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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管这件事情,毕竟苏阮改不改姓都与她没多大关系。 可是刚才她和苏阮相处虽然只有一会儿,她却对那个软乎乎的小姑娘很是喜欢,自然也就替她多cao心一些。 “大哥,阮阮其实性子很好,只是之前有些误会,所以她才会那般胡闹。” “如今既然误会都已经解开了,大哥对阮阮也如同亲meimei,那你不如劝劝侯爷。” “阮阮毕竟还小,她身份又有些尴尬,若是不改姓留在侯府,将来难免会被人指摘,也会被人看低。” 京中之人向来捧高踩低,看碟下菜。 谢娇娇虽然不爱与其他府中小姐来往,可是对于那些人平日里的性情也多少知道一些。 之前苏阮在贺家的时候大闹了一场,还带着林家小姐一起落了水,这事儿苏阮得罪了不少人。她如果能够改了谢姓,哪怕只是继女,可碍着宣平侯府的脸面,将来也无人敢为难她。 可如果苏阮依旧只是苏阮,怕到时候她会麻烦缠身,那林家的小姐也未必肯那般轻易放过她。 谢娇娇说了半晌,都没见谢青珩回话,抬头时就见谢青珩眉峰皱起看着她。 谢娇娇心里一惊,握了握拳心低声道: “大哥……” 大哥该不会嫌弃她多事吧? 谢青珩看出了谢娇娇的不安,开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阮阮不会改姓,也不入二房。” “啊?” 谢娇娇惊愕。 谢青珩说道:“那天父亲大婚时你也在场,你应该知道阮阮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吧?” 谢娇娇脸色瞬间微变。 她当然记得,苏阮当时说的很清楚,她爹是被二叔杀死的…… “阮阮虽然入了宣平侯府,但是有些事情是抹不过去的,她不可能叫一个杀了她爹的人当父亲的,而且苏大人就只有阮阮这一个女儿,她若是入了宣平侯府,便断了他父亲和苏家的血脉。” 谢青珩对着谢娇娇说道: “祖母已经说了,她会收阮阮当孙女,阮阮不改姓氏,也不入二房,但是依旧是府里的六小姐。” 谢娇娇没想到这中间居然会有这种变故,更没想到谢老夫人居然要收苏阮当孙女,她张了张嘴,说道:“那二婶呢……” 苏阮入了锦堂院这边,成了谢老夫人的孙女。 那陈氏呢? 谢青珩说道:“母亲自然还是侯府主母,只是对外只说阮阮与她并非是亲生母女。” 谢娇娇神情错愕。 谢青珩见她是当真关心苏阮,而且也肯替她出头,所以与谢娇娇解释了几句,等到说明白之后他才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只有二房知晓,你知道也先别说出去。” “等明日阮阮祭奠完她父亲,出了孝期之后,祖母会告知府中众人。” 谢娇娇连忙点头:“大哥放心吧,我知道轻重,不会随意乱说的。” 谢青珩知道谢娇娇的性格,这府里几个姑娘,算起来也就只有这个五妹最为安静。 他刚才也看到了谢娇娇对苏阮的维护,而且苏阮对于谢娇娇也算是亲近。 他想了想说道: “五妹,过两日我会带嬛儿和阮阮出去看戏,你若是有时间,便一道来吧。” 谢娇娇愣了下。 她和二房的兄妹三人向来都不怎么亲近,再加上她爹的不着调,还有她娘惯来爱闹腾,久而久之府里的兄妹也都有些疏远她和她哥哥谢成安。 听到谢青珩让她一起去玩,谢娇娇愣了片刻,这才高兴起来,大声道:“谢谢大哥。” 第56章 来了? 谢青珩与谢娇娇分开之后,就去见了谢渊。 谢渊打从锦堂院那边的跨院离开之后,也没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永和堂。 谢青珩去的时候,谢渊正坐在紫檀木的太师椅上,望着桌上手里的茶杯发呆,听到房门被推开后传来的脚步声,他这才抬头看着进来的谢青珩。 好像早知道谢青珩要来似的,谢渊抬眼说道:“她还好吗?” 谢青珩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 他抬脚走到谢渊跟前站定后,才回答:“哭了一通,现下没事了。” 谢渊闻言沉默下来。 他是见过苏阮哭的,一次在外院时,她抱着碎掉的牌位掉眼泪,另外一次是在碧荷苑中,她蜷在床上伏在膝盖上,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却没有半点声音。 谢青珩看着谢渊说道:“父亲,我能问吗?” 谢渊抬头看着已经快要与他差不多高低的大儿子,目光落在他那张与他肖似的脸上。 大儿子不如他健壮,看着也比他瘦一些,五官略显青涩,身姿却如青松般笔挺。 跟他这般纯粹的武将比起来,谢青珩无疑带着一股子儒将气息,对于这个自幼便才学出众,算得上文武双全的儿子,他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谢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坐下说吧。” 谢青珩顺从的坐在了他的右侧,等坐定之后,谢渊才说道:“想问什么?” 谢青珩本就是抱着疑惑而来,见父亲像是没有瞒着他的打算,他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直接问道:“我想知道阮阮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怕谢渊又拿之前对苏阮说的那番话来骗他,便继续道: “父亲,我无意打探你不愿意说的事情,只是今天的事您也瞧的清楚,阮阮的性子太过要强,她打定主意要查清荆南的事情,就绝不会罢休。” “就像之前她说的那样,今天来的是祁文府,他为人还算正直,愿意与我们讲规矩,可如果下一次来的是旁人呢,到时候那些人可会照着规矩来办事?” 谢青珩说道:“我知道父亲是怕我年轻不懂事,知道太多事情会稳不住性子,可是父亲,我再有两年便要及冠,到时候入官入仕,也总要经历这些的。” “而且如今阮阮就在府中,哪怕那账册交出去,我们宣平侯府也未必能够撇得清楚干系。” “与其让我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不知哪一日就遭了人算计,倒不如父亲将事情始末告诉于我,到时候我也好能有个防备。” “而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