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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走,他也不放。 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 “阿奴哥哥,我帮你上药吧。”阮呦贴着她,温热的血从他的身躯上浸过来,她胸口也染了血,湿了一片,风从洞口吹来,透着凉意。 缄默良久,陆长寅从胸口震出一声“嗯”。 阮呦睁开眼睛,清晰片刻,又被眼泪模糊了视线,阿奴哥哥已经成了血人。 精瘦的身躯就在眼前,狰狞见骨的伤口不断渗出血,阮呦用手捂也捂不住。 她咬着唇小声地哭,从包袱里取出之前抢的药膏,柔软的手指沾了药膏,细细地替他擦拭伤口。 陆长寅躺在木板上,感受到她冰凉凉的指腹掠过,激起一阵阵酥麻,喉结滚动,眸中一闪而过难堪无助。 阮呦将身上的外衣角撕下替他包扎伤口,一只丑丑的茅草兔子映入眼帘,她抬眸去看阿奴哥哥。 他抬着手,拎着茅草编成的兔子,半哄着道,“呦呦,别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带带:十指相扣,是阿狗主动牵呦呦的。 第18章 混蛋 当天夜里三更,阮父一行人才回来,带回来了三只兔子,还扛着一只瘦弱的袍子。他们还在山涧深处找到一处泉眼,泉水从细缝里的流淌出来。 陈娘子喝了一口,凉爽甘甜。 等回到山洞,看着山洞里的尸体,阮家人都受了惊吓,抱着阮呦心底愧疚。 阮呦回抱着他们,嘴角却轻轻牵起,大家都好好的就行。她已经很满足了,有阿奴哥哥在,她也一点都不害怕。 阮父怕血腥味引来林子中的饿狼,跟阮雲一路将尸体挪得远远的,又捡了好些柴柯抱回来。在洞外燃起篝火,将rou放在火上烤。 阮家人挤在一起坐着,脸上都带着放松的笑。 阮呦吃了一颗野山枣,依偎在哥哥的身旁,跳动的火星将那双杏眸点亮,比起夜空中的星辰还要璀璨夺目,“哥哥,阿奴哥哥喜欢我。” 阮雲心底吃味,眉眼间却也含着柔意,“我meimei这么好,他不喜欢才是脑子有问题。” 阮呦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杏眸弯弯,梨涡浅浅。 阮雲心底酸酸的,呦呦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瞟了眼洞里闭着眼睛休憩的人,心底带着一抹决意。 阿奴可不要再伤他的呦呦了。 烤得焦黄的兔rou油光泽泽,rou香四溢。这一夜,阮家吃饱喝足,因为剩下不少存粮,心里也有了底气,阮呦在李氏的身边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她盯着那只巴掌大小的草兔子,想起阿奴哥哥怜惜的眼神,心底暖暖的一片。 陆长寅身上的伤口太重,路上颠簸,只怕会加重他的伤,阮家便打算在这里多停歇两日,反正这里有水也有吃食。 且这里到到汴城也不过七日的路程。 快结束了,这场煎熬的逃难总算快结束了。许是看见生的希望,阮家一向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有所松懈。 阮呦将烤好的rou划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阿奴哥哥,他的舌尖总会若有似无的碰到她的手指,痒痒的。 阮呦的脸一点点变得粉红,即便是为期四月的逃难,她一身雪白的肌肤也并未晒得黑,只稍稍有些饿黄,脸颊削瘦,此刻含羞带怯地模样,也仍旧很好看。 “阿奴哥哥,你做的兔子好丑呀。”她声音甜软,似在撒娇。 陆长寅漆黑的长眸里淬着点点笑意,声音微哑,“我会做漂亮的,想要么?”那只丑兔子是因为太虚弱了,小姑娘又哭得太伤心,情急之下编的。 阮呦果断地摇摇头,“不要,我有昨日那个就够了。” 虽然丑,对她来说却是最宝贵的。 “阿奴哥哥,还有几日我们就可以到汴城了,到时候阿奴哥哥就和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阮呦轻轻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 上一次,她提及这个事阿奴哥哥并未回答,虽然知晓阿奴哥哥的心意,但总觉得他背负着什么沉重的包袱,她不知道阿奴哥哥会不会答应她。 她怯怯地盯着阿奴哥哥的眼睛,等待良久,直到杏眸中希冀的光渐渐黯淡下来。 “好。” 陆长寅盯着她脖子上挂着的十二生肖小木偶,应了声,带着nongnong的鼻音。 阮呦弯了弯眸子,亲了他脸颊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 陆长寅愣住神,反应过来,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垂下眼眸轻笑出声,声音慵懒散慢,进了阮呦的耳朵里,连着耳坠都开始生热。 夜里,阮呦收到茅草编的一串十二生肖,比起那只丑兔子好看多了,精致小巧,活灵活现。阮呦高兴地将它们收在包袱里,爱不释手。 “谢谢阿奴哥哥。” 陆长寅嘴角轻轻勾起。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让她这样满足。 — 五六个高壮的男人暗中接近,程小翠被人拴着手脚扛在肩上,她衣裳散乱,几近□□,凌乱的发丝下脸部青乌红肿,目光呆滞。 几个男人在城隍庙没寻到阮家,就知晓她们提前溜走了,于是沿路马不停蹄地追赶,反正这条路也是通往汴城的。 “方南,咱的人打探了一圈,说是的确看见有推着手推车的人昨日从这儿路过,阮家应该就在前面不远。”裘大搓着手过来,咧着嘴笑起来,“那小妞是个什么货色让你这样惦记?到时候让给哥们几个尝尝滋味怎么样?程小翠那小蹄子已经被玩坏了。” 程方南眸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嘴角含笑,“行啊,等我腻了就让给你。” 到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下了地狱。 “咱们去查清楚阮家现在在哪,有多少人在,再计划怎么做。”程方南从石头上起身。 “成!”裘大得了应,跟着他一路往前去。 又赶了两日路程,他们总算发现阮家了。裘大眯着一双吊梢眼,不住地打量那个所谓的仙女,果然就看见个身子娇小单薄的女子。 乌鸦鸦的青丝用木簪子挽了上去,脸上抹着灰,耳鬓处露出来的小巧玲珑的耳朵却白得像雪,纤细白嫩的长颈,似一掐就断。 即便穿着宽松的短打,那酥腰纤细得不像话,细得一掌能合住,可想而知,那裤下的腿也必定纤细修长—— 有人咽了咽唾沫。 等到看清楚阮呦的脸,那双水棱棱清纯又勾人的杏眸,气氛便躁动起来。 眉眼虽然稚嫩,待她长成必然是个人间尤物,不过青涩也有青涩的滋味。 裘大几个搓了搓手,眼底闪过狂热。 “人是我的。”程方南眼底含了一抹暗色,提醒道。 裘大神色颇有些不满。 “还想不想进城?”程方南威胁道。 “好,你的就你的。”裘大咬着牙,这一路上弄过那么多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