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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少了。 于琉从没有在正式场合见过那个孩子,直至在新任家主的继任典礼上,他看见主持活祭的人变成了那个已经长大的孩子。 在看着祭品被缓缓拉下深渊的一刻,于琉忽然有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发现,原来他无法忍受熟悉的人变得冷血。 生命是什么? 他感觉到一条生命从他的手中失去了。 是那个孩子的生命。 ☆、不眠夜(2) 楚辰和天桐镜下了飞机,就跟着符鸟的轨迹一路开车而去,到了半路,符鸟徘徊不前,一直在空中打旋。 “停车吧,到了。”天桐镜说。 楚辰在路旁停了车,两人走了下来,看见周围荒芜空旷,什么都没有。 “这是结界的边缘,”天桐镜敲了敲仿佛透明障壁的东西,“要打破这个结界有些麻烦,但是附近好像有特别薄弱的地方。” 楚辰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触碰不到那个透明的障壁,但现在的他只能相信天桐镜。 两人离开了公路,又沿着陡峭的山路走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天桐镜说。 符鸟率先飞了进去,他们的眼前是一个隔开了景色一样的缺口,缺口外是荒芜一片,而缺口内,可以望见亭台楼阁。 “这个应该是方羽的父亲打开的入口。”天桐镜说。 楚辰走了进去,天桐镜随后跟上。 这时他们却看见,一道黑色的柱光在远处直贯穿至空中。 于家的主殿庄严恢弘,于琉和妻子来到,大门并没有关上,熏香从里飘出,他们进去,看见昏暗摇曳的灯火里是被禁锢在殿内的方羽,虚软无力的身体被锁链牵拉着,已然失去了意识。 “小羽!”她激动喊道,刚想上前,却见另一个人从方羽的身后走了出来。 黑色的斗篷掀了下来,阴影逐渐从那张脸上褪去,于琉的妻子露出了极为厌恶的表情。 “这是什么?”她忍不住开口。 之前在方羽家的时候他们没能和这个人交手,只看到了一点背影,连脸也没有看清。 于琉没有多余的话语,一个侧身前冲挡下了赫然攻来的剑,锵然的金属碰撞声仿佛击出了火花。 相似的技巧,两把交锋的剑中灌注的也是相似的灵力,而于琉的面前,是一张和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于琉微皱起眉,手上的剑一下激震,那个人当即往后一跃拉开了距离。 “这家伙为什么要假扮成你的模样?”于琉的妻子对有人假扮成自己的丈夫感到分外厌恶,尽管那个人扮的是于琉青年的模样。 “不是假扮,是他原本就长这样。”于琉说。 “原本就长这样?”她一时无法理解。 “从禁咒的深渊里拖出来的rou块,既不是妖怪,也不是人类,因由执念而被揉搓成这个模样,”于琉说着向剑里灌注了更为强大的灵力,又再迎击上去,“这是家主的执念。” 对面的“人”用剑利落地反击,即便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原型”,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 ——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被制造出来的。 是人偶,是工具,唯一的价值就是听从家主的命令,被家主所使用。 但是有一天,他的主人对他说:“我要赋予你灵魂,赋予你‘自我’,让你变成真正的人。” 灵魂是什么? “自我”是什么? 人,又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他唯一所注视的、他永远所注视的,只有制造他出来的主人。 在身体被贯穿的瞬间,他低头望向自己的胸膛,没有血。 下一刻,他的身体就暴碎开来, 于琉收回了剑,看着一地rou块,另一只手按住了自己受伤的腹部,血正从他的指间汩汩而出。 “伤得怎样?我帮你……”于琉的妻子急忙地说。 “后退!”于琉却是一下喝令,妻子止住了靠近的步伐。 血完全无法止住,只能不断地淌下,被地上的碎rou贪婪地吸收着,而于琉的四周已经浮现起黑色的术阵。 为什么刚才无法察觉到这个术阵? 因为这个术阵是刻在那个“人”的身体里的。 术阵终于完全显现,一道黑色的柱光直冲至空中。 方羽被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醒了过来,术阵完成之后的黑色碎片从他的脸庞消散过去。 他睁开眼睛,好久才看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背对着他,那人拿着剑,而他的父亲倒在男人的脚边,他的母亲则倒在了另一边,已再无声息。 “这是灵魂?”那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方羽颤抖着唇,疯狂地想要挣脱锁链却挣不开,只有嘈杂的声音回响。 那人听见声音,就转过了身,那张脸分明和方羽的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但方羽深知这并不是他的父亲。 ——是那个怪异的斗篷男,虽然现在他的身上没了斗篷。 “把他们还给我!!”方羽激动地嘶吼,因情绪带动而强行妖化,妖力又被锁链不断吸去,形态极不稳定,始终无法变化完全。 他激动的模样落入了男人的眼中,男人却只是沉默地看着。 主殿内四周开始浮现出暗影,那些暗影向男人靠拢过去,在男人的身旁形成了一堆rou块的模样,然后又凝聚成人形。 ——为了钻研禁术而把自己也投进了深渊的于家家主,虽然成功地从深渊里出来了,却不能再算是人。 而男人,是他按着于琉的模样用其他rou块制成的,但尽管样貌可以做得一模一样,却缺少了最重要的灵魂。 灵魂应该从何而来? 只能从于琉的身上夺来。 方羽不过是引于琉过来的饵。 “家主。”男人对他单膝跪下,尽管仍是百依百顺的模样,但他知道男人已经不再是一具空壳,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是一个永不会背叛他、永不会离他而去的“于琉”。 作为于家未来的家主,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非人的锻炼,或是说,折磨。 他的身上因此总是满布伤痕,但是在这个地方,从不会有人关切这些,他们只在乎于家的家主在这些折磨中到底能成长得有多强大。 无论对人还是对己,心开始结了冰,开始变得冷硬,这样也可以减少伤痕带来的痛苦。 直至他遇上于琉,第一次有人那样为他治愈身上的伤、第一次有人那样关心他。 他心里的冰开始融化,与此同时,他也逐渐变得强大,向着家主的位置靠拢。 “继任家主的仪式里,必需的祭品有二十个,但是其中一个必须有于家的血脉,现在祭品已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