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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这一件紫貂披风,就要经过不知道多少人的手!先去市集找皮草商人买上好的皮毛,再拿去成衣店鞣制,做成衣服。接着由弟子带回来,放在师尊那里。最后在掌门要远行的时候,由小弟子捧着送出去!” “朝芜长老,这中间,里里外外经手多少人,您能数得清吗?” “可现在,您这一张嘴,口口质问,根本不给我师尊反驳的机会。您心里事先给师尊定了罪,又怎么能理清事情的黑白?” 朝芜哑口无言。 他确实一开始就给夏其越定了罪,却又无法解释清楚。 夏其越难得失态,不复平时端方疏朗的模样,双眼恹恹。 “对不起”,他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没做好,是我没有照顾好掌门小师弟。但千叶钩吻,我是真的不知道。” “师兄,没事儿。”顾何安慰两人,“我没事儿,这不是好了吗?” 桌子前的两位师兄,一个小徒弟,是他前世今生最重要的人。 他们有怎么可能会害自己? 听他们刚刚一说,反倒是cao控生梌子的神秘人更为可疑。 萧翊抱手而立,冷眼旁观这一切。 夏其越和他徒弟莫子书的一番话,倒是把自己的疑点降到了最低。 可别人信,他不信。 这个夏其越,像极了他那个伪君子的生父,只是看起来段位更高!更可疑! 夏其越感激的朝顾何一笑,“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两位师弟一个交代。” 朝芜半垂着一双桃花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作者有话说 开学啦,要照顾好自己呀(*'ω)(ω`*) 还有很多陆陆续续开学或者已经工作中的小宝贝儿们~ 也要照顾好自己呀~ 多吃点水果,不要轻易摘口罩,多洗手,备好护手霜,不然小爪爪就会太干啦~ 第52章 那本书,我见过…… 顾何看两人都不做声,只能自己继续往下说:“我和翊儿去凤阳城寻一味解药,却偶然发现有人在城内大肆以人体炼制生梌子。” 夏其越闻言抬头:“生梌子!可是为了炼化恶灵复生?” “不错。生梌子的唯一作用就是炼化恶灵复生,将记忆注入复生,得到一条灵魂。” 夏其越皱眉,“这种功法极其阴毒,要活活毁掉上万条人命!掌门师弟,后来呢?” “后来我拖住那个人,翊儿去毁了他的阵法。” 夏其越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不过… …掌门师弟就是为了生梌子找我们过来的吗?” 这些年,比生梌子更棘手的邪物,掌门师弟也不是没遇见过,怎么这次面色如此凝重? “炼化生梌子的那个人,是渡劫期!” 话音刚落,引起一片哗然。 院内的几个小弟子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渡劫期的人物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活生生的!没想到掌门竟然遇上了,竟然还能粉碎对方的阴谋,再全身而退! 夏其越脑子里略一转弯,就将事情过了个七七八八。 他神情紧张,道:“溪之,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顾何点头,“我和翊儿都受了重伤,对方伤的也不轻——” 说着往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翊儿的治下刺中了对方的心口。” 莫子书闻言猛然抬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把头低下。 “大师兄——”旁边有人戳了戳莫子书,“这个萧师弟还挺厉害!” 莫子书“嗯”了一声,对旁边的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继续听掌门说。 夏其越一向端方的脸上更显严肃,“渡劫期?据我所知,除了那两位隐世不出的大能,在没听说过第三个人,他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况且修仙之路如此辛苦艰难,他都到了渡劫期,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羽毛?如果真的炼化出了恶灵复生,他就背上一万条人命,这么多的因果,在渡劫后期天劫到来之时,他又怎么会撑得过?几百年的努力功亏一篑,可叹!可惜!” “凡人修仙,下品修能力,中品修寿命,上品成仙得永生。对方怎么会自毁长城?” 顾何点了点头,“当时我也曾劝过他,但对方执迷不悟。此人境界极高,行的却是阴狠毒辣之事,我们不得不防。” “不错!” 夏其越对顾何的说法十分赞同,“那我今天就给崆峒派、望月阁和玄元宗发帖子,邀他们七天后来不归山议事,召开仙盟会!” 顾何“嗯”了一声,垂了垂眼眸,淡声说:“今天请两位师兄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溪之!”朝芜急匆匆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考虑清楚!”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看着朝芜慌张的神色,夏其越十分意外,问道:“什么事?” 朝芜“腾”的一声站起来,“先让这些小弟子下去再说!” 萧翊看着朝芜师伯反常的神态,心中有了猜测。 难道… …难道师尊中真的要… … 他怔怔的看向顾何。 顾何起身,握住萧翊的手,容色冷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必让他们下去。” “两位师兄,仙盟会上,我会当着三派掌门人的面,宣布和萧翊结成道侣。” 话音落下,烟云台上一片死寂。 几个小弟子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荒唐!”朝芜拍案而起—— “顾溪之!你能不能不要犯蠢?你让这些小弟子怎么看你?你让天下人怎么看你?” “我之前的劝慰你是不是都当成了耳旁风?非得以后撞了南墙、吃了苦头才甘心!” 夏其越拉住暴跳如雷的朝芜,目光里带着无奈,“溪之是师弟,更是掌门,你这个脾气——” 说着又转向顾何:“溪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毕竟传出去会对你有不小的影响… …” 萧翊扣住顾何的手,喃喃道:“师尊… …” 玉雕冰琢的脸上清冷坚定,“两位师兄,我心意已决,无需再言。” 朝芜冷哼一声,“真不知道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一辈子循规蹈矩的顾溪之,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说着瞥了萧翊一眼,“狐狸精!” 被骂狐狸精的萧翊安安静静地站在顾何身侧,握着那只教给自己习字,教给自己练剑的手。 他五味杂陈。 人总是很贪心的,一边想着光明正大的留在心爱的人身边,一边又不愿意让心爱的人为难。 师尊是天上的皎皎明月,自己却会是他一生的污点。 他很害怕。 夏其越叹了口气,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朝芜说过了,自己还能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