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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花烛(上)

    

二十七.花烛(上)



    本章含有:很多很多的公开训诫

    “主人!您可算出来了。”宿殃苦着脸在鸢尾楼外等着,苏大人那边都派人来催几次了,但是主子一直不出来,她也不敢进去打扰。

    “你急什么。”萧知遥掸了掸身上的狐狸毛,毛茸茸的东西就是这点不好,太难打理了,“花轿不还没来吗?”

    宿殃看她还不紧不慢的,急道:“花轿是没来,但是女皇陛下到了!”

    “母皇就来了?”萧知遥这才加快了些脚步。

    “对,鸢卫也说花轿已经过了玄武街,马上就到王府了,您看要出去迎接吗?”

    大深习俗,无论娶夫还是纳侍都不需要新娘本人去接亲,只要家中男性长辈去即可,因为需要在花轿上教导新夫家规。等正夫的花轿到了妻家门口,再由新娘迎他下轿,向宾客展示学到的规矩。若是纳侍,新娘也可以不去迎接,直接在喜堂等着新夫进来。

    “自然要去。”阿幽可是她弟弟,她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让他难堪?

    宿殃直接领着萧知遥去了主院,一路上都是来访的宾客,见到靖王殿下都纷纷道喜,萧知遥一一回应。她的几个友人自然也都来了,好不容易逮着正主,本想拉着她打趣,只是女皇还在等她,萧知遥暂时没空跟她们一块闹腾,聊了几句就先行离开。

    到了阳景院,大宫侍正在门外候着,看到萧知遥来了,笑吟吟地迎上来。

    “见过王主,陛下和姜相都在内堂歇着,请随奴来吧。”

    “惑、姜相?他也来了,不是说有急事要去处理吗……”昨夜萧知遥才收到姜醉离的致歉信,说自己有点私事来不了婚宴了,提前祝她新婚快乐呢。

    怎么说,就有点微妙……

    “这主子们的事,奴就不清楚了。”苏行盏低下头。

    “噢,本王自言自语罢了,苏大人勿要介怀。”萧知遥没在意,与他一同穿过大堂走进内堂。

    一进去果然看见女皇端坐在主座,姜醉离则坐在左侧,将右侧的位置空了出来。

    苏行盏福了福身就回到女皇身后,萧知遥正要行礼,女皇便摆了摆手:“你大喜的日子,随意点就好。”

    “礼不可废。”话虽这么说着,萧知遥还是自如地坐到了空着的位置上,顺带对姜醉离点头致意。

    “知道礼不可废,还在迎亲前晾下一众宾客跑去别的君侍院里?”萧渡川无奈地道,“不过你父后要是知道你跟小沈感情不错,心情应该会好上不少。”

    “倒也算不上不错……”想起刚才小郎君落寞的模样,萧知遥声音渐弱,“儿臣只是觉得都是一家人,不能太薄此厚彼?听说他们男孩子都很是在意婚礼,就想着多少补偿一二。”

    毕竟都是她的弟弟和侧君,沈兰浅当时是晋位不需要办酒,有这种落差,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殿下这倒是没说错,天下男子哪有不期待自己风光大嫁的那一天的呢。”姜醉离笑着接话,“您能顾及他们的感受,已是有心了。”

    “姜相谬赞。”这话由姜醉离这位权势滔天的男相来说好像有点嘲讽,萧知遥没由来地有点想反问一句您也是如此吗,不过她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兴趣,更没有随意点评他人的爱好,转而道:“感谢您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参加婚宴。”

    姜醉离道:“说来还得多谢殿下。咱们大巫祝惯会使唤人的,若非这是遇上殿下的喜事,阿颜不想误了贺礼,非要臣把他那一份带来,就得臣亲自去了。”

    没想到他会直接在女皇面前说这个,萧知遥下意识抬头看了主座的母亲一眼,却见萧渡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这表情,难道母皇也知道姜相和师尊的关系?

    不对,她是不是一直都忽略了什么……

    “遥遥,你可还记得你皇祖父的母族是何处?”萧渡川问她。

    萧知遥还不至于把这个都忘了,答:“扉州赫连氏……也就是火炼府。”

    “正是。”萧渡川点头,“太后既是火炼府嫡子,自然和火炼侯是亲姐弟,所以火炼侯也是朕的亲姨母。那你再想想,惑心和衔烛师承何处?”

    母皇还知道姜相和师尊的小字?萧知遥愣了一瞬,再答道:“姜相同儿臣说过,是药王谷。”

    “那,药王谷又是何处的势力,谷主名讳为何?”

