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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保命兵马赠上,定然是想与本王共谋大业。今后世子与命相女之事,你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得令。” 江边客握拳,咬牙回报。 将那玉符朝向光中,玉髓清晰可见。 七皇子对这兵符爱不释手,来回抚摩:“爱卿,自明日起,派手下武将陈荣、周玉坤、李瀚接手这三足兵马,务必将谢翊下属收拾干净,以让这些兵马彻底为我所用。” “殿下是在防备辰南王世子?”江边客不解。 “留个心眼。”七皇子危险笑道:“自家东西才能叫人放心。” 七皇子手下本就兵权匮乏,如今得了这三足兵马,等同于是谢翊给他下了场及时雨。 先前,为得谢翊拥护,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对辰南王下了毒,试图要挟谢翊。可惜谢翊实在聪明,一早识破他的诡计。经那事之后,七皇子一度忧心谢翊会与他作对,叫他腹背受敌。 还好,昨夜谢翊深夜造访,打消了他的疑虑,表示愿同他共谋大业。 七皇子对送上门而来的谢翊,原先是不信的。七皇子自来不爱同人做一本万利的买卖。那样的买卖,利好大,风险却也极高,被人反捅一刀的概率委实太大。 好在,谢翊并不是要来同他献好处的,他是来交易的。 他与他共谋大业,是有条件的。 那条件,是个女人。 谢翊归顺的唯一条件,是要带走命相女。 还要七皇子起誓,无论何时都不能对她起杀心。 谢翊承诺,只要七皇子护她小命一日,他就效忠他一日。 七皇子觉得,这买卖委实简单,这筹码他也出得出。 只是回想起来,他竟觉得有些好笑,这堂堂睥睨四方的辰南王世子,看似无懈可击,却死活也让人想不到,他的弱点…… 竟是个叫闻月的女人。 ☆、夙愿 傍晚, 辰南王府正院里。 王妃来回地踱着步, 一双紧张的眼, 时不时地还瞄瞄外头。 罗宏立在一旁, 一脸的忐忑难安。 要说王妃此刻为何在此, 还要怪他。 一个时辰前,王妃进谢翊院里寻他, 死活没找着人。王妃本就因那日谢翊撸闻月归来,害闻月红着一双眼跑了, 而气恼谢翊。如今没见着谢翊, 更是怒上加怒。她逮着罗宏, 就要问他个虚实,罗宏向来是个直脾气, 哪禁得住王妃一顿拷问,一不留神, 就将谢翊前去七皇子府准备接回闻月一事, 说漏了嘴。 此刻,王妃正与他一道候在院中等待谢翊与闻月归来。 时不时还要问他两句,两人会否有危险,是否要王爷派人去接之类的话。让本就因说漏嘴不安的罗宏, 更加忐忑了。 待会儿等谢翊归来, 罗宏还不知道要面临如何责骂了。 王府门外,马蹄声顿。 眼见那鎏金的“辰南王府”四个大字就在眼前,闻月也没辙了,只得乖乖下了车。七皇子不保她, 江边客亦无能为力,她如那浮萍,也只能任命运漂流了。 满脸愁容,衬得闻月憔悴了几分。 王妃得闻马蹄声从府里小跑出来,见她这模样,不由地心疼。 闻月压根没想到,王妃竟会在此地等着她。她先是一愣,随后朝王妃福了福身:“拜见王妃。” “免礼免礼。”王妃急忙扶起她,心疼道:“回家就好,回家就好,瞧你这小脸蛋,才不过一月,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我这就让膳房准备些燕窝、人参炖上,留着晚膳用。” 闻月并非眼拙之人,她分得出谁人是好是坏。 当下,王妃满眼的关切疼爱俨然出自真心。 那一句“回家”,直击进了闻月的心窝里,暖得让她眼眶红了。 前世今生,从未有人同她说过一个“家”字。父亲聋哑残疾,他从未曾唤她归家。前世,谢翊三妻四妾,辰南王府之于她,是府,却不是家。而今乱世,风雨飘摇,她生死成谜,却因王妃这一句“回家”,感受到了被人爱护的笃定温暖。 即便强行隐忍,泪水还是掉出了眼眶。 王妃见了,急忙拿手帕替她拭泪,一边擦,她一边气得拿拳直捶谢翊:“你这臭小子一路对她做了什么,怎么一见我就委屈得哭了。” 谢翊横着张脸不说话,王妃也拿他没辙。 一个劝不住,她只能劝另一个。 王妃拍拍闻月的手,安抚道:“你也别气恼谢翊,他也是急火攻心。小两口吵架,怎么也不该吵去七皇子府,让旁人看笑话。阿月,你都不知道,那日不知是谁传出来,你要嫁给七皇子府什么劳什子的江边客,谢翊差点气疯了,我也急坏了。不过回来就好,我就说我辰南王府的新嫁娘,哪可能嫁别家去。快进去吧,我给你备了好些新衣裳,快些试试去。” 王妃神态温柔,宛如母亲体贴。 可即便如此,这辰南王府,还有重生的谢翊,全都是她不想面对的。 闻月定在那儿,依旧没动。 王妃不提还好,一提起江边客与闻月之事,谢翊气得一张脸都青了。 他先行一步跨进府,见闻月没动静,回头喊了声:“进来!” 闻月依旧杵在那儿不动。 谢翊恼得很,一双眼快喷火。 眼见她毫无动静,谢翊甫一转身,半弯下腰,抄手便打横抱起她。闻月立马挣扎起来,可她越挣扎,他就跟越不甘似的,抱她更紧。 王妃在一旁看热闹,激动得直鼓掌:“阿翊,干得好!” 末了,她还不忘戳戳一旁呆若木鸡的罗宏,“罗宏觉得,阿翊此举可是男子气概十足?” 罗宏与谢翊自幼相识,还是头回见谢翊如此旁若无人,动作亲昵地对待一名女子。他整个人都惊呆了,点头如筛糠,哪敢说个不是。 辰南王恰好也从院里出来,见谢翊此举,先是一怔,随后假装没看见,轻飘飘地与两人擦肩而过,悄悄道了句:“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王妃掩帕偷笑,迎上去,“王爷搞错了,如今是傍晚了。” 辰南王仔细想想,“也对。” “王爷,臣妾高兴坏了。” “为何?” “儿子会拱小白菜了,儿孙满堂也不远了。” 辰南王搂了搂王妃,两人望着谢翊与闻月离去的背影,笑容愉悦。 抱着闻月进院后,谢翊一脚踢上大门。 丫鬟小厮见主子情绪不妙,立刻识相退散两侧。 与此同时,谢翊朗声朝外道:“自今日起,不准闻月踏出这院落半步。如有人徇私放纵,轻则杖责一百,重则掉脑袋!” “是,殿下!”丫鬟小厮跪倒一地。 闻月气得牙痒痒:“怎么有你这种视生命如草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