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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桑扫视众人一眼,重新拿出自己身为大祭司的尊严,强硬道:“我们的神已经急不可待,身为祭司,我这个忠诚的神仆自然要为神灵达成心愿。” “所以我说现在进攻青云国,那便是现在就去!” 众人见他如此强硬,一时之间都没了办法,渐渐的也就只能遵从命令的散去,各自回去准备出征的事宜,没有人再去表示反对。 在玄虚国,神权至上,就算是名义上的国主,也无法违抗大祭司的命令。 所以一旦身为大祭司的蒙桑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情,只要他以神的名义号召,那么自然就会有无数虔诚的信徒愿意满目的支持跟随,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就在玄虚国暗地里秣兵厉马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青云国此时此刻也不平静。 …… 青云国都城,将军府门前。 “太后娘娘与齐大人这是何意?” 大将军谢江率领着众多府卫亲兵,挡在自家将军府的大门前,冷笑着与自己面前的一队人马对峙着。 “本将军好歹也是国家的重臣,也曾为了青云国流过血、立过功,即便是先帝在世时,也是对本将军敬重有加,怎么齐大人的胆子就这么大,敢来随随便便搜查本将军的府邸?” 谢江即便身上重伤未愈,但在军营中磨砺的气势依旧不弱分毫,身上玄甲一披,腰间宝刀出鞘,领着一众亲兵在门前这么一站,硬是站出了一种率领着千军万马的威风气概。 这样一来,就把他对面的数量众多的都城守军衬托的弱势起来。 守军的首领是太后的亲兄长齐源,乃是一名大腹便便、长须及腰、从未领过兵打过仗的勋贵出身的武将。 齐源眼见自己这边虽然人多势众,但气势硬是被谢江那边给比了下去,不由得心头忿忿不平,再加上两派人马平日里就是新仇旧恨不断,此时也是忍耐不下,跳了出来。 他大声喝道:“谢江,朝廷怀疑你之前带来的那个叫做白术的道士,正是背地里向国师下咒的罪魁祸首,现在还不赶快将他给交出来!” 谢江听了他的话,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是猛地一紧,生怕这件事情真的败露,于是急忙反唇相讥道:“笑话,国师乃是仙人下凡,本领高强有目共睹,谁会傻到给他下咒?” “再者说了,齐大人这般笃定凶手就是白术,可是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就冒然前来搜捕,简直就是平白无故的毁人清誉!” 齐源见他就是百般抵赖,心头也是极其恼火,呼喝道:“如果白术那个道士当真是清白无辜,那你可敢叫他出来对峙?可敢让他亲自到国师身边诉说自己的清白?” 见他一直死咬着白术这件事不放,谢江也不由得懊恼起来。 如果不是怕玄虚国那边的大祭司威胁,他也想直接将白术给抛出去做替罪羊啊! 可是现在倒好,他自己在这边辛苦应付太后一党的人马,那个原本被他关在密室里的小道士,竟然一个人偷偷开溜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如今密室里空无一人,他就算想反悔交出那个骗子道士,现在也是交不出来,只能与太后一党的人一杠到底。 他也冲着齐源呼喝道:“你这是故意为难本将军!白术那个小道士眼见国师之位没有落在他头上,早就收拾包袱灰溜溜的走人了,我现在从哪儿给你找过来个道士去?” 齐源不依不饶:“胡说,谢将军倒是三言两语把自己撇的清白,但是国师亲口说过,那已经推算出那罪魁祸首就是白术那小道士,你如今这副说辞,到底实在怀疑国师本事,还是在包庇那白术?” 谢江冷笑道:“本将军说过了,那白术既然已经离开,当然早就和我们将军府没了关系。他就算真的因为妒恨国师而在背后偷下黑手,那也是他自己的责任,与本将军无关。” “如今齐大人领着一众都城守军,不去抓捕那真正的凶手,反而将责任甩到我们将军府头上又是作甚?” 他的这一番无赖说辞,彻底堵着了齐源的嘴,叫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最后,齐源索性不再与他辩论,只是指挥着自己身后的守军,招呼道:“总之,我怀疑那凶手至今还藏在你将军府内,给我搜!” 眼看一众守军逼近,谢江也彻底阴沉下脸色,率着自己身后的亲兵府卫拔刀出鞘,厉声喝道:“齐源,谁给你的权利搜查将军府?你有当今陛下的御旨吗?” 紧要关头,做梦都想扳倒小皇帝的谢江,竟然反而拿小皇帝的身份做起了挡箭牌。 只是他话音刚落,齐源身后的轿子中,便传来一声雍容傲慢的声音。 “哀家便是陛下的母亲,陛下的意思便是哀家的意思,如今哀家亲自来到这里,谢将军还有什么可说的?” 轿帘被掀开,当今青云国的太后从轿中走了出来,在身边婢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谢江走去,犹如一个胜利者一般傲慢。 谢江冷冷的注视着她,心中的烦闷厌恶无以复加,竟是一反常态的没有维持表面上的礼仪,只是冷淡的说道:“原来是太后娘娘。” “只是不知太后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之前的垂帘听政还不够,如今这是要直接代替陛下下达旨意吗?太后可知,这青云国的国主是姓白,不姓齐!” “大胆!”一旁的齐源将他出言不逊,急忙呵斥道:“谢江你竟然这么和太后说话,是要造反吗?还不快快行礼。” 谢江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他现在真的实在受不了这些以齐家人为首的太后一党,现在若不是事发突然,他大部分的心腹手下和兵力都原来都城之外,不然早就彻底撕破脸面,直接掀翻了那个无能的小皇帝。 在他面前的太后,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明晃晃的野心,当下也是心里一惊,忍不住出言警告道:“大将军此言谬矣,陛下与哀家乃是亲生的母子,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被外人三言两语挑拨了不成?” “反倒是大将军自己,一定要记清楚,这青云国的确是姓白,国主当然不姓齐,更不姓谢!” 面对着太后的警告,谢江不屑的暗自撇了撇嘴角,但是却在心底下衡量了许久。 他如今倒是灭有准备万全,还不是时候与太后一党和小皇帝彻底撕破脸,必须得想办法先度过眼前的难关,然后找机会出城,联系到自己在边疆的心腹势力。 最后等他真的登上国主之位的时候,再来找眼前这些蠢物算账。 思虑到此处,谢江面上阴沉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刚想与太后说两句软和的话,就见自己面前的太后突然一晃悠,整个人猛然向他这边栽过来。 围观的众人顿时大惊。 就连一头栽倒的太后心里也很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