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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动手啊!” 我来不及闭上眼,立刻,两只手传来的剧痛好像刀割一样攀沿向上,我周身都是一紧,密密的湿汗转瞬染透全身。 我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声音。 木夹被使劲拉紧,我五指再也不能蜷缩,痛楚使我失去对周围的知觉。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 蚀骨剜心,也不过如此。痛,却叫不出来。 十指都连着心,我觉得我的心都被掏空了。 人最怕痛的原因,就是一旦痛起来,谁也不知道尽头。而这种无所知,最先就已让人感觉到害怕。 夹着我关节处的细木头,就在我以为要无休止痛下去的时候,它停了。 随后,嘴上布条也被人扯开。 我已经没有力气开口,幸好两个护院没有放开手,不然此刻,我也要瘫在地上。 瞥见,大夫人一杯茶已喝完,管家正给她换上新一杯。刑堂里全部是狮峰龙井的茶香,清新淡雅,和刑堂历年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 “大夫人……”我终于出声,喘着气,“您想问婢子什么,婢子什么都说。” 我知道她是在给我下马威,我怕了,倦了,就是她最期待看到的场面。 大夫人没说话,黄双先“哧”笑了出来。她靠近说:“大夫人,瞧蝶姑娘这张嘴呀,真真叫乖巧。您爱听什么,她就说什么。以前您夸她最识时务,真是夸对人了!” 我缓缓地咬紧了下唇。 大夫人的茶杯搁到桌上,目光扫在我脸上,“我现在什么也不会问你,你就暂时在这里待两天吧。” 说着她站起身,再最后看了我一眼,带头离开了刑堂。 我怔怔无语,两个护院把我提了起来,拉到一旁的刑架上,将我绑起来。左右手腕上,扣紧了镣铐。 我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没了气力。留下的两个护院,其中一个护院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奇特。 我被晾在了刑堂三天,手指几乎不能活动了。这三天时间,也让我想明白,大夫人这次不彻底把我弄崩溃,是不会罢休的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她这样大费周章。我在不间断的疼痛里,思考已然不能进行下去。 这样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几乎让我招架的懵了。 毫无缘由,惊悚刻骨。 “紫蝶姑娘,你还行吗?”居然有人和我说起话,好像还带着担心来? 我稍稍睁了眼,看见面前站的人,正是夹我手指两个护院之一。 只是一个护院,为何忽然要来关心我的死活。 他压着嗓子说:“大夫人命令不能不为,白天下手重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我不明所以,又吸了口气。而下一刻,似乎觉得他有点眼熟。 护院道:“姑娘,我是小三儿,小三……上次厨房里,记得不?” 如醍醐灌顶,我眼睛睁大了。 小三儿,对,厨房大师傅的侄子,在园子里当护院。都快忘记,护院里还有这号人。 记起了人,我有点急迫,看见角落里面,另一个护院靠着桌子,已经睡着了。 我的喉咙焦急地动着,沙哑地出声:“小三儿,你……你知道、他们为……为什么抓我?” “姑娘,”小三儿抓抓头,面色带点惶急,低低一句,“你就不该,和那位顾爷走的太近。” &&&&&& 我发愣,看着小三那张脸,任我想破头也不明白,这事竟会和顾玉遥有牵扯。 小三看着我,再次上前一步,低沉又短促道:“那位顾爷做的事,大夫人已经都知道了。正在震怒呢……” 我更加茫然,心里全是疑问,顾玉遥做什么了,大夫人又如何知道了? 这时,墙角传来轻响,那护院像醒了。 小三子赶紧缩回了头,贴着墙壁,脑袋垂下去佯装睡觉。 我再次杵在冰冷的刑堂里,默默发着呆。桌上的护院抬起头,往我扫了眼,睡眼惺忪,片刻,又枕着手臂睡了。 我昏昏沉沉,周遭空气寒凉,我屡次陷入昏迷,然后被冻醒。 我不知道顾玉遥又怎么得罪了大夫人,让他在走之后,我也被大夫人掳来。 这样看来大夫人似乎是忌惮顾玉遥的,他在的时候而不敢动,可是我想起大夫人的狠绝,战栗就涌遍全身。也是因为,我实在不相信顾玉遥身上,能有什么值得大夫人忌惮的。 刑堂建在地下,阴冷,中央摆着宽大的案桌,坐那后面正好对着满屋子的刑具。管事的人,就坐在那里,指示下手的人怎么动刑。 清醒的时候,我吸着凉气,心知此次不会善了。 三天来我只喝了杯水,饿的心力交瘁,大夫人终于来了。 她穿的富贵堂皇,照样前呼后拥,每次看到这样,我都觉得她像是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些贵妇,只是贵夫人脸上的神情,不会如她这么冷冰冰。 她走到案台后坐了,看着我:“紫蝶,你想的怎样?” 什么都不说,就让我来想,这招攻心为上,大夫人用的太熟手了。 其实她不用攻心,我又累又饿,正恨不得马上坦白一切,好脱离这苦楚。我卷着舌头,已经有点僵硬,音调含糊地说:“求大夫人开恩,紫蝶什么都愿意做。” 前提是,她究竟想要什么? 大夫人示意众人都出去,这次,竟然连黄双也被潜走,刑堂之内,只剩下大夫人,老管家,还有黄莺三个。 老管家的脸阴森森,站在大夫人跟前,就好像幽冥鬼差一般。 大夫人盯着我,“皇霜。” 虽然被绑着,我身体还是抖了一下。低着头不做声,黄双已经到了外面,现在这屋里,她叫的人,只有我。 想不到大夫人竟然站起来,走到了我面前,“相国府大小姐,皇霜。华如霜雪,倾盖如故。我一直觉得,大小姐这名儿取的好。” 在这里提起我的名字,比任何拷问带给我的打击更大,我背脊僵硬。 张了张嘴:“大夫人……”却觉得堵在嗓眼里,无法再出来。 “让您这么位清贵的小姐,叫我大夫人,的确是委屈你了。”大夫人走了两步后,便停在了我面前,声音里有点怪异感,显然不是说人委屈的腔调,“我对你一直算很客气了,皇霜,五年来,我从没对你用刑。” 我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要感激涕零马首是瞻? 她接着问我:“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你待在这里,心里是什么感受?” 费这么大心思,仅仅来问我什么感受?我紧紧闭上眼,维持缄默,一言不发。 “霜小姐?” 我只顾垂着脑袋,似乎已不会说话。 大夫人冷漠的双眼一收,正待发作,黄莺无声地走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