    “江湖传闻,药王谷位于神农郡,谷主名为……涟姬。”萧知遥说着说着,猛然醒悟过来,“神农郡、涟姬……赫连璇玑!莫非药王谷是火炼府麾下的江湖势力,谷主就是姨祖母?!”

    萧渡川赞许地道:“没错,他们两个都是姨母的弟子,朕亦然,所以朕与他们也是师出同门,他们还得喊朕一声师姐呢。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大巫祝这样超脱凡尘、谪仙般的人物,会乖乖听朕的话,说收你为徒就收你为徒?”

    萧知遥:“……”

    不是,娘,当时送她去雪山的时候您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说好的是她和大巫祝有缘呢?

    难得见长大后的女儿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要碎掉的表情,女皇陛下龙颜大悦,笑出了声。

    原来这么多年都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最多只知道母皇和师尊关系匪浅……也是,师尊那个性子,虽然事事依她,但只要她不问,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真是会演啊这帮人。

    虽然眼下靖王府人多口杂,但女皇在此休息,凤羽卫自然把整个阳景院管控了起来,不让任何外人靠近,宾客都暂时留在室外和偏室,所以不用担心她们的谈话被人偷听。

    萧渡川道:“提到你师尊,朕正好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母皇请说,儿臣定当遵从。”

    “婚宴结束后各府便会陆续离京,可巫氏圣物一事还未结束,衔烛不能走,但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继续住在行宫,那样会让巫傒起疑,得不偿失。”萧渡川语气中还带着笑,“所以朕想,就让他暂时宿在你府上。一来他厌恶大多数生人,向来只对你这个小徒弟百依百顺;二来你这两个侧君都是聪明人,小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祀幽么……至少也跟过你们一段时间,衔烛对他不算排斥;三来,他比阿叶还不会照顾自己,也只有交给你,朕才放心。”

    萧知遥:“…………”

    萧知遥:“啊?”

    她差点要以为自己听错了,母皇要让师尊住到她府上来?乍一听这理由好像没什么毛病,但是仔细一想好像全是毛病吧?什么叫师尊只对她百依百顺啊?

    “您看,臣就说应该晚点再告诉她。”姜醉离看她呆滞,揶揄道,“这下可好,这样魂不守舍的还怎么去接亲?”

    女皇陛下倒是开怀得很。她这个宝贝女儿自和大巫祝云游回来后就稳重了不少,储君成长于江山社稷而言自然是好事,不过做娘的还是希望女儿更活泼快乐些才好,天大的事都有她替她们爹俩顶着呢。

    “等她被美娇郎缠上了,这魂可不就回来了。行了,花轿估摸着也快到了,遥遥,你还是快去准备接亲吧。”萧渡川道,“皇室的规矩不比其他,当年朕再三叮嘱礼官不要为难阿叶,还一直在轿上陪着,他都哭了一路,下轿了还是朕抱他进去的,你家那小少君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吧。”

    ……她好像听出了一丝炫耀。萧知遥忍着嘴角抽动的念头,起身行礼:“那儿臣先告退了。”

    ……

    巳时之末,花轿已行至最后一条街。靖王府纳侍,排场自然不会小,迎亲的马车浩浩荡荡见不到头,花轿行经的路线上还有凤羽卫维护秩序,全京城的街道都为此系上了红绸,一路上礼乐炮声不断,这阵仗,便是比起迎娶王君也不差分毫,实在是给足了西暝府面子。围观的百姓络绎不绝,都想来沾沾贵人的喜气,还有的献上红花以表祝福。

    轿上算上祀幽一共五人,迎亲用的花轿都是特制的,十分宽敞且内藏玄机,故而完全不会觉得拥挤。祀幽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半跪着欺身压在迎春台上,本就才被出阁礼洗礼了一遍的臀rou又受过了新一轮折磨,已经不见半点好rou。好在xiaoxue里还要插着妻家赐下的春枝,等着展示给宾客,为了保证桃花形状的完整,嫩xue不会被这场训诫波及。

    虽然是由两家的长辈来教导新夫规矩,但如何把新夫的红臀训出好景也是门手艺,世家大族出身的贵夫们大多不喜欢自己动这个手,都是交由家中专门掌训诫的奴侍代为施刑,他们只负责教新夫背诵家规。

    不过皇室规矩繁多,这么多年过去了,凤后殿下自己都不一定背的全,更别说让他手把手教新人,所以墨识叶很不客气地把自己的活全交给了鹿歇。西暝侯君倒是无所谓,但他一向寡言少语,更不喜欢西暝府那些规矩,有凤后开了头,他干脆也一并请鹿歇代行了。

