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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地抬头看他:“爸爸……” 陶慎对着自己的手下说:“在这儿守着,别让他死了。” 说完,他就漫不经心地和韩易天一起离开了。 陶鸽的目光呆呆地跟着陶慎移动,等到看不见了,就低下头,继续看地上的蚂蚁。 虽然是在韩易天的驻地里,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陶慎还是留下人守着陶鸽,以防万一。 陶鸽是个很好看守的囚犯,他不跑,不动,不说话,甚至目光都不会到处看。 看守他的手下们被大太阳晒得无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诶,这小O真是家主的儿子?” 另一个说:“废话,要不然家主把其他少爷都杀光了,怎么偏偏留下这么个小废物,还宝贝似的天天带在身边守着。” 第一个说话的手下咕哝着:“我一直觉着家主是那个意思呢。” “哪个意思?” “就,那个意思啊。” 他们嘻嘻哈哈地开着不轻不重地玩笑,谁也不在乎陶鸽就在旁边。 这个小O已经疯了。 没有喜怒哀乐,也不知道吃喝睡觉,哪怕他们趁家主不在的时候踹这个小O一脚,这小玩意儿也半点反应都没有。 陶鸽呆呆地坐在那里。 天阴沉下去了,好像要下雨。 下雨了,被子会湿漉漉的。 笼子里全是水,睡醒了会起疹子的。 宠儿。4 天真的下雨了。 几个手下对陶鸽说:“少爷,咱们去屋里避一避吧。” 陶鸽呆呆地坐着,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 手下有点不耐烦了,大声说:“少爷,下雨了。” 陶鸽慢慢抬起手臂,有点害怕地捂上耳朵。 好吵。 这是什么声音,吵得他头都痛了。 不要吵……不要吵好不好…… 痛…… 头好痛…… 手下们见他捂上耳朵,心里都有些不爽。 一个手下干脆粗暴地拽住了陶鸽的手臂:“少爷,你要是淋雨生病了,家主会怪罪我们的。” 陶鸽颤抖着拼命挣扎,喉中溢出幼兽似的呜咽,不肯离开那条长椅,固执地把自己蜷缩在那里,执行着陶慎留给他的最后命令。 留在这儿。 爸爸要他留在这儿。 雨越下越大,几个手下不耐烦再和陶鸽拉扯,干脆把陶鸽抬起来,强行往屋里抬。 被裹挟在中间的陶鸽崩溃地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疯狂的挣扎着,竟拔出了一人腰间的配枪,胡乱开起来。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麻木地执行着命令,枪口对着看不见的虚空乱开,哭着祈求那些面容模糊的怪物不要把他抓走。 他不能离开这儿。 陶慎在实验室刚刚验完货,就接到了手下惊魂未定的电话:“家……家主,少爷……少爷发病了。” 陶慎冒着大雨匆匆赶回来,就看到陶鸽仍然坐在那条长椅上,低着头,像只委屈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大雨中。 他的手下们围在旁边,都是惊魂未定的模样,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有人腿上还受了枪伤。 陶慎皱着眉,面无表情地把陶鸽手中的枪拿走。 陶鸽一点也不反抗,乖乖地松手把枪交了出来,在大雨中慢慢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看不出是否有泪痕。 陶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把那团湿漉漉的小东西从长椅上抱起来。 陶鸽乖乖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委屈地小声哽咽:“爸爸,回家……” 陶慎轻轻拍打着陶鸽的脊背,哄孩子似的低声说:“好,回家。” 他匆匆和韩易天告别,又安排受伤的手下抓紧去医院。 看着陶慎的车离开,韩易天身边一个近卫偷偷摸摸地探头探脑。 韩易天拍了一巴掌那个年轻士兵的脑门:“看什么看?” 士兵有点不敢确定地摸着脑门,小声说:“那……那个人,好像陶鸽啊。” 韩易天好奇地问:“你认识陶慎的儿子?” 士兵说:“陶慎的儿子,我不知道。但陶鸽是中央军校我们那一级沙盘课第一名,”他喃喃道,“大二的时候,他因为成绩好学得快,被提前抽调走执行秘密任务去了,竟然……竟然……” 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宠儿。5 陶慎让人把医生请回家里,平静地阐述了这几天的事:“陶鸽到底怎么了?” 医生看着窝在沙发上发呆的那个小孩,犹豫了很久,说:“陶先生,少爷现在是严重的自我封闭状态,对所有人都充满着恐惧。您……您是他的父亲,基因里的安全感才让他这样特别依赖您。他这样子……很难治愈了。” 陶慎说:“至少让他有一点自主意识,知道自己吃饭,我不可能24小时盯着他。”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说:“您……或许可以试试,给少爷养只小猫小狗,让他有个可以照顾的对象,或许会稍微好一些。” 陶慎真的给陶鸽养了一只猫。 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小奶猫,软绵绵巴掌大的小东西,走路都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就像小时候的陶鸽一样。 那个软绵绵的小东西爬到了沙发上,奶声奶气地撒娇,用小脑瓜蹭着陶鸽的手。 陶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瑟缩着把自己蜷起来,根本不理会那个柔软温热的小猫咪。 陶慎皱着眉站在门口,看着陶鸽紧张防备的样子,只能让人把猫带走了。 陶鸽拒绝所有生命的靠近,小猫,小狗,小兔子,不管陶慎带来多么柔软粘人的小生命,陶鸽都没有任何想要亲近的欲望。 他只想亲近陶慎,只要陶慎在他面前,他就喜欢贴在陶慎身上,挨打受疼都不肯离开。 陶慎皱着眉,想起了医生的话。 陶鸽亲近他,是因为他们是父子,基因上的紧密联系让陶鸽依赖他。 那如果……如果他创造一个,同样和陶鸽血脉相连的人呢。 陶慎低下头,看着怀中的陶鸽,试探着吻上眉心,鼻尖。 陶鸽轻轻颤了颤,却顺从地慢慢扬起头,柔软如花瓣的唇缓缓张开一点,粉嫩的舌尖轻颤着隐约可见:“爸爸……” 陶慎吻在了他亲生儿子的唇上,咬住那条粉嫩柔软的甜美小舌头,越吻越深,越索取越用力。 他的儿子很乖很乖,柔弱地顺从着,任由他冰冷的手指剥开那件浅蓝色的睡衣,像剥开一截初春的嫩笋,露出诱人的皮rou。 陶鸽迷茫地躺在父亲身下,仰着头,流着泪,缠绵地低喃着:“爸爸……疼……” 第二天,陶慎带陶鸽去私人医院里,取出了生殖器里的节育器。 他要让陶鸽怀上他的孩子。 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ps: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