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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鉴。臣自小在京中长大,跟着祖父读书认字,学得都是书中那套,对战事并无了解,身边能说得上话的只有君瑜这一个武将。但君瑜是个嘴严的,从不提战事,臣实在无从得知从军应当如何。” 他这番话一来是说自己没有结党营私,身边的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样玩在一起无无可厚非,这点皇上应该知道,二来是说白君瑜在他们面前不谈军事,是个能保密、知晓要紧厉害的人,不是好吹嘘乱言之辈。 皇上果然露出满意的微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朕也不好强人所难。但现在下一个能用的故事都没有,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这事明显是拖不得了,白君瑜想到自己之前同祁襄说的话,不知道祁襄有没有准备,他也不好贸然举荐,只能干站着,反正指望他写是没可能了。 这时,荣沧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有个提议。” “说。”皇上眼中似是有些期待。 “儿臣认为既然各位大人不擅此道,不如让祁襄试试吧。主意既是他出的,那他也理应出一份力。” 白君瑜皱起眉——四皇子这样拉祁襄下水,是否不太地道? 皇上眉头舒展,显然正中下怀。 贤珵立刻躬身道:“不可。” 皇上沉声问:“为何?” 贤珵不卑不亢地说:“皇上,大川流传开来的故事都是文人雅士所作,这才有资格供人。但祁襄是奴籍,就算写出来了,也是上不了台面的,更别说编戏传唱了,只会惹人非议,不是上选。” 荣沧一脸恍然,“是儿臣疏忽了,请父皇恕罪。看来只能请几位大人回去继续写了,就算写不出好的,也不好交给一个奴才,让人知道了,恐会笑我朝无人。” 皇上脸上的温和全无,但又不能发火。让一个奴才写故事,的确是惹人笑话的事,而大臣们还不如一个奴才,这说出去丢的也是大川的脸。 “行了,你们下去吧。”皇上没了兴致,将他们打发了。 出了宫门,贤珵伸出手掌。 荣沧笑着与他击了个掌。 白君瑜这才惊觉事情不太对,“你们早就商量好了?” 荣沧摆摆手,“没有。我提闻景是希望通过这个机会让闻景摆脱奴籍,虽说有点冒险,却是个好机会。照理来说尔勉应该不会反对,但他反对了,还把奴籍的事拿到了明面上,我就知道他跟我的打算是一样的,只是方法不一样而已。” 贤珵笑着往前走,这边没有人,可以放心说话,“皇上能把我招进宫,明显那些大臣的故事写得还不如我。我就斗胆一猜,皇上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我不写,皇上就只有干等着,这叫以退为进。等实在没办法了,就是皇上请闻景去写,‘请’与‘让’可是不同的。” 白君瑜看着一脸笑意的两个人,“若这次没中你们下怀呢?” 贤珵说:“那也没事,大不了再等机会。反正闻景籍落在我家,我定能护住他就是了。” 白君瑜没再多问,沉默地跟着他们往前走——以前一起读书的时候,贤珵和荣沧就是走得最近的,也是最有默契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这个他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 那他呢?他和谁走得近一些? 白君瑜仔细回想了一会儿,脑子里跳出的居然是祁襄。 的确,他表面上跟荣沧关系更好些,也正常,他们是荣沧的陪读,肯定以荣沧为中心。但其实私下里他还是跟祁襄接触更多些,抛开那些口角不提,他们也有无数和睦相处的日子。 是何时开始有争执的?白君瑜已经记不清了。但他知道,自己不清楚荣沧和贤珵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书,但对于祁襄,却是都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第12章 不知道白君瑜是不是额外出钱让人赶工了,衣服竟然跟贤珵找人做的前后送来。 潘管家摸着这些软和又漂亮的料子,欣喜道:“白将军也是有心了。您看这两条颈巾,料子又薄又透,您夏天围了也不会热,而且穿什么衣服都合适戴的。” 祁襄摩挲着那摞衣衫,浅笑道:“先收起来吧。” “您不穿?”潘管家诧异地问。 祁襄喝着花茶,眼睛已经看向院中,“我如今这个身份,穿这样好的料子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贤少爷送来的也不比这个料子差呀。”潘管家甚至觉得这些衣服的样式更好些,也更适合祁襄。 “贤珵那些料子是好,但样式普通,穿着也不会引人注意。但这些,我若是平民,别人会说我附庸风雅,但是奴籍,就只会觉得我张扬越矩,不是好时机。先收着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潘管家也是无奈,但真觉得祁襄穿这些会更好看,但奈何祁襄有自己的想法。 “那这两件颈巾我给您留外面吧,这个不张扬。”一件都不用,潘管家总觉得浪费了。 祁襄也挑不出什么错来,便同意了。 潘管家也自己拿着主意,又留了两件里衣出来,这里衣的料子特别柔软,而且穿在里面也看不出什么,现在拿来穿正好。 晚上洗完澡,祁襄套上了新里衣,手指在领口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默认着穿了。 皇上又给了群臣三日时间重写,但结果又是“全军覆没”。皇上一度怀疑自己选臣子的方式是不是有问题,科举是否是验证一个人是否有政治能力的唯一标准? 边关战事随时会起,可能是大川有意征兵的事传到了克骊族那里,对方也很是谨慎。越是谨慎,隐患也就越大,对方给他们时间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时间。 万般无奈之下,皇上召见了祁襄。 祁襄穿得简单朴素,在皇上身边的老太监李公公的带领下,入御书房觐见。 “小人祁襄,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祁襄跪地行礼,以前身为臣下庶子,也可自称一声“臣”,现在却只能用“小人”这种自称了。这对祁襄来说不是羞辱,而是让他把恨记得更牢的捷径。 “平身。”皇上语气严肃,看着祁襄的眼神也满是打量。 祁襄起身,低头站在中间。 “抬起头来,朕也是多年未见你了。”皇上语气带上了几分感慨,不知是真心还是做样子。 祁襄:“皇上恕罪,小人脸上有伤,怕冲撞了皇上。” 既然要召见祁襄,肯定是了解过的,皇上平静地说:“无妨,你以前也是在宫中读过书的孩子,朕也见过你数回,无需要在意这些虚事。” 祁襄微微抬头,并不看皇上,也是避免真的冲撞了。 祁襄脸色苍白,疤痕突兀,就连头发似乎都少了往日的光泽,与皇上派人查到的无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