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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似乎总是缭绕着不灭的冷意,一双凤眸冷的也像寒潭里浸了千年的玉,幽冷深邃,他们只会远远的望着,然后羡慕并敬佩那个长陪在掌门身边的萧翊。 顾何进了藏书阁,一位年轻的弟子正被三五个小弟子众星捧月般团团围住,见了顾何,他们几个人齐齐的行了个礼,唤了声“掌门”。 为首的年轻弟子并不怕他,上前几步,恭谨的行了个礼,“掌门师叔,弟子是掌事长老的门下弟子莫子书。” 顾何点了点头,这个弟子他有些印象,是平日里经常跟在夏师兄身边的。 “掌门师叔,藏书阁这个月轮到弟子整理洒扫,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莫子书头低的深深,很是谦虚有礼。 虽然大家都明白这只是嘴上说说,毕竟谁会真的让掌事长老的大徒弟去干整理洒扫藏书阁的活儿呢?自然是安排下去,交给下面的小弟子。 “并无不妥,我随便看看。” 顾何挥了挥袖,素白衣摆从莫子书身旁飘过,宛如清莲出水。 莫子书直起了腰,疑惑的看着顾何一路向藏书阁里面走。他从就近的书架上拿起一块儿抹布,一边擦拭一边往里挪动。 不敢离近,看不清楚。 只见顾何一一打开书柜角落的几个柜子,又挨个合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 找到了! 一摞装订成册的书,约莫七八本的样子。 最上面一本貌似落满了灰——因为莫子书看见掌门使了个清洁咒。 然后粗略的翻开扫了一眼,匆匆捻了个法诀塞进储物袋里。 莫子书收回眼神,更加疑惑不解。 他也常常来藏书阁,怎么没见过这几本书? 还有… …藏书阁里的各类书籍,都会每日由弟子清理,光是这个月以来,自己也天天跑来一趟监工,又怎么会有落满了灰的书籍? 奇怪… … 顾何脸上臊得慌,他一辈子端端正正,哪做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身后不远处就是门内的小弟子,自己这个做掌门的却偷偷来拿春宫图? 他去了尘土,仓皇翻开查验—— 好家伙! 这孤男寡男,帷帐春深,肢体纠缠,欲遮还羞,画的可真是惟妙惟肖! 顾何慌忙合上,收进储物袋里。 长出了口气,顾何现在突然怀疑,自己拿回去之后还敢不敢看! 拿到了书,顾何赶忙回了烟云台,果不其然,那个小东西正坐在凤凰花树下的石凳上等他。 见他回来,眼睛亮晶晶的,“师尊!” 乳燕还巢一般扑进顾何怀里撒娇,“师尊,徒儿好想你啊!” 年轻有力的身体拥住自己,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和自己的胸腔共鸣,薄薄的布料下劲瘦的肌rou传过一阵炽热,火花般一路烧到顾何脑子里,他突然就想到了打开那本书时一闪而过的画面。 只是现在,里面的两张脸换成了自己和萧翊… … 他抖了抖,有些不自在的拉开萧翊,掩饰般的摸了摸对方刚刚蹭乱的头发。 萧翊眯眼一笑,天真又纯情,仰起了头,“师尊,藏书阁的事儿处理完了吗?” 顾何心里发虚,小徒弟天真可爱,自己,自己却… …偷偷摸摸的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师尊是怎么处理的啊?” 顾何羽睫扑棱了两下,言简意赅:“烧了。” 萧翊亲了亲顾何的额头,笑的暧昧,“烧了好,省的放那儿,带坏了弟子们!” 顾何慌忙点了点头,凤眸瞥着远处,不敢看他。 用过午饭,顾何说自己乏累,要回去休息,吩咐萧翊不要打扰。 萧翊乖巧而关切的点了点头,又细心的替师尊带上了门。 顾何往里走了两步,觉得不妥,回去在门上加了层禁制,又把几扇窗户关了个严严实实。 来到书桌旁,掏出储物袋,将一摞书整整齐齐的码在书桌上,拿出了当年研习功课时的认真与努力,摸过最上面一本书,翻开—— 这… …风景倒是不错,但幕天席地的,又没有什么遮挡……不怕有人来吗? 顾何红着脸,心底摇了摇头,不切实际! 还是看下一本! 摸过第二本书,翻开—— 这怎么混进来一本刑具大全? 皮鞭,蜡烛,绳子,还有一些看起来……就奇奇怪怪的东西… … 再翻一页,顾何凤眸圆睁,咽了口水—— 这… …这还真不是混进来的… …可,可这样真的会舒服吗? 但画上人的表情迷醉又享受… …像是得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欢愉……顾何咬了咬唇,丢下了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合上书放到一侧。 摸过第三本书,深呼吸了口气,翻开—— “呼——” 总算正常了。 两个人,室内,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 …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向清心寡欲自己竟然觉得看春宫图正常了… … 于是顾仙长本着勤学多思,实事求是的精神,将剩下的几本书,完完整整一字不差的看了一遍。 其间脑子里思绪飞转,不时闪过萧翊的脸,他媚眼勾人,躺在自己身下…… 他感觉自己心里燥热的难受,一把火烧透了四肢百骸,直直的冲着下半身撞去。 顾何合上书,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眼看着都快立冬了,也不至于啊! “溪之,快来看师兄的药!”朝芜声音高亢,说不出的欣喜。 顾何神色一僵,手忙脚乱的将一摞书抱起来,飞速环顾四周看看藏哪合适。 就你了! 顾何爬上床,将书一股脑儿塞进床铺最里面,用另一只枕头挡住,再把被子盖在上面。 “小师弟,你干嘛呢!”朝芜敲了敲门,问一旁闻声赶来的萧翊,神色焦急,“你师尊在里面吗?怎么还设了禁制?他怎么了?” “师尊用过午饭就说身体乏累,去休息了。” 朝芜捏紧了拳头,“他是不是又气血翻涌了?” 萧翊脸色一变,就要拍门。 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师兄吗?” 朝芜松了口气,“是我,溪之,解药好了。” 顾何对着镜子拍了拍依旧有些泛红的脸,硬着头皮去开了门。 对上两张关切的脸,他有些愧疚,“我没事,昨天太累了,睡着了。” “没事就好,”朝芜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顾何让出路,“进来说。” 朝芜进了屋,喜滋滋的举起手里的玉瓶,一双桃花眼弯的月牙一样,“看,解药!” 萧翊的笑抚上眉梢,看着顾何接过去,在朝芜鼓励的眼神中打开瓶塞,皱着眉一饮而尽。 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