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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福宁做错了,她应该嫁一个她喜欢的,也喜欢她的男子,而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日后会拥有万人之上的权力,才选择嫁给他。 江洵拿着折扇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俯下身去看着她的眼睛,说着残酷却又叫人无法反驳的话,“行了,她自己做的选择,无论日子是好是坏,都该她自己受着。” “人世无常,谁又能算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 江洵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却又十分笃定。他的眼中满满装着的都是越容的脸,可他又好像是透过面前的这张脸看到了别的东西。 “别拍我的头!”推开他的折扇,自认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被他这一打岔,越容心情好了许多。 她看着远方,今日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伴着徐徐微风,倒是能够吹走那些叫人烦闷的情绪。她长长的眼睫毛也随风而动,叫她眼睛有些微痒,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眼睛。 江洵见她揉眼睛,忍不住皱眉,“你又哭了?” “我才没哭。”越容放下手。 见她眼眶没红,也没有泪眼汪汪,江洵松了一口气。 “我可不会哭。”越容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是谁上回拽着我的袖子大哭来着?”江洵好笑道。 “我一直不曾问你,那回你为何会哭?”江洵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认真,想来越容大哭的事情一直被他记在心里。 越容一愣,她何时在江洵面前大哭过来着?她凝神细想,终于想起,那回她将江洵认成了她哥哥,所以才在江洵面前哭了的事情。 一想到她曾经竟然会拽着江洵的衣袖哭着说:“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越容脸上一热,粉色慢慢从她白净的脖颈处蔓延至她的小脸上,最后耳朵尖儿上都染成了粉色,她忍不住开口反驳,说出来的话却是结结巴巴,“那,那是,那是因为你,没事干嘛穿皇兄的衣裳,我认错了人,才不是要在你面前哭!” 她说这话带着莫明的心虚,那日她哭,也并非全是因为想要对着她哥哥倾述被噩梦折磨了一个月的不安和委屈,还有别的原因。 虽然她此刻心中满满都是觉着此事太过丢人的情绪,可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那么一瞬间是因为江洵而哭。 对,仅仅是有那么一瞬间罢了。 一想起那个梦,她的心就像是有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往下沉。 “这宫里头谁还能欺负了你,值得你大哭一场?”江洵不相信,挑眉看她。 越容抬头看他,一脸不可置信,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说出来这句话的,他明明从小就喜欢欺负她! 清歌掐着时间上前,将二人分开,“主子,娘娘在寻咱们呢。” 越容是偷溜着上了城墙,此刻皇后终于得了闲,没见着她人,便派了人到处寻找。 一听皇后找她,越容忍下了想要同江洵理论一番这宫里除了江洵还有谁能欺负她的冲动。 “不和你说了,告辞!”她转过头毫不犹豫地跟着清歌离去。 江洵还站在远处,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小跑着下了城墙,又蹦蹦跳跳的和清歌说着些什么,大约是说到了什么好笑儿的事情,她脸上又挂起了比六月骄阳更加明媚的笑。 “母后。”越容一进永安宫,就上前将头靠在皇后膝上撒着娇。 皇后笑她,“都多大了,越发只会撒娇了。” 越容这才抬起头来,见着皇后眼角微红,像是方才哭过一般,她忍不住像小时候那般伸出手去轻抚皇后的眼角,“娘,您眼眶怎么红了?” 皇后笑着握着她的手,“为娘只是见长公主送福宁出嫁,有些伤感罢了。”她自己也有女儿,她总有一天也会像长公主那样,亲手将女儿送出嫁。 皇后慈母心肠,便是再不喜欢长公主和福宁,那一刻也被母女分离的痛楚深深感染。这世上当然有不爱子女的父母,可更多的是将子女看的比自己更为重要的父母。 皇后忍不住掉了一回泪,此刻却又欣慰女儿乖巧贴心。 “娘,我才不会像福宁那样远嫁呢。”越容搂住了皇后,毫不犹豫地说着自己的想法,“便是不嫁也行,我要一直陪着娘。” 皇后笑着轻拍她,“哪个姑娘家是能讨论自个儿的亲事的,不害臊。”皇后虽是在责备,可言语之中又带上了几分欣慰。 “旁人在您跟前讨论不得,可我是娘的女儿,自然能在娘跟前说说这些话了。”越容语气轻快一点儿也瞧不出羞涩。 皇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笑着问道:“既如此,那容儿想要位什么样的驸马?”皇后带着几分试探,这还是她头一回问起越容自己的意见。 越容颇为纠结开始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江洵:选我选我选我! 今天依旧是短小君。 明天见~ ☆、第十七章 越容这一想,想了数日都没想出个答案来。 不过此事并不着急,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寻一个答案。 又过一旬,京城里头越发炎热,皇上一向孝顺,便起了心思要带太后去避暑山庄过完这个夏天,直到秋高气爽的时候,再回京城来。 恰逢钦天监算出今年乃大旱之年,夏季会比以往持续的更长一些,皇上干脆定了两日后便启程出发前往避暑山庄。 皇后不舍得幼子受舟车劳顿之苦,便提了她不去,让四妃之首的悦妃随行料理后宫事宜。悦妃是三皇子的生母,一直都颇受皇上宠爱,她也没推辞,转身就前去安排起了出行之事。皇上知晓皇后的安排,也并未多说什么。 “娘,我留下来帮着您照顾小宝。”越容知晓皇后不去了,便也说了自己不去。 皇后不赞同,她自是有考量的,“你两位嫁在京城的皇姐此番都要带着驸马和孩子随行,她们要照顾孩子。我和你哥哥也都不去,你其他几位皇兄又要在你父皇跟前听候差遣,你若不去,你皇祖母跟前岂不无人侍奉?” 越容沉默,她母后说的有道理,她作为她皇祖母如今唯一还未出嫁的孙女,她不前去侍奉,又有谁能去呢? “我叫人替你收拾行李,这几月不在京城,你可要万事都听太后和你父皇的,知道了吗?”皇后又劝了一次。 “知道了。”越容叹了一口气,到底应下了。 出宫那日,越容依依不舍地同皇后道别,随即乘上了去往避暑山庄的马车。 她的马车倒是十分宽敞,里头能放下一张小几,还能坐下三四个人,皇后还派了位她的心腹宫人随行,此刻就同越容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避暑山庄在离京城不远的凤来镇上,此地地势极高,寻常时候都要比别的地方凉快不少,如今入了夏,京城里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