    真要算起来西暝府的规矩已经是很简短的了,多亏了现任西暝侯大人是个不拘小节的武妇,为了夫郎把本来就不多的家规删了又删。只可惜鹿大人可不懂什么叫放水,她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更别说眼前这位小郎君得罪过凤后,每一句都在实打实地“教”。

    若非鹿歇看在新嫁郎还要过堂的份上,不能让祀幽在宾客前丢了靖王殿下的脸,用了巧力让责打的痕迹没那么显在皮rou上,也顺手化开了结块尽量让鞭痕均匀分布以保证眼前这受训的臀部的观赏性,春枝更是被保护的完好无缺,祀幽能不能撑到一半只怕都不好说。

    只是xue里插着东西再怎么样也不好受,前面还被束精环死死箍着,过了那个疼劲就有些酥麻的爽意由下而上,难以自制,yin水浸湿了花枝,顺着腿根流下。

    于是当萧知遥把自家弟弟从花轿上捞下来的时候人已经连站都站不住了,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把人抓进怀里,祀幽得直接从轿上滚下来。

    难怪母皇说父后当年是被她抱进去的,以阿幽的身手都被折腾成这样……

    “阿幽,还能坚持住吗?”萧知遥让祀幽靠着自己,隔着衣物替他轻轻揉着臀rou,试图让他舒服一点,顺带挡住来围观的百姓打量的目光。按理来说纳侍只能走侧门,但她都破例出来接亲了,哪还会在意这个。

    新嫁郎在下车前会整理好仪容和妆面,披着长到拖地的对襟大氅,戴上红盖头,所以她看不清祀幽的神情,但毕竟挨了一路打,再强健的身体也遭不住这种罪,不用看她都知道少年的身下肯定惨不忍睹。

    都到了这一步,怎么能不坚持?祀幽难得没像以往一样抓住机会跟jiejie撒娇,他受了重责,后面难受得紧,屁股又疼又痒,哪受的住jiejie这样揉捏,稍微一动都会有粘稠的触感。他下意识夹了夹腿,免得yin液再流下来打湿裤子,红盖头下挤出一个得体的笑:“jiejie不用担心我……咱们快进去吧,别让贵客们久等了。”

    “他说的没错,还等着带他过堂呢,花期有限,别误了吉时。”墨识叶在鹿歇的牵引下轻巧地跳下花轿,“宝宝你也真是的,重色忘父,眼里光剩自个儿的侧君了,都不问问本宫舟车劳顿辛不辛苦。”

    “是儿臣疏忽,父后您受累了,请和侯君大人一同去阳景院吧,母皇正在那边等您回来呢。”萧知遥顺着他的话道。虽然她知道规矩肯定都是鹿大人教的,父后顶多就是动了动嘴,从皇宫到靖王府这点距离更称不上“舟车劳顿”,但她知道这种时候可不能跟凤后殿下对着来。

    真没想到她没心没肺的父后这次记性这么大,竟然还在介意游园的事,尽管都是祀幽自找的,她还是怪心疼的,希望明日奉茶的时候父后别太难为他。

    啊,说来,令玉也还没行奉茶礼呢……

    “新人到!”

    宾客们早早都入了席,等到一对新人进了主院,喜婆笑着大声吆喝。

    身着大红锦袍的新娘新郎缓缓进入众人的视线,本就喜红的靖王殿下难得规矩地梳起长发,头上戴着凤冠,也换上了制式更为华丽的长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张扬的四爪金蟒,潜游于霞帔之下,流光溢彩,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

    萧知遥没牵红彩球,只拿在手上,直接牵着祀幽的手,小心翼翼地引着他沿红毯一路走进去,两个小侍跟在后面替祀幽托着过长的拖尾,以防新郎被绊倒。

    女皇与先行一步的凤后双双坐在主座上,西暝侯君则坐在她们的右下方,身侧是留给已赴潮州的西暝侯的空位。在拜堂前还有一道最重要的礼节未行,而这道礼需由新娘亲自执行。

    验贞。

    大堂内全部铺上了红毯,摆放好了验贞用的竹板与垫了软垫的春凳,祀幽透过红盖头下的缝隙瞄到了那横着的宽凳,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后一下红了脸。

    喜婆高声道:“请新郎献春礼,展示学到的规矩!”

