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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机会,我也有点事情要问展书佚。 第45章 第二次公演(七) 我到录音室的时候,A组的采样接近尾声,正在展书佚的指导下做些细枝末节上的调整。我时间卡得精准,愣是一句也没听到。 我不想和他们一群人挤在一间屋子里,蹲在走廊外面等了一小会儿,左清秋带人浩浩荡荡出来,倒还算客气地和我打招呼,眼睛里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他们队员之间聊天,神采奕奕,看来展书佚给他们的反馈不错,相比之下,我们组此刻就是一盘蔫儿吧的虾米。 看他们走远,我起身进了录音室,展书佚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正跟摄影老师交流让他们先退场。 工作人员扛着机器出去,录音室瞬间就剩我和展书佚两个人,他坐在沙发上,锁着眉头,示意我关上门,看起来有点儿疲惫。 “好几天没睡了,坐吧,”展书佚端着咖啡杯的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新歌?” 我点头,把存了demo 的U盘递给他。 展书佚没接,让我直接连在设备上播来听。 这次的我格外轻松,全程坐在那儿晃椅子。 展书佚这次听完,眉头舒展,把咖啡放下,起身去cao作台前播了第二遍,接着转身看我,略微笑了几声,样子轻松愉快了许多。 “齐悠扬,”他说:“你这个人真是很有意思,不刺激你还好,一刺激倒给我来变本加厉。” 只有展书佚自己的时候,我讲起话来没那么多顾虑,这会儿多少还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到底能不能用?” 问是这么问,我心里想的是你喜不喜欢,反正也就这个了,再改是不可能的,什么后果我们自己承担。 “当然可以,”展书佚道:“你们昨天那首实际上也可以,但这首,的确有点超出我的预期。”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我对展书佚的愤怒也不是单单攒了一天两天,这会儿临近爆破点:“那首也可以?你昨天为什么不说?” 展书佚摇头:“齐悠扬,我都跟你讲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没明白?” 我心说还要我明白什么?展书佚接着道:“昨天不管你们做出一首什么样的歌,我都会那么说。” 我忍无可忍,努力试着平息对展书佚的怒火,心想我们组还有六个人等我完成任务光荣回归,千万不能跟他吵架,可话到了嘴边愣是没有收住。 “去你妈的吧。”我说。 展书佚可能是以前听习惯了,倒不太意我的粗口,好像还特别乐于见到我发脾气似的:“那些话不是我要说的,是节目需要我这么说。” 我实在懒得理他,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事情要问,准备立刻离开,展书佚站起来拦我,强迫我听完他的独白。 “你们两组,一边是天之骄子,一边障碍重重,这都是提前说好的,是丧失信心满盘皆输,还是逆风而上,看得是你们如何接这个剧本,”展书佚看我不再往外走,才重新坐回沙发上:“这是我的工作,齐悠扬,做歌手不是只需要埋头写歌就好。” 我站在原地,好像无法反驳,可还是觉得愤怒。几个人的心血被如此对待,哪怕展书佚的处世之道能总结出一本书来,也令我难以接受。 “挺长时间没这么跟你拌过嘴,感觉不错,”展书佚说:“这两年才发觉当时跟你在录音室没完没了的吵架,其实还蛮快乐的,能聊音乐,还能发泄情绪。” 我出言讥讽:“你有病吗?受虐狂?” 他没再回答,去帮我收起U盘,叮嘱我这两天练习好了就及时来敲录音棚的时间。 “用不着,”我说:“我们现场演奏,罗冬冬来弹。” 展书佚说:“都要录program,以防万一。” “不录,”我心想他说爱吵,那我就跟他吵呗:“我什么时候用过那玩意儿?” 展书佚也像往回倒了几年,短暂的不去再遮掩性格里的恶劣之处,瞥了我一眼:“好像你说了算似的。” 我:“......” 妈的,我知道我说了不算,用不着提醒。 “我不保证这首歌一定能收获你们期待的反响,”他把U盘递到我手里:“但是很高兴看到你回来。” 我云里雾里一路琢磨,展书佚什么意思?什么回来不回来的,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还有事儿没问,又折返回去质问他当时为什么把推荐生的票归给我,是不是又是节目组有意安排。 这么一次两次,我快被搞到条件反射,问就是阴谋论。 “别想那么多,”展书佚惹完我,自己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靠在沙发上舒展四肢,盯着天花板:“没准就是我想让你留下来呢?” 我回给他一个白眼,转身撤退。 回去的时候,路择远站在走廊上等我,抱怨我去了好久。实际上掐着表看,也就满打满算二十来分钟,路择远好像总特别紧张我和展书佚独处,实际上完全不必顾虑,就算全世界人都死光,我和展书佚也绝对是要互相打到最后一刻,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我离开的这二十来分钟里,这些没良心的已经撇下我吃上晚饭了。见我落座,纷纷又放下手里的食物,见风使舵,围过来捏肩捶腿,问我结果怎么样。唯独曲游还坐在原位,冷静喝咖啡,可眼里的期待和紧张还是藏不住。 我指挥楚江生伺候我,这儿疼那儿痒,他看我这个状态,猜到结果,马上撒手不干,回去继续吃饭,还冲我做鬼脸:“爱说不说,臭德行吧。” 我委委屈屈,顺便冷嘲热讽:“送死就推我出去,让你捏个肩不乐意了,有没有团魂?” 只有罗冬冬乖乖撒娇:“扬哥,展老师到底怎么说啊?” 我一板一眼转达道,展老师说这首歌超出他的预期。 展书佚最后讲的,不确定能不能得到期待的反响那些话,我选择性的没有说出来,既然我们自己喜欢,就无需增添这些毫无必要的打击,我想看到大家在舞台上充满自信。 毕竟Kim Gordon说过,来看演出,就是花钱看别人相信自己。 大家一哄而散,胡笛高兴得在旁边跳起了主题曲,罗冬冬也跟着一块儿。这几天再也没见过胡笛满世界对暗号找烟友,我去问路择远,他还在惊讶于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学着当时蒋三七的话:“整个大厂都知道。” “胡笛说他想用最好的状态准备这次舞台,”路择远解释:“我的话......我已经不需要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需要了,不言自明,我听得满足又害臊。 陈逸饭吃到一半,提醒道:“小样出来了,C位是不是该选了?” 我心一凉,完蛋,其乐融融场景结束,下面即将面临另一场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