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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赖。”徐简说着便站起来,一把将地上的金盛扛起来往外走,准备打车去医院。 屋里的众人却慌了,有人急中生智:“欸王叔,你儿子不是在医馆吗?哪个医馆啊?” “哦哦,这边这边,我带你去!”一个中年男人跑出来给徐简带路,徐简背着人,跟着出了小区。那医馆是个私人医馆,但装潢很气派。 徐简把人背进去后,就被医生护士赶了出来。王叔和张大婶进去了。 外面一大群邻居守着徐简,仿佛生怕他跑了。徐简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没发作。等到不一会儿年轻医生出来,说金盛被踢断了肋骨,器官也受损,加上住院费药物费各种七七八八…… “一万五,您这边现金还是刷卡?”年轻医生利索地开了张收据给徐简。 病人躺在床上,医生护士邻居,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徐简,等他掏钱。 “……”徐简推了推眼镜,“可是我现在身上只有三千块。” “您有信用卡吗?” 徐简摇头。他这个月实习工资是5500,给那儿交了三个月房租还只剩下3100。周围人纷纷表示不信,徐简只好把自己今天领工资的明细还有给邬临寒转账的记录以及自己的余额全部给他们看了一遍。 “这么穷啊……”有人窃窃私语。 年轻医生回头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回头看张大婶。张大婶跑进里面病房,过了片刻出来,满脸不情愿地道:“那这样吧,你分期付款。先付3000,剩下的等你下个月工资发了付。不过要算利息,10块钱一天……” 徐简从医馆出来,脱了外套拎在手上。他有点郁闷,觉得自己很倒霉。好不容易今天发了工资,现在他又成了负债。 天空阴沉沉的,路人还在奇怪: “怎么突然又阴天了?气象局没说要下雨啊。” “最近总这样,听说是「太阳」系统出了点故障……” 徐简走了一圈,走到贫民窟门口,又才想起自己已经租了房子。他于是又转过头,步行回到他的新住处。 进小区的时候,还闹了点不愉快。徐简没有门禁卡,又说不出具体几栋几楼,保安不放他进去。 最后他说出了房主人的名字,保安查了号码,给邬临寒打了电话接他。 在大门口看到邬临寒的那一刻,徐简还有点恍惚。 白天的时候没觉得,此刻夜色朦胧,小伙子一身居家服走出来。浅灰带点军绿的T恤和同色过膝运动裤,因夜色凉寒肩膀上绑了一件白色卫衣。 很是随意。 之前在愉悦星球徐简就觉得了,邬临寒不穿校服的样子,看着真不像学生。他个子本来就比高,青少年经常锻炼,身体肌rou都很匀称结实。平时被校服裹着看不出来,一换上居家服,完全就是一位体格健魄的成年男性。 走到跟前来,比徐简还要高半个头。 徐简下意识往后边退了两步,有点不习惯。 邬临寒倒没在意,两手揣裤兜,扫了一眼他两手空空,问:“不是搬家吗?东西呢?” 徐简这才想起,下午那会儿张大婶联合了一群贫民窟的人涌进他家里生怕他跑了,混乱间,他的蜂蜜罐子摔在地上摔坏了。 剩下的中山装和眼镜,都在徐简身上穿着呢。 “都在这儿呢,没什么东西。”徐简这样说道。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丧丧的。 邬临寒也没再问什么:“那先去超市买点家用物品吧,你总的刷牙洗脸吧,别把我家搞臭了。” 邬临寒都走出大门了,一回头徐简还站在原地:“过来啊。” 徐简慢吞吞地走过来,叹了口气:“我没钱了。” 一副成年男人很丢脸辛酸的感觉,心事重重,垂头丧脑。 邬临寒似乎笑了一下,但仔细看时,又是那副积雪难化的模样:“我先借你吧。” 徐简:“利息多少钱一天?” 邬临寒愣了愣,“利息?” 徐简:“我刚刚欠了别人一万二,10块钱一天,等我发工资那天emmm我数学不好,你帮我算算我要还多少钱。” 邬临寒蹙眉:“算什么啊?你这是被人放高利贷了吧。走,跟我去报警。” 徐简摇头,“不要了,这件事也是我做错了。” 徐简也觉得丢人,不想在学生面前说这种事。但邬临寒却也是难缠,抱起膀子站在旁边盯着他。大有今天徐简不说出来,大家就在这儿耗着的意思。 “啧,就,我多管闲事呗……” 徐简大概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果然你宋师伯说的对啊,人类的闲事少管。”徐简蹲在路边的花坛上,颇为颓废。 确实,古往今来,他因为这种被人倒打一耙的事情,被宋藏修损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其实徐简从来就不懂人类,他还以为星际时代的人会好相处一点,谁知道这样…… 忽然徐简被人一把拉了起来。 “干嘛?”他瞪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少年,因怕损了他的寒冰rou身,都不敢使大力气跟邬临寒周旋。 “你这是被人骗了!傻呢你,跟我来!”邬临寒二话不说,拽着他直奔夜色。 路上邬临寒给几个人发了个消息,半小时后,邬临寒带着徐简先到达了那个医馆。 “你们这儿负责人是谁?” 邬临寒一进去就是面色不善,年轻人都气盛,他又自带冷气,气势十分凌人。医馆里的护士和年轻医生都不敢说话,一个中年干瘦的人走了出来。见到邬临寒这种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便有点畏缩。 “怎、怎么了?” “你们营业执照呢?医生护士执照呢?” 医生护士们脸色都有些变化,这里是贫民窟外面,哪儿那么正规啊。今天那个给徐简开收据的医生看到了徐简,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赶紧给他爸发了个消息,让他爸去找张大婶。 “你是谁啊?又不是搜查官,凭什么查我们?”一个小护士小声嘀咕了一句,其他人清醒过来,纷纷质问邬临寒的身份。 邬临寒冷笑一声,“搜查官是么?马上就到。” 话落,果然听到外面传来警报声。警车停在门口,几个搜查官走了进来。医馆里的人这才慌了神,也有闻讯赶来的邻居站在门口但不敢进来。王叔把张大婶喊来了,张大婶早就跟邻居们想了个主意,一见徐简,叫了一声。当着搜查官的面,指着他道:“呀!这个人今天把我儿子打成重伤。肋骨都断了!还不给医药费!欠了我一万三,我儿子现在都昏迷不醒!” 徐简被当着学生们面被人骂,很抬不起头来。他能跟人打架,可面对这种事,实在无力招架。 邬临寒将他往身后一拉,让张大婶的手差点戳到他下巴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