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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 “你怎在此处?”玉娇瞄了眼他,心跳得有些快,暗暗的想这决然不能在他跟前露怯。 “小姐让奴养好伤便到跟前当护卫,现如今奴已经养好了伤,便过来了。” 玉娇怔。这才几天就能把那皮开rou绽的伤养好了? 莫不是担忧她会继续惩罚他,所以才忍着伤来此? 玉娇想到有这个可能,便道:“踏烈和逐雪的死确与你确实有责任,但我既然都已经惩罚过你了,便不会再追究,我准你再休养五日再来。” 马奴依旧低头垂眸,沉稳的道:“伤已无大碍。” 玉娇平日也不是个好商量的主。虽然对他有所忌惮,但贯强硬的作风惯了,时间也不是说想改就能改的,所以甚是强硬的道:“我说了五日后便五日后,你且回去待着。” 说罢,径自从他的身旁经过,走入院子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院子外边站着的男人。 “你来玉府之前可有名字?” 先前玉娇在桑桑那问过马奴的名字,可桑桑却是不清楚。而后桑桑向别人打听了下,才发现其他人竟然也不清楚。 这马奴似乎从入府到现在的这年都是独来独往的,除了那两匹马之外便没有人见他与谁亲近过,或许进府的时候与管事说过名字,但时隔年,管事也是马奴马奴的喊,早已忘记了他的名字。 男人敛目低眉的回:“十七。” 玉娇愣,“十七?” 男人的嗓音依旧低沉平缓,“猎场奴隶的号数。” “入猎场之前的名字呢?” 男人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玉娇愣了愣,他莫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又或者说他是那户官家落难的少爷? 异姓王爷向来都是子承父位。而玉娇前几日便让人去调查如今朝是否有淮南王这号人物,但遗憾的是朝并未有这么位异姓王爷,关于这连名字都没有的马奴,他身世如何更是无从查证。 她现如今唯知道的,便是他会在两年后成为淮南王,封地淮州,其它概不知。 默了晌后,玉娇仔细的想了想,才道:“既然如此,那另外起个名字,就叫……” 玉娇时也不知给他起什么名字比较好。琢磨了下,她记得府的下人不是叫福东便是叫福全,若按照这么起名字的话,好似还可以叫福旺。 但福旺这个名字怎么都觉得与他有些不搭,这好歹以后也是个王爷,被她这么胡乱的起了个这么个不雅名字,难免以后不会觉得她是在故意羞辱他。 “桑桑,你给她想个。”想不出好名字,索性把这起名的任务交给桑桑。 忽然被喊到名字的桑桑更是脸的懵然,小半晌后才小声的建议,“若不然就唤来福?” 玉娇:…… 她当时给小狗取名呢!?还不如她自个想呢! 玉娇的视线落在那个比她高了许多的男人身上。回想了下在梦是否听到过有关他的名字,但回想,那张艳丽的脸瞬间红。 与他相关梦境,最为深刻的却是那些让人羞耻的画面。 好似有回在那羞耻的梦境,他让她喊了什么……,隐约是个江的谐音,可越发深想,玉娇原本就比较白皙的脸就越红,连着呼吸都有些许的急促,所以也不敢再继续去想。 “往后你便叫裴疆。”取之谐音,又随便寻个姓氏,名字算是好了。 给他取完了名字后,因觉得浑身发烫,玉娇也没有多说其它话,直接转身就走了。走得极快,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 男人在听到“裴疆”二字只是,微微愣。 半晌之后,唇角微微勾起,细若无声的呢喃了遍“裴疆”二字。 那勾起的唇角,似乎是对这个名字很是满意。 ☆、5、拆穿 裴疆没有十三四岁之前的记忆,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那时他究竟几岁。他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从有记忆开始,就叫十七。 是猎场第十七个从外边买进来的奴隶。 第次被当成猎物猎杀,也是在那年。经历过无底深渊的绝望,更在多次差些踏入了鬼门关后,他仅有活下去这个奢望。 这种生活持续了十年,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个人能扛得过十年永无尽头的折磨。那些人要么是在猎杀被杀死,要么则是被困在猎场自相残杀,供那些达官贵胄取乐而死。 有人在这永无尽头的折磨疯了,也有人在这绝望自杀了。但裴疆却有着强烈活下去的。 或许是因没有记忆,所以让他极为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更想从猎场出去看看外边是什么样子的。也或许是因为有这两个念头在,所以才支撑他度过了漫长的十年,成为他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这十年他受伤无数,以至于对“疼痛”麻木了,且在这猎场就是连睡觉也从未放松过,也从不与任何人交好,更不相信任何人。 后来昏庸无道的昏君被伐,新帝登基,大刀阔斧整改前朝遗留下来的各种弊端,更是勒令关了整个大启所有把奴隶当猎物猎杀的猎场。 因此裴疆才得以离开那个困了他整整十年的囚笼。 裴疆对猎场外边的世界无所知。也是因当第二次被买的时候,他才见到他这人生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在灯火璀璨的夜市下巧笑嫣然,光彩夺目。 那笑容和他那十年阴暗光阴来说,有着完全不样的纯净,就好像从未沾染上过任何烦恼的笑容。 只眼,裴疆便生出了股极为强烈想要拥有的。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追赶了上来的桑桑小喘着气问自家主子。 桑桑觉着主子自踏烈和逐雪被毒害的那日起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忽地对个平日里根本不会多看样的马奴在意了起来,方才竟还亲自替这马奴起了名字! 除了在意马奴外,主子还时常发呆。发呆久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也会时不时的红得似抹了胭脂样艳。 离院门远了,玉娇轻吁了口气,步伐才放慢了下来。 “就觉得外边晒,走快些罢了。”她脸皮子就是再厚也不可能会把梦那些荒唐事给说出来。 回房后,桑桑跟在身后,提醒道:“小姐这几日对那马奴是不是太过在意了?” 玉娇坐了下来。因夏日炎热,拿起旁的团扇轻扇着,心思也微转着。 她也觉着最近自己确实太受那马奴的影响了。心里边总暗暗的告诫自己要稳住,可见到他时,那些色色的画面就似长了腿似的跑到她脑子里去。 她个黄花大姑娘,脑子里边都是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更重要的是那画面的男人还身在她跟前,她如何能淡定得下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皮子薄,可又该如何才能把这皮子练得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