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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其实,我想故事还是一定要有寄托的。舒沅的人生,也不仅仅是只有爱情。如果看透这一点,那么沉重就不是沉重,是自我的救赎与和解。我希望自己可以写到那层啦,虽然救赎文,感觉更多时候是要男主角从天而降的,但是成成子不是这个功用哈(扶额)。 总而言之,作为创作者,我唯一的坚守,就是让一个故事,至少能够使得故事里的孩子和自己和解,他们的人生,不仅仅是沦为替情节甜美或虐的工具。我想努力做一个讲好故事的人,不是为虐而虐——太阳就在前方啦! 感谢在2020-06-11 03:24:54~2020-06-12 22:12: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说有一日总会扬名天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迟迟赛百味、众羊 10瓶;君雨熙 8瓶;小怪、4Xxxx_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chapter52 那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cao场上, 年轻的孩子们呼朋喝友,三两成团,教室里, 老师谆谆教诲, 讲台之下书声琅琅。 而蒋成孤零零站在办公室门外。 修长手指停在门把上, 久久又久久。 到最后, 他其实也忘记自己在这默默听了多少,又呆了多久。 只觉得心底某处反复揪起又回落, 最后剩下一声, 如重石跌入湖底, 空灵而笨钝的一响,炸得耳边生疼。 【嘭。】 ——胜过惊醒梦中人的锣鼓喧天响。 他悚然一惊。 三年前, 仿佛永无和解般对峙着的书房里, 她被眼泪沤红的双眼, 字字带血的控诉,仿佛都还近在眼前。 【蒋成,其实你真的爱我吗?那你为什么从来不知道我最痛苦的是什么?】 昔年此日, 话犹在耳。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梗塞的话依旧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末了,只得脸色巨变,逃也似的扭头离开。 不忘尽力压轻步伐。 * 而办公室里,延续多时的哑然间, 老朱只能伸手给舒沅递去一叠抽纸。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教师,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措辞给予面前女孩安慰,摸向烟盒的手, 更是几次伸出又落下,转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上教案。 许久,才憋出一句: “我理解你的难处。这么多年了,你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确实是会想不开。” “……” 他有些欲言又止。 “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但是舒沅,老师、老师不是不想帮你……” 面对着昔日门生的滂沱热泪,说没有触动,说不难过都是假的。 可他朱建邦毕竟还是城南记录在职的教师。 三十年来,条条框框的规矩摆在那。如果连他也站出去指认学校,指认体制,这么多年一起工作的同僚和上司会怎么看这件事?以现在这样过激的舆论环境,人们又会怎么看他这个“保护不力”的老师,会不会转过头来指责他,有什么资格站出来去和那些当时“心智都不健全”的未成年人搞对立? 就在不久前,已有活生生的先例在前,他已经见证过舆论下普通路人的惨烈。 所以,即便再悲慨,再难过,顽固到底的理智,却依然不住劝告他,在这个时候选择跳出来,绝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老师快要退休了,最多再带一届高三学生,就要回家养老……” 到最后,只能极委婉地低声说:“我当然希望你可以堂堂正正告诉他们你是对的,但是希望你能理解,舒沅,老师说的话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有很多我的同事,我的家人,如果我……有很多人都会被连累的,你能理解吗?” 他已经不再是少年或青年,怀揣着敢想敢做,敢作敢为的莽勇。 ——舒沅显然也迟来地意识到这一点。 即便刚才她哭得失态,花了足足十来分钟,才勉强平复情绪。 这会儿低头抿了几口热茶,头脑逐渐清晰,再开口时,那种无声的痛楚,终究又被她轻松掩饰得弱不可闻。 “嗯,没事,我理解的。” 甚至主动勉强笑了笑,先一步转开话题:“……其实今天来之前,我也联系过几个其他的科任老师。” “最开始说好了一起吃饭,但是忽然老师们又说有事要忙,都不能过来了。我当时心里就有预感,知道可能是我太强求了。因为我也长大了,明白很多事不能只是随心所欲,大家也有很多自己需要考虑的事……可还是抱着一点希望吧?觉得您是不一样的。上学的时候,也是您给了我最多的鼓励,我一直都很感激。” 她忍住鼻音。 挤出一个如旧笑容,又和老朱轻轻握手。 “所以其实,能跟您当面说一下我自己的看法,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会给您带来多余的麻烦,更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所以我都理解的,今天突然过来,打扰你了老师。” 说完。 她微微低头,先向对面鞠了个躬。 该说的话她都说完,哪怕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答,可终究不能强求。 “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老师。” “舒沅……” 老朱面露不忍。 可其实今天发生的一切,照样不会改变她对昔日帮过自己的人由衷的感激,她心里很清楚,该笑话的,只有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幼稚。 和“懂事”。 老朱也都懂。 所以,那天临别前,即便犯了规矩,他还是忍不住抽了两根烟,吞云吐雾间,叹息不止。 “……舒沅,老师对你感到很抱歉。” 最后,留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道歉。又转过半边身,从抽屉里掏出一打黄面作业本,塞进她的手里。 “这是你当时毕业的时候,留下来给老师做纪念的错题集和笔记,你那些师弟师妹都来借过,我都没给。” “上面有很多……涂涂画画,叶文华,如果她还活着,还有陈威……还有很多人,他们应该都记得这本东西吧?当时贴在展览板上,一晚上就被划得稀烂。老师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帮你,如果这个能帮到你一点什么……我可能就宽心了。你拿去吧。” 他顿了顿。 在她接过去那一刻,又轻声说: “但你记得。人要往前看,往前走,知不知道?” * 舒沅那天离开办公室,只强撑着,在老朱的目送下平静地从走廊下到楼梯口。 可一旦确认离开对方视线所及,她亦瞬间站不住脚,扶着楼梯软倒在地。蹲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缓了很久。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