道:“臣等来商议春闱一事。” 祁渊淡淡皱眉,没说什么,这一队人大多都是煜王的人,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大概是想在春闱中动手脚,以此牟利罢了。 祁渊眼中晦暗莫名,心里嗤笑,还真当他这个皇帝除了杀人是个暴君意外,就是个傻子? 危险且隐晦的视线落在打头的张文庆身上,祁渊又余光瞄了瞄内殿,也不知道小白怎样了,心中又是一阵烦躁和担忧,出声催促道:“开始吧。” 春祭是在皇城外的安国寺里进行,一路上的护送,礼仪,祭祀时的节奏和安排一一商讨下来也要不少时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丞相宋诀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拖延时间,而皇上也跟着配合他,气得另一队的张文庆等人脸都青了。 好不容易解决完春祭一事,轮到他们了,结果祁渊一句“长话短说”把张文庆憋得脸又是一青,偏偏还得憋着低头不能表露。 他清了清嗓子道:“启禀皇上,臣等以为如今的科举太过随意,何人都能来参与,尤其是众多寒门子弟,并无多少学识也要来科考碰碰运气,如此一来不仅浪费人力也浪费科考资源,如今春闱将近,臣等以为应将考试门栏适当提高,提升效率节省资源……” 张文庆越说越是自信,这话可是他府上客卿说的,他认为很是有理,每次科举都忙得不可开交,而真正考上的就那么几个人,何不把要求提高,不仅开源节流,他还能趁机赚一比小费。 对面的宋诀宋丞相视线淡淡扫过他,脸上是一贯的淡然笑意,只是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嘲弄和轻蔑。 真是个蠢货,也不知道谁故意教他的这些。 宋诀看向上首的祁渊,眼神立刻变得恭敬钦佩,心下暗道:他们的皇上可不是什么只知道□□的蠢人。 果不其然,就在张文庆说得正激动时,祁渊突然出声打断道:“张爱卿多年主持科举,的确对科举制度有深深的见解。” 张文庆得意一笑:“皇上过奖了,张某只是抒己见。” 见他依旧冥顽不灵,丝毫不知自己已经在危险边缘试探的模样,祁渊脸上多了几分冷笑,语气森然眼神凌厉道:“但以朕看来,张大人为科举cao劳多年,也是该回家修养修养了。” 竟然还明目张胆打上了科考的主意,这若是往日他可能还会等一等,等这张文庆做出点什么蠢事,再行判处,可今日…… 祁渊余光再次瞥向内殿,心中郁结烦闷,这次他却是没那个耐心等下去,只想快点解决掉,以泄心头气愤烦闷。 张文庆脸上笑意一僵,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听出祁渊语意中的森然,腿一软连忙下跪求饶:“皇上恕罪,臣只是想为国库开源节流!” 祁渊:“哼,国库还轮不到你担心。” 事关祁国和国库,此话一出养心殿气氛更加沉重,诸位大臣都不敢出面说话,心中暗骂这张文庆也真是傻子,什么话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