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言情小说 - 傻白甜注定上位/傻白甜替身注定上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坤心里有两团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在天平上左右摇摆,他开始纠结。

    烧毁书,她就回不去了,她早晚会知道是他做的,他们会成为一对怨偶,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于贺坤先前报复性地想着,他那样也认了。

    可她这样依恋地抱着自己,于贺坤苦笑了一下,他真的能面对那样的她吗?

    可放她走,她再也不会回来,他就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她了,他又真的能像书里写的那样,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前走吗?

    人生太短,又太长了。

    简悠悠又几次都想和于贺坤说,她今晚就会走,任务没有成功,但她必须回去了。

    可好几次,她都没能说出口,她看着于贺坤的样子,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简悠悠一直以为自己肯定能够当成春梦一场,来去潇洒,却没想到真的分别,她也会舍不得,就算这份感情还无法在现实中占据重量,无法和她的世界和亲人比较,她却也是喜欢的。

    不然怎么经不住他的诱惑呢。

    简悠悠这一整天,都黏在于贺坤的身上,像个黏人的猫儿,也不说话,愧疚,不舍,还有抱歉。

    但她说不出道歉的话,就像她不到这最后要走的时刻,都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于贺坤,是长到这么大,对于异性从未有过的喜欢。

    人都是这样,很多时候,你的感情不受控制,你的心也会背叛你自己。

    于贺坤情商很低,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夜里两个人缠绵的很疯狂,结束之后,于贺坤终于说道,“再陪陪我,不是还有两天期限吗?”

    再陪陪我,我就把书还给你。

    于贺坤埋在简悠悠的身体,恨不能融进去,头贴着她的头,湿漉漉的滴落在简悠悠脸上的不止是汗水,还有从他闭着的眼中溢出的眼泪。

    简悠悠却没有说话,她的书没了,怎么没的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也不知道,她不能再卡最后的时限了。

    于贺坤没有得到回应,心中冰冷一片,只能用迫切的进入,厮磨,来去确认至少这一刻,她还在自己的怀里,自己还能感受到她。

    缠绵结束时,简悠悠爬起来去洗漱,于贺坤起身到了另一个房间,把藏在简悠悠曾经住的房间里面的书拿出来。

    他半跪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最终还是舍不得她难过焦虑,他会帮她彻底把董思和向彬拆散,其实那也没有多难。

    他会让她走,于贺坤抱着书苦笑了一下,他想他果然是世界里面的人。

    看上去像个人,其实骨子里和董思一样,根本不正常,对于感情有种自己无法克制的献祭情绪。

    多伟大多悲惨的情绪,却刻在骨子里催动着他的行为,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不像人”的一面,却无力改变。

    这就是人物和现实人物的差别吧,哪怕自己和他们流着一样红色的血。

    于贺坤把书拿回来,掀开被子,放在简悠悠的那一边,然后装着睡着了一样躺在那里,等着她出来惊喜的发现,他再说好了会帮她完成任务,这样她或许会大发慈悲的再给他点时间,这样他就能和她订婚,哪怕订婚过后,她就会人间失踪。

    于贺坤无声地反复练习着自己的语气,他知道简悠悠不喜欢他表现的太过,他尽可能的表现淡定一些,表现出无所谓,表现出藏起书只是一个玩笑,表现出他会含笑放手。

    但很显然,男主角和女配之间,似乎自古以来就是个悲剧,于贺坤的决定和坦白只差了一步,他没能等到简悠悠出来。

    书是回到现实世界的媒介,当它以不可抗力消失之后,唯一回到现实世界的途径,就是死在梦中。

    于贺坤察觉到不对劲,叫了好多声没有人回应,撞开浴室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满目的血红,简悠悠选择了一个比较惨烈的死法,关键是手边工具有限,她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选择的是割腕。

    真疼啊,但她必须回家,割腕之后为了不让血液凝结再遭罪,她整个人浸泡在按摩浴缸里面。

    她不知道,穿越任务真的死在世界,尸体是不会像每一次通过书回去一样消失的。

    于贺坤看到她面色煞白的死在一池的血水里面,连门都没有进去就跌在地上,头毫无防备地撞在地砖之上,昏死过去。

    他被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于贺坤在医院里面整整昏迷了六天,醒过来之后也精神恍惚,他差一点点,就疯了。

    简悠悠无功而返,到底是回到了现实世界,不过她也时常的精神恍惚,还是忙忙碌碌的一边顾店,一边照顾缓慢康复的爸爸,卞夏帮了很多忙,因为简悠悠rou眼可见的瘦下去,精气神都不太对劲。

    卞夏以为她是因为简安志出事才会这样,对她更加的照顾,连小团子都竭尽所能的逗她开心。

    可简悠悠就像是生生被抽走了魂魄一样,时常就会愣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永远地留在了那场梦里。

    不过生活还是要继续,简悠悠尽量的不去想乱七八糟的,每天忙忙碌碌,自己给自己找很多的活来干,直到她爸爸突然间康复速度突飞猛进,她才来得及停下思考。

    长时间高强度的紧绷和忙碌,让她稍微一放松,几乎是立刻就病了。

    从小她像个野狗一样长大,很少生病,这一病严重得厉害,她还不肯住院,每天都得托着沉重的身子去医院吊水。

    有时候卞夏会陪她,但大多时候,还是她自己。

    有天实在是在医院里面呆得烦了,有小孩子哭闹得厉害,简悠悠忍无可忍的自己一手举着吊针,一手打着针就出了医院的大门,酸了就放下,看着血液回流,然后等休息过来就再举起来。

    她想打车回家,但是这会不知道车子都哪里去了,她一个人举着吊针走在路上,所有人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可怜,甚至还在一家冰淇淋的店门前停下了,想要吃,可是一手打针一手举着瓶子,根本没办法吃。

    简悠悠就盯着看,盯得店员实在看不下去,大概是没见过又这么心酸的一个人举着吊针就出来的,大发善心的给她接了冰淇淋,本来能替她拿吊针的,却鬼使神差的把甜筒送到她嘴边了。

    简悠悠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有瞬间觉得很眼熟,皱着眉没想起来,那人却生气了,“怎么,前任太多想不起来我是哪个了?!”

    这人明显脾气暴躁,简悠悠想起来了,是前任,但是记不住哪一任,也记不住叫什么名字,这就尴尬了,她转身想走,却被拉住了,现在反正也没有人,男孩子模样清秀,眉心却蹙着,拿过简悠悠的吊针,把甜筒递给她。

    “你这是被谁给甩了吗?失魂落魄的可不像你啊,你不是一向上午分手下午就能找个新的吗?!”男孩子曾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