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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忽而答了方才的问题:“还没有。” 江予朝他眨眨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贺霖收回视线,将面前一排衣物全都收拢到了一边,听见江予又问:“那阿姨都没催你?现在......” 现在你也不用担心早恋或同性恋被发现了吧。 话只说到一半,惹得贺霖又看着他:“现在什么?” “现在你有车有房,人又温柔多金,找个女朋友还不容易。”撒了谎,说出的话又是在反着戳自己心窝,他有些难耐,拿出了原本插兜的手,转为双手抱胸,倚上了门框。 贺霖问:“你这是在变相夸我?” “美得你。” “别说我了,”贺霖取下一件衣服,背对他挂到了正对门的架上,“你呢?深圳待了这么久,没有碰见什么心仪的人?” 苦笑了一声,江予答道:“一直在工作,哪有时间去找心仪的人。” 他这人一向很懒,懒到在找到过一个心仪的人之后,就不愿意再去换了。 闻言,贺霖转身盯着他,不置可否,嘴角似有若无地翘着,像是用眼神把他由内而外地灼了个遍。 半晌,直到江予被他盯得发怵,他才倏然转换了话题,用手比了比衣帽间里的空位,说:“待会儿就把衣服都收拾在这里吧,我给你腾了块地方出来。” 说罢,他又问道:“还是我帮你理?” 江予回身看了眼另几扇紧闭的房门,不答反问:“客房里没有衣橱?” “哪有什么客房,”贺霖笑说,“就两个房间,卧室加书房。” 江予霎时滞在原地,呆呆地问了句:“那我睡哪儿?” 贺霖蹭着他出了衣帽间,打开旁边房间的门,朝室内努了努下巴,说:“睡主卧啊。” “啊”个头啊...... 江予想着昨天贺霖提议得如此果断,这房子看上去空间也不小,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会有客房给他住,结果现在,竟然让他和贺霖一起睡吗?! “那你睡哪儿?”虽然能猜测到对方的回答,江予姑且还是轻声一问。 这是贺霖第一次,拿着被看过无数次的眼神回击他,讽刺他问了句废话。 “当然也睡卧室,”贺霖说,“进来看看吧,我觉得这个床还不至于小到睡不下两个人。” 迟疑几秒,江予挪了两步到房门口,正望见卧室正中间的床铺。何止是不小,简直能在上面打滚。 蓦地,贺霖两手分别按在他的肩头和背后,将他轻轻推入房间。 只一瞬间,江予便看清了卧室的全貌,甚至来不及顾及贺霖手心的温度。在方才视线被挡住的那一边,赫然是一扇飘窗。 全身在刹那间僵硬,曾经做过的约定言犹在耳。明明窗外是晴天,耳畔却好似伴随着一道道轰鸣,让他被箍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回应。 纱帘,厚毯,小抱枕,与他原先房间中的那片飘窗,他们一同写过作业,打过游戏,看过视频,做过一些不可告人的私密事的飘窗,几乎一模一样。 江予喉咙发紧,片刻后,才堪堪挤出一句:“怎么...怎么会想要弄飘窗的。” 印象中,只有他对飘窗执念深重,贺霖以前不过都是为了陪着他,可有可无。 贺霖站他身后,有些不自在地抬手碰了碰鼻子,说:“正好这套房子自带了飘窗......” 其实顺序该反一反才对,正是因为他看见了这扇飘窗,才二话不说地定下了这套公寓。 江予张了张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贺霖却内心害臊。方才在车上,他还暗自嫌弃过对方转换话题太过僵硬,此时却也无法淡然做出完美的表率,只得咳了一声,问道:“明天几点上班?” 江予无暇察觉,木讷地答道:“九点......” “那先去洗澡吧,早点休息。”贺霖拽了拽对方的手臂,强行让江予的视线脱离了飘窗,带他去了浴室,说:“这里浴室,我去给你拿新的毛巾牙刷,换洗衣服就拿套现在穿的,剩下的我帮你理到衣帽间去。” 江予如一只提线木偶般,任由贺霖带着他认过剩下的房间,又回到衣帽间。他机械般地拿出了一套干净的内裤和睡衣,贺霖也帮他拿好了毛巾牙刷,随即便又被单独塞进了浴室。 浴室里涵盖了淋浴间和浴缸,他刚找了个架子把衣服放下,贺霖像是又想起什么,兀自打开浴室门说:“换下来的衣服就丢那边的脏衣篓里,今天就别用浴缸了,好几天没刷过,过两天我刷一遍。”说完,他又兀自关门离开。 “哎...”江予本能地喊了一声,可贺霖进出得风风火火,已经合上了门走远,并未听到这声低唤。 江予盯着浴室门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在浴室中环视了一圈。虽然贺霖方才这么说,但其实浴缸里看上去干净得仿佛一尘不染。他把毛巾挂到了挂钩上,转而到洗面台前,看见只有一个杯子,贺霖只给他拿了支不同色的牙刷,想了想,他便把牙刷径直放入了那个杯子中。 松手后,牙刷自然地头碰着头,江予注视了少顷,随即仍是抬手,将两只相触碰的牙刷头分开了一段距离,叹了声气。 要不是这全然陌生的浴室布局,他还真是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洗好澡出来,贺霖已经理好了行李箱,甚至给床铺换了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江予在书房找到对方,说了声:“我洗好了,你去吧。” 贺霖抬头看他,忽而起身,拉着他一同往浴室去,到后一把拽下了他脑袋上顶着的湿毛巾丢一旁,把人拧过身去,转而拿了条干的擦拭对方的发。 动作一气呵成,江予只得任他拖拽。 “还好没撞到头。”贺霖语调轻缓,又隐约带了些欲说还休。 这次的意外,江予的头上并没有受到撞击,伤大部分都在腰后,留了很大一片疤。 不过下一秒,贺霖又打起趣来:“不然一头的头发都得给剃了。” 江予被他揉得摇头晃脑,听见后半句,没忍住轻笑出了声。这几不可闻的笑声穿过窸窸窣窣的缝隙,还是成功被贺霖捕捉到,他在对方头上发狠揉了一把,咬牙道:“你还笑!” 江予唇角依旧擒笑,未言一词。 觉得擦得差不多了,贺霖放下毛巾,从柜子里拿了吹风机出来。 江予转身想拿:“我自己吹就行了,你管你洗。” 贺霖却避开了他的手,说:“你每次自己吹头发哪次不是只吹到半干,这么睡觉小心感冒发烧。” 说着,他不再给对方出声的机会,推搡着人回到卧室,把江予按在床边,插上吹风机插头,单脚跪在他身侧给他吹头发。 以前江予自己只吹半干,完全都是因为手举累了,他便不高兴再吹,由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