    两人对着帝后行了礼,便有两个长侍过来引着祀幽去了春凳前。为了防止压坏春枝,在他上凳前就被长侍扯下了裤子,光臀裸露在外,腿上还挂着湿漉的水痕,祀幽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却感觉前面又有了些反应,被环箍得生疼。

    褪好衣物,长侍让他跪在又宽又矮的春凳上,一人扶着他的腰以防他摔下去,另一人抓着他的双手向下,让他撑着地做出跪伏的姿势。这春凳只有不到一尺的高度,以祀幽的柔韧度摆出这样的姿势并不算难,就是要一直仰着头防止红盖头掉落,而且在堂内堂外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撅着夹了东西的光屁股跪在春凳上,着实令人万分羞耻。

    托着拖尾的小侍高将祀幽的衣摆撩起站在他身侧,把那被鞭笞了整整一上午的红臀大大方方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少年的臀形本就很好看,又肥又翘,是萧知遥先前好吃好喝喂了两年才养出来的rou,如今长大人抽了条,更显精致。他前端微微翘着,随着主人身体的抖动一颤一颤,白皙的臀rou被戒尺狠狠凌虐过一番,染了艳红,只是这臀虽然红肿不堪,一看便受了极重的规矩,却不见半点破皮的迹象,足以看出行刑人的水准之高。

    软烂的臀rou,火烧般的绯色,内里还隐约可见些许未干的水渍,艳丽的桃花于中心绽放,花瓣上也沾了些晶莹,正是一副春色大好。

    宾客席间传来阵阵赞叹,皇室到底规矩森严,这样的美景可不多见,也不知春枝下的xiaoxue又是何等景色,可惜整场婚礼新郎都得夹着春枝,等入了洞房才由妻主亲手摘下,她们无缘见到。

    喜婆见新郎摆好了姿势,将抹了特制脂膏的小竹板献给萧知遥,笑着道:“王主,请您为新郎验贞。”

    萧知遥将彩球给了宿殃,自己接过竹板。虽然她知道东西都是宫里准备好的,不会有问题,但上次在挽红袖的意外实在让她心有余悸,还是把竹板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上面除了验贞用的红色脂膏外没涂别的东西。

    “可能会有点疼,你再忍忍,jiejie会尽快的。”萧知遥手轻压着祀幽的腰,将只有两指宽的薄竹板抵在臀rou上,低声宽慰道。

    男子在出生时就会被用一种特殊材料的药物在臀瓣上点上守宫砂,这守宫砂随着长大渐渐隐去,除非抹上对应的点朱膏才会重新浮现。若是用了点朱膏也没有守宫砂,则证明这个男子失了贞洁,已不再是处子之身。所以新婚宴上都会由妻主用抹了点朱膏的竹板将新夫的臀部完全抽打一遍,直到把板面上的点朱膏用完为止,以确保覆盖到整个臀面。

    “啊……”饱受折磨的臀rou再次被抽打,祀幽身体一颤,差点要跪不住,萧知遥手一翻揽住了他的腰,替他稳住身形,免得他掉下春凳。那可是大忌,会被视为不祥之兆,就不是挨顿竹板能解决的了。

    深知越拖只会越难受,萧知遥加快了抽打的频率,同时悄悄在竹板与臀rou接触时用力按压碾过,试图把脂膏快一点抹上去了再拍匀。

    不大的拍打声混着新郎痛苦隐忍的低喘,于宾客而言实在是种享受。

    点朱膏用量不大,又只黏人的皮肤,很快就被全部均匀地涂抹在这只挺翘的屁股上,药效迅速挥发,一颗鲜红的守宫砂随之浮现出来。

    萧知遥放下竹板,侧身展现成果,以示祀幽的清白之身。

    这是必要的流程,只有当众验贞无误的郎君日后才会受人尊重,西暝侯君当年正是因为被西暝侯强抢,没有办婚宴就直接送进了洞房,所以也没有经过验身,这才一直有流言蜚语,连带着祀幽都被质疑了血脉。

    “红日当空,恭喜王主!恭喜侧君!”

    既然验身无误,纳礼就算彻底完成了,萧知遥亲自扶着祀幽下了春凳,为他整理好衣物才接过宿殃递来的红彩球,自己拿了一端的红绸,另一端由祀幽拿着,两人一同站到了中间。

    待奴侍将春凳撤下,女皇也点了头,喜婆便继续念起贺词:“吉时到!高堂上座,请新人行三拜之礼!”

    “一拜天地,天地为鉴,金玉良缘——”

    “二拜高堂,两家欢乐,秦晋之好——”

    “妻夫对拜,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礼成!恭喜两位新人,天地连理,比翼齐飞,相守白头!”

    炮仗烟花与礼乐随着喜婆的声音响起,仪式终于到了尾声,一片嘈杂的贺喜声中,祀幽透过盖头的红绸,似乎看见了jiejie在对着他笑。

    真好。

    他属于jieji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