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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的嘴唇上,涂了浅色唇蜜的双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是一颗鲜红欲滴的樱桃。

    “江先生?”

    随着摄影师再一次地呼唤,江跖这才如梦方醒,他对上谢晚松的视线,对方正在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从漆黑的瞳孔里能反射出江跖略显窘迫的神情。

    “快亲我啊。”谢晚松笑着说。

    他眉眼弯弯,活像是一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狡黠的猫。

    江跖向他靠近,海风携来了海洋的气息,有些潮湿的腥咸的味道,与此同时还带来了谢晚松身上那抹清浅的夜合花香。

    男人宽厚温暖的手掌拖住谢晚松的后颈,江跖的唇贴了上来,一如他本人一样清冽的味道,只是轻轻印在他的嘴唇上,没有任何轻浮深入的举动。

    这一瞬间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很沉,很稳,几个镜头的时间在此刻无限拉长,时间漫长的有些令人焦虑。

    终于摄影师一声令下:“很好,非常好看!下面我们来换一个姿势!”

    江跖明显听见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就在江跖远离的时候,谢晚松耳畔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

    “新郎揽着妻子的腰,二位深情对视,我们来一个特写。哎等等,造型师去帮忙整理一下发型,有点儿被海风吹乱了!”

    谢三公子身娇体弱,平日里都是豪车接送,这一次在大太阳下站这么久,早已经口干舌燥,接过助理手里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江跖低着头让造型师为他整理头发,他接近190的身材过高,必须得努力压低脖子才能让小姑娘不那样吃力。

    造型师替二人搭理完发型,又简单的补了补妆,就要投入到下一轮的拍摄当中。

    江跖看向谢晚松的位置,对方在恰好转头看他。

    海风吹拂过谢晚松柔软的黑发,阳光顺着眉宇间倾泻下来,流淌过高挺的鼻梁,微长的嘴唇,以及小巧的下颚。

    眼眸里什么神情都没有,只有一束跳跃的暖阳,衬的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

    江跖太阳xue一阵跳痛,好像有一股细小的电流钻过眉心,眼前飞快的闪现过几个零碎的画面。

    年轻的男生站在教学楼的窗口,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背后殷红的夕阳从窗外扑撒进来,衬的整个人熠熠生辉。

    然后男生就如同现在这般,转头看了一眼。

    “江跖。”谢晚松喊了他一声。

    江跖直愣愣地盯着他看,透露着些许陌生与探究的目光好似要将他穿透,其中包含着一些让他不懂的东西。

    谢晚松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可以确定江跖视野里的仅仅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第20章 把腿抬高点。

    眼看就入了夜,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亮起了各色的光,形成了一条烂漫的灯带,顺着海岸线一路延伸。

    近海处的大楼所散发出的光线倒映在海平面上,随着海水的律动弥漫开一丝浅浅的光晕,在变幻莫测的灯光下美不胜收。

    结婚照再拍外最后几张照片就可以收尾,谢晚松穿着最后那身红色西装,站在波澜的海面前,衬着周边的光,有一种旖旎的美感。

    摄影师有几张照片的要求是站到海里去拍,此刻海水已经退潮不少,必须要走到很远才能勉强把裤脚浸到海水里头。

    谢晚松那双皮鞋昂贵,在沙砾上磨了一天也就罢了,贴的鞋底都硬生生蹭掉一半,沾水是万万不可的,只能把鞋子脱掉。

    南亚不似洛城秋高气爽,一旦入夜气温便降下来,不得不多加件衣服。这里却依旧燥热,周身的空气都是暖烘烘的,偶尔一阵凉爽海风拂面,极其爽快。

    江跖刚站到摄影师指定的位置,突然就听见谢晚松叫了一声。

    助理赶紧匆匆忙忙地跑过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谢晚松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久才轻轻地说:“好像被海胆刺到了。”

    看他的表情大概是极其的疼痛,出了这么一出再继续拍摄下去肯定是不可能了。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还能走吗现在?”

    林风听到人群的sao动凑过来,刚准备把谢晚松抱上车,一道身影就更快的跃过了他。

    “我来吧。”江跖几乎是强硬地把林风推开,随后轻轻松松把谢晚松打横抱起。

    路过林风的时候他扫了他一眼,林风神情似乎有些怔愣。

    江跖的眼神说不上友善,更说不上什么感觉,如果硬要说的话,便是十足的挑衅与抵触。

    “去医院。”他低声道。

    林风这才如梦方醒:“哦对,我去开车!”

    江跖看着对方跑远的背影,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没有预料到自己刚刚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可身体已经提前一步告诉他,他不想让别人碰谢晚松。

    谢晚松是易过敏体质,也不知道海胆扎进去多少,更不知道有没有断在rou里,还是找专业人士清理比较安全。

    “把腿抬高一点,脚放松,取出刺来的时候可能有些疼,忍耐一下。”

    谢晚松坐在病床上,白着脸点了点头。

    即便是医生已经尽量很小心地用镊子去拔脚上的刺,有一些仍然会折断在rou里,只能用针去挑出来,免不了会产生剧烈的痛感。

    谢晚松还是由于疼痛而面容惨白,额角渗出冷汗。

    他秀气的眉头紧锁,忍耐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抓着被褥的手微微发抖,指甲深深掐进rou里,关节处由于用力而泛白。

    只有在被针实在挑疼了,才会低低发出一声闷哼。

    江跖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便握住他的手,一根一根将指头掰开,露出了一张快被掐出血的掌心。

    这些月下一样的红色印记,就像是狠狠在他心上掐了一把。

    “疼就掐我吧。”他安抚道。

    谢晚松原本想说不需要,这样的痛感他完全可以忍耐,可男人宽厚的掌心就如同携带着某种魔力,一时竟让他挣脱不开。

    直到完全处理完了,江跖的手背上已经多出了无数月牙状的掐痕。

    “行了,就先包扎着吧,一天记得上三次药,今晚睡觉前再涂一次,出了汗赶紧换纱布,发了炎可就麻烦了。唉你说现在你们这些来旅游的,下个海也不注意点,光这个月扎了海胆跑医院的就得是好几个了!你这还算好的,我上次见到一个小伙子半个脚都给扎烂了,哎哟,后面半个月都是蹦着走路……”

    医生大概也是个爱说的话唠,对着两个人喋喋不休地吐了一肚子苦水,说到最后终于想起来看了一眼表,顿时喜形于色,将东西大概一收拾,毫不掩饰对二人的挥赶:“行了,没多大点事儿,你赶紧抱着你老婆走吧,我这儿也该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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