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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放在心上。然而对于这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如今竟然还能抱着自己的胳膊摇晃,一声一声娇俏地喊着“皇祖母”“皇祖母”!这可真叫司太后心里就像是喝了蜜糖水一般的甜。 总是宫中妃嫔总爱赶早给她请安,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们也是小心又期盼地喊着“皇祖母”,甚至她都有了曾孙子,但是这些人总是没能叫她心底畅快……还是她的永元,最得她心! 白露自然是通过撒娇卖萌来蒙混过关了。 司太后有午睡的习惯,白露看得出来老人家还是很喜欢拉着她唠嗑,只是生物钟使然,司太后明显就有些精力不足了。白露便服侍老人家小憩,她一直在一旁给司太后打扇。 司太后睡过去之后白露这才退出了她的寝室,司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自然是又把白露好一顿夸,直说她是天下第一孝孙女!白露只是腼腆一笑,害羞道:“嬷嬷你就会打趣我!” 太后虽然睡着了,但是白露今日的目的却没有达到。她目前也不能出宫,于是白露就在偏殿准备也小憩一场。但是很快,就有人跑来搅乱了她的宁静。 那个面生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跪在她脚边,“公主殿下,高千户让奴才来给您汇报。” “说罢。”面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是白露心里却哀叫着只有绯色一个大女官果然是不够的,你看看绯色留在了公主府,有什么事情就得直接向她禀告了。 听完了这小太监的传话,白露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她不动神色地道了一句:“行了,本宫知晓了。下去吧!” 小太监砰砰磕了几个头,“高千户让奴才向公主请示。” “本宫无指示,让他好生待着,待本宫出宫便护送本宫回府。” “是!奴才告退!” 然而白露内心却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平静,实际上她已经有些气恼了。平阳侯府果真好样的!之前她当众说驸马得了癔症,这人打也打了,绑也绑了,关也关了,平阳侯连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她一入宫,平阳侯就急急忙忙地派人去公主府要接驸马“回娘家”?呵!开什么玩笑!放驸马回去,那她之前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白露诬陷驸马疯了,除了想要恶心对方,杀鸡儆猴之外,最重要的目的在于将他关起来,看管起来。只有驸马这个头目的缺席,她的好帮手王子墨才能保证一击即中,迅速又准确地完成任务。否则等驸马一党反应过来,那就麻烦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白露一直派人向皇帝汇报工作,自己却并不入宫亲自与自己的父皇通通气的原因所在了,她必须保证关键时刻驸马绝对“消失”!为了这个目的,白露也必须镇守在公主府,一步都不离开,果真如她所料,平阳侯虽然在皇帝面前抱怨过,却不敢太过。毕竟谁都知道永元公主是多么的得宠! 目前虽然事情已经逼近尾声了,银两她也统统都交给了隆昌帝。就算是驸马回到了平阳侯府也根本做不了什么,但是——白露绝对不会允许事情就这么发生的! 公主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是不是还得写下一句:吕子朗到此一游啊? 白露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她知道,高向日委托一个小太监前来传话,这传话的内容是无法避过宫中大佬们的耳目的。 果真等司太后起床了,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永元不必忧心,谁敢欺负你,先过我老婆子这一关!” “皇祖母~”只见那妙龄公主闻言顿时感动得落泪,红着眼睛就轻轻巧巧地娇娇俏俏地扑到了太后的身边,抱着老人家一只胳膊就是摇一摇。 司太后心疼地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声道:“哀家久不理事,竟不知这些勋贵竟都如此霸道了!” 眼前这个面容慈祥的老人家,当年也是垂帘听政的当权者之一,把持朝纲,说一不二,铁血手腕都是她当年的功绩。司太后出身于豪族,其先祖更是追随开国先祖南征北战多年,战功赫赫。 只是司太后的娘家深谙“生存之道”,早年族中两名女子入宫为皇后,盛极一时,司氏便知道再也无法更进一层楼了,为避免狡兔死走狗烹。司氏早年便做出一副没落的样子,爵位也还给了朝廷,于是司太后娘家一脉早已迁回老家,远离权力中心。 这也是为什么司太后敢跟文官集团作对,然而文官集团却不敢将炮火对准她的原因了。因为司太后当权的时候,不偏不倚,无可指摘,而她早年对于整个王朝的贡献都是巨大的。文官集团对这位太后自然是敬仰多过畏惧。 也正是因为司太后娘家早已迁走,不理朝政,因此司氏一族不在勋贵行列,司太后也没有必要去偏袒勋贵…… 白露垂眸,掩下了眸中的冷光。就是因为这样,平阳侯敢拿她开刀,司太后就敢剥了他平阳侯的皮! “你那驸马,哀家早先看着便觉得不好,除了拿一副皮囊,并无所长。然而你这娇女子喜欢,哀家自然也得成全你。如今他得了癔症……”司太后话锋一转,实际上她第一时间就知晓永元公主的驸马忽然就得了癔症的事情,但是区区驸马根本就不配让她放在眼里,因此司太后才一直未做声。 只是现在…… “早些年,哀家便听说许多得了癔症的人,疯疯癫癫,无知无畏。唉!这些人,兴许今日还活蹦乱跳,明日就不幸坠河而亡……” 第68章 驸马心有白月光(24) “孙儿才不想管驸马呢,谁理他死不死的!”如此妙龄女子娇俏的声音,说着冷漠的话。 而那面容祥和的老人家只是纵容一笑:“你这孩子,怎地这般说话,你当初可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了呢!” “哎呀皇祖母,您又不是不知道孙儿,今日喜欢莲子羹,兴许明日就不喜欢了呢!”她轻笑着。 “哎呀哈哈,公主这是还没长大呢,跟个小孩儿似得。”容嬷嬷在一旁打趣了一句。 司太后也笑得乐呵:“可不是嘛,这小孩儿今日还冲着我老人家撒娇来着。哎,永元啊,难不成你驸马跟莲子羹是一个道理?” 白露头一仰,哼道:“驸马也没有比莲子羹好多少。天天就知道摆着一张臭脸给我瞧,要我说,他这面容丑恶的模样,也就是我当初眼睛给风沙迷了觉得他特别有个性,不然早把他拖下去八十大板打不死也打残他!” 明明是恶毒的话,偏偏以这样一种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偏偏以那好听动人的声线笑着说出来,司太后和屋子里的老嬷嬷们都哈哈大笑,直说永元公主真还是个小孩儿! “哎呀皇祖母,人家不想说他!他有什么好说的!孙儿早些时候就跟父皇说过了,孙儿不喜欢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休了他!” 司太后笑着,眼神泛冷:“哈哈哈,这平阳侯不是今日还派人来接驸马么?休都休了,自然也是该接回娘家才对。” 998听了一耳朵近乎于“开玩笑”的话,直呼:“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