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看到瘫坐在满地狼藉的地上的楚颐后大吃一惊,下意识开口问。 “楚颐?你怎么在这里?” 楚颐抬起眼,猩红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但目光却是毫无焦距的,而是单纯的对于外来者的警惕与排斥。 他的呼吸是不正常的急促,仿佛濒死之人似的,听起来令人心惊。 江扉便困惑又担心的问。 “楚颐,你怎么了?” 他不太敢走过去,也不愿意走过去,就只是站在楚颐三米远的地方蹙眉望着他,身上的华服穿的还是晚上赴宴的那一身,映在了楚颐混沌的视线里。 他的瞳孔骤缩,喃喃了一声“二哥”,沙哑的声音听起来饱含着无法言喻的炙热情愫,恨不得要将其含在嘴里咬碎了似的。 江扉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些,不冷不热的说。 “楚颐,你看起来不太好,我去找宫人照顾你。” 说完后他转身就往外走,头也不回的清瘦背影让楚颐突然间清醒了一瞬,他霍然暴起一把扑向了江扉,从身后将人死死锢在怀里。 江扉在就寝前刚沐浴过,身上清新的皂角香让楚颐彻底失去了理智,他贪婪又无助的埋在江扉的颈窝里,有些委屈的嘟囔着说。 “二哥他们都骗我那不是你谁谁都不可能替代你你只有一个一个” 江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从后颈喷过来的炙热鼻息几乎都将皮肤烧烫了,而且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楚颐对他的渴望。 他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厌恶的寒声道。 “楚颐,滚开。” 冷冰冰的话语像把刀子无声的戳进了楚颐的心里,他又疼又酸,想像个被训斥的孩子扑在江扉怀里嚎啕大哭,也想把他这冷淡的面孔撕裂揉碎了,想要彻底的抱着他。 江扉弓起手肘去顶他的胸膛,身后的人沉闷的挨住了这一下,却顺势捉住了他的手腕,江扉只觉得腹部被坚硬的东西硌的一痛,然后整个人就被拦腰扛了起来。 他惊怒的挣扎着去捶踢楚颐,对方却如同坚韧的磐石纹丝不动的将他扔到床榻上,然后覆了下来。 床幔被扯动了片刻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猝然伸了出来,攥住床幔的力道大的止不住发着抖,痉挛了张开五指的时候像是在无声求救。 紧接着另一只宽大的手强硬的覆住了这只手,直接将那一角床幔扯掉压了回去。 漆黑的夜里主殿的门无声开了,身穿凤袍的皇后面无表情的盯着偏殿紧闭的门,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疲惫。 她闭了闭眼,叹息的吩咐心腹侍女说。 “明日起就说二皇子染了风寒不见客,若有谁试图闯进阁楼,一律拦下。” 侍女垂头道。 “是。” 章节目录 53.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二皇子13 偏殿的门落了锁, 每日只有楚颐和送饭的宫人能进去,凤祥宫里的所有人都对皇后忠心耿耿,对于偏殿里的人视而不见, 眼观鼻鼻观心的噤声保密。 楚颐推门进去的时候床前正跪着一个送午膳的太监, 跪在地上的身影纤细瘦弱,蓝色的太监服穿起来还显得宽松了些。 他漫不经心的吩咐了一句“下去”,那太监便下意识抬起头惊惶的看了他一眼,对上他黑沉的视线后又哆哆嗦嗦的立刻低起了头,唯唯诺诺的应声往外走。 但对视的一眼间楚颐就已经看清楚了他的模样,是那晚母妃送到他床上的少年, 怎么现在又以太监的身份进来了? 他厌恶的冷声道。 “以后不准进来!” 说罢他还不解气, 径直一脚将经过他身边的小太监直接踹到了地上,一面在疑心母妃是否又在暗自算计着什么, 一面又为自己那晚差点和他亲近觉得万分嫌恶。 身材纤弱的太监被他踢的哎呦一声跌倒了, 委委屈屈的模样看起来我见犹怜, 在楚颐眼里看着却觉得他分明是在不死心的刻意勾引。 怒气上涨的刹那间, 他听到床榻里响起了江扉的声音, 又冷又薄。 “他还是个孩子, 你欺负他做什么。” 于是那股怒气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瞥了太监寒声让他快出去,等门被关上后快步朝内室走了进去, 掀开床幔时声音已经带上了欣喜的笑意, 全然不再提起那个小太监。 “二哥你醒了, 饿不饿?午膳已经送来了, 你起来吃一点好不好?” 殷勤的话语没有换来江扉的半分温和,他恹恹的闭着眼不说话,整个人都陷在了柔软的被褥里,瘦削的下颌这几日又尖了些,看起来荏弱又可怜。 楚颐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的脸,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苍白的唇,充满了爱怜与疼惜。 “二哥,你睡得太久了,我抱你起来用午膳吧。” 不等江扉回答,他就小心翼翼的穿过江扉的后颈搭在肩上稍微用力,就把人轻轻揽在了自己怀里,然后甜蜜的环抱着他喂他喝粥,细致的尝了尝温热才喂给他喝。 江扉倚在他的颈窝,微微垂着眼沉默的喝着,单薄亵衣下的温热肌肤让楚颐有些心猿意马的吻了吻他披散的长发,然后事无巨细着絮叨汇报着自己今天上朝的事情。 江扉始终默不作声的听着,等一碗粥快喝完的时候他开口说。 “楚颐,北上的日子快到了,你也该放我走了。” 话音刚落楚颐揽着他的动作就猝然一紧,他一时间没说话,呼吸凌乱了一瞬又平静了下来,低头亲了亲他的鬓角。 低沉的话里满是运筹帷幄的自信。 “父皇只是想亲眼看着你离京而已,二哥,我已经派人去寻江湖的千面郎君了,他会在那日易容成你的模样在父皇的注视下离开,所有人都可以放心了。” 像是偷偷做了一件大事似的,他的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沾沾自喜的骄傲,小声凑在他耳边甜蜜的说。 “你放心,母妃也不知道,我要把你偷偷藏起来变成我一个人的。” 江扉瞳孔骤缩,霍然伸出手打翻了他手里端着的瓷碗,然后那只手失态的揪住了他的领口,微微沙哑的声音不敢置信的问。 “楚颐!你是不是疯了!” 他惊怒又痛恨的目光被楚颐看的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