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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楼道里真闷:“我是恶心,所以母亲,你不要再来试图解救我了,我没救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脑筋转过来?!” “蓝宛。” 我突然叫她的名字,把她吓了一跳,一下子怔愣在那里,不知道回什么。 我藏在心底深处的一番话,像是今日才得到灌溉的种子,疯狂地往外冲出,发芽、成长。 “你和林望疏在一起这么多年,不爱对方也逼着自己留下来,还带着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儿子,难道这就是你要的正常的人生吗?至少,在我看来,这才是不对的。”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真的以为,一个看起来‘完整’的家庭,就很珍贵吗?你们抱过我吗?哄过我一句吗?知道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吗?知道我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吗?没有。你们一个都答不上来。我不是你们的附属品,你们想用‘伦理’来绑架我,用‘孝顺’来逼迫我,可是在那之前……你们甚至都称不上亲手养育了我!” 终于说出口了,真是顺畅。 “我宁愿你们因为不爱而离婚,也不愿意你们因为脸面而将就,至少那样,我就不会是个牺牲品。” 我一直在想蓝宛听了这番话会是什么反应,大概是会生气。可是真当我说出口,她竟没有生气,而是有一种被人敲碎了倔强的脊柱之后,整个人蒙上一点灰败。 那高高在上的灵魂,也微微晃动起来。 长长吐了一口气,我擦过她的身边,看到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念着什么,可是我没听清,从楼道准备出去了,她终于把我喊住。 “我那么选择,是因为…因为这会是我最适合的生活。你是错的,我才是对的!” 她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却不知道是在劝说我,还是劝说她自己。 “那我们就看看,谁错了吧。” 接下来这一整天,我都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买了一堆歪瓜裂枣回去,煮了一锅说不清楚什么味道的大杂烩。 秦浪和小慕吃了一口就眉头皱起来,只是看我表情怪怪的,没敢说话,只倒了酱油拌饭吃完了。 给秦浪换了药,再去给小慕洗了澡,我抱着小慕在他的房间睡觉,一边给他说故事,一边想东想西的。 小慕睡着了,呼吸缓缓的,很轻柔。 “你是错的,我才是对的。” 蓝宛这句话就不停地在我耳边绕来绕去。很烦。 就好像煮好一锅汤,偏偏掉进去一个苍蝇一样让人倒胃口。 在我决定好一个人,一条路的时候,我希望听到的任何话都会是“那就去做吧”、“这很好啊”、“你自己决定就好”、“你一定可以的”,而不是“不可以”、“你会失败的”、“算了吧”这种扫兴的话语。 不仅扫兴,还让我对无法改变你对我的偏见而感到憋屈和无力。 睡不着。我已经很久不需要吃安眠药了,家里也已经没有存货了。 光脚下床,推开窗户,夜风吹进来,灌进我的衣领里,从上到下都清凉了一下,好像把阴霾吹走。 霎时,我有了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打开小慕的门,走出去,再关上。走到本属于我,现在却睡着秦浪的卧室,我敲了敲门。 片刻的静谧后,是一阵拖鞋的脚步声,慢慢到门前,门把手往下动了一下,门被打开。 秦浪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进来几缕,他裸着上身,下身穿着宽松的内裤,微靠着门,背光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听见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一把推开门,撞进他的怀里,手绕到他背后,慢慢往上滑,指尖搭住肩膀,把他扣得紧紧的,脸贴在他胸膛上,感受那里有力的心跳。 “秦浪,我们zuoai吧。”LC 第53章 做就做 秦浪的身子僵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背部的肌rou骤然缩紧,然后心跳加速。 “林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他的手很缓慢搭上我的肩膀,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我不想瞒他,也用不着瞒他:“有一群人,他们见不得我和世俗不一样,所以见不得我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决定要站在他们不看好的一边,所以,我想要一点点安慰。” “把我当安眠药了?” “你是我的病,当然就是我的药。” 说着说着我抬起头来,盯着他黑漆漆的眼眸,唇离他的下巴只不过分毫距离,用气音喷洒在他脸上:“我要一点筹码,也要一点事实,我要在你身上盖个戳,作为我下定决心的一个仪式。秦浪,你敢不敢要?” 我想我的眼神应该是亮晶晶的,所以把秦浪的眼睛也映照得亮晶晶的。 他的体温在身高,呼吸在急促着,然后他猛的一下把我抱起来,阖上门并且落锁,压倒在床上,喟叹了一声。 “你想要什么筹码我都给你,想要多少事实我也都给你。你问我敢不敢,我忍了五年都不敢犯这个罪,谢谢你自投罗网。” 我所有的勇气全消耗在进门前说的那句话上了,这会儿像条砧板上的鱼,不知道他要从哪里下刀。 秦浪吻着我,我勾着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咬回去,却反而勾得他把我压得更实,到最后几乎窒息地挣扎起来。 黑夜里的呼吸,很撩人呢。 哦,对,是我的呼吸,我被自己的声音而惊艳。 当他在啃咬我的喉结的时候,我觉得下巴痒痒的,是他的碎发在撩拨。 天花板上有一只飞蛾,停在吊灯边上,明明飞蛾是没有耳朵的吧,为什么听到我的一声闷吭,就惊得躲起来了呢? 仿佛我是一块尘封千面的顽石,正被埋在一座火山之下,火山将喷未喷,整个山脉都在震动,蠢蠢欲动,来势汹汹。 然后顽石遭到了报应。 火光一片,整个世界被一个巨大的火山给吞噬成火海! “我,我错了!还是…还是算了…”骨气算什么,在这种面对未知境地的惶恐之中,本能让人选择求饶。 秦浪骗我说:“再等一下,一会儿就好。” 他口中的等一下,从月亮初现一直等到隐入云层后。 我的思绪就被拉远了,我成了匍匐在沙地上的半枚贝壳。 海水一次又一次洗礼身心,把贝壳打磨得光鲜亮丽。 我觉得我快要被这海水淹没了,然而秦浪的船好像还没有要到岸的意思。 “林羡、林羡,看着我,看着我。”他突然叫我。 我很努力睁开眼,看他,我们彼此喘息得很急促。他的汗滴下来,落在我身上,他突然笑了一下,很开心地那种,然后用他的魅惑嗓音说:“我们的心跳,一样快了。” 好像被雨滴打在心田上,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