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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以置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按理来说,只要是地府的军队,应该都可以称作阴兵。但现在出现的这一支是不同的,传说中,他们是从地府创建之时就陪在历任阎王身边的精锐部队,个个身经百战。但镇安神身为现任阎王,却无法召唤出他们,原因很简单,鬼玺并不承认他的身份。 鬼玺和一般的法器不同,有自己的思想,即使镇安神乃是一神之下万人之上的武神,也无法强行让它认主。 持鬼玺之人,就是地府真正的掌权者。 镇安神再次看向书从灵,在一片恍惚中,发现他犯下了什么错。 虽然外表和当年不同,但那个灵魂,毫无疑问就是当年因为忤逆天帝而被贬入轮回的阎王。 这么多年过后,他又重新回到了这里,回到了本该属于他的地方。 阴兵停在了书从灵面前,为首的将领翻身下马,对着书从灵单膝下跪:“十万阴兵听到您的召唤来到这里,还请您下达指令,吾辈必将为您扫平前路。” 身边的魔族和鬼兵惊了,书从灵也惊了。 但是他惊讶,不是因为被这个场景震撼到,而是因为阴兵说的话真的太中二了。 他一个早就治好了中二病的人听到这话没有觉得感动,反而有种淡淡的尴尬感。 而且阴兵还说他们有十万人,哪里有十万,他看这个人数明明就只有几千人,别以为他不知道古代人打仗总是故意夸大兵力! 但是阴兵真是来得正好,地府不是和他拼人数吗,现在他们才是人多的一方了! 书从灵和叶朝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他说:“投降者不杀。”其他的……自求多福吧。 书从灵不想杀人,但对方执意要杀他,他也不可能傻着让对方砍。 况且他已经了解这个世界生死循环的理论,对死亡这件事不如之前忌讳了—— 所谓“死亡”,只是另一种活下去的状态,就算三魂七魄都散了,灵魂化作碎片,总有一天它们会重新融入天地间灵气循环的道路上,再次以生灵的形态降世。 阴兵将领听了他的命令,率领士兵们冲上战场。 地府兵败如山倒,胜负已成定局。 镇安神望着叶朝,嘴角淌着鲜血:“不要以为你这就赢了!天帝和你的局,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废话真多。”叶朝捏碎了他的魂魄,松开手,眼前的人被风一吹,化作齑粉。 战乱结束后,在地府的废墟里,一只只金色的蝴蝶从血污之中升起,成群地飞向天空,又分离开来,散向四方各地。 那些都是失去了魂魄束缚后的灵气,活了这么久,他们要找个喜欢的地方休息了。 书从灵在魔军的簇拥下,走到了叶朝面前。 男人脸上有了好几道伤口,身上的衣服也在交战中裂开了好几道口子,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一片血色。 书从灵说:“你受伤了。” 叶朝:“你没事就好。” 谈论你的伤呢,和我转移什么话题? 书从灵又心疼又生气,正要凶叶朝几句,却听见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陛下。” 他扭头,鬼族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 叶朝冷淡地看了鬼族一眼:“是你啊。” 他记得那只鬼,那是他以前军队里的士兵,也是在最后反水背刺他的叛徒之一。 鬼族在叶朝面前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额头上立马就渗出了鲜血:“我知错了,不求您原谅我,我只想让您亲手了结我这一条贱命。” 叶朝心底冒起一丝火气。 刚复活的时候,他满腔戾气,整日琢磨着复仇的事情。和书从灵相处后,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开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没有必要再让那些恩怨纠缠他现在的生活。但是就在看见鬼族的那一秒,他不得不承认,仇恨要是轻轻松松就能释然,那就不叫仇恨了。 “阿朝……” 一片温暖贴上他的手背,他看着面带忧虑的书从灵,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 他对鬼族说:“你走吧。我们没关系了。” 鬼族心底一震,他希望叶朝能骂他、杀了他、折磨他,越让自己痛苦越好,只有这样他才能面对自己愧疚的良心,可对方却轻飘飘地放过了他,反而更加重了他心中的罪恶感。 …… 战争结束后,书从灵把阴兵们请回了鬼玺里,他们出现在外界需要消耗大量的灵气,书从灵还得时不时给鬼玺充电。 而魔族则是叶朝以前打仗收服的下属,他们在叶朝死后被关进了十八层地狱之中,地狱坍塌后,就聚集起来,重新组建了一座魔城。 也不是说他们对叶朝有多么忠心,但是魔族只认同力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不会生出一丝一毫的异心。 叶朝派属下去清点俘虏、清扫战场,自己则和书从灵呆在完好的阎王殿——准确来说是地府CEO办公室里。 书从灵透过窗户看向天空,那里的无间罅隙已经合拢消失了,龙的残骸又被封在了里面。 叶朝身份特殊,不是鬼族,却有鬼族的特性,失去了骨骸,能力就会被大幅度地削弱。 可凭他们二人现在的力量,想要强行打开无间罅隙,恐怕有些困难。 “等吧。”叶朝说,“有一天它会再度开启的。” 书从灵不知道所谓的“一天”会在什么时候来临,但是叶朝自己都不急,他急什么? 想完这个道理,书从灵去医疗部门借了医药箱,得给叶朝上药。 普通的攻击是伤不了叶朝的,但是镇安神身上的灵气特殊,叶朝的身上留了很多伤。 书从灵本来想让专业人士给他处理,但叶朝死活都不同意,他只能亲自上阵。 叶朝的背上覆盖着一层恰好的肌rou,但比起身材,书从灵第一眼注意到的,却是他背上纵横交错的一道道伤疤,有的很深,有的很浅,叠在一起触目惊心。 这得是受了多少伤啊? 书从灵有点难过,他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道:“痛了你要告诉我。” 叶朝“恩”了一声,在那干净的棉球刚触碰到外翻的伤口时,闷哼了一声。 “痛了?!”书从灵担忧地去看叶朝的脸,男人皱着眉,垂着眼,嘴唇抿成一条线。 书从灵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办,消毒就痛成这样,后续步骤该怎么进行? 叶朝却抬起眼,露出一个欠打的笑容:“心疼我了?骗你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从他那个戏谑的笑里,书从灵可以看出来,那不是什么强颜欢笑,而是这人真的就是在他妈的卖惨。 书从灵见过装瘸的猫,还是第一次看见装痛的人。 “你找抽是不是?”书从灵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