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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然后来复命,妄图蒙混过关。 可是如今看来,他究竟是遇到了两个怎样的怪物呀? 一个一见面便看破了他的处境,另一个只用了一句话,便看破了他的私心,甚至还能看透他是因为秋宸之的一句话而改变了心意。 玄瑒突然微微感到脊背发寒。 枉他以往自认为是修真大能,却在天外人眼中,依旧不过是个凡人。 一个凡人,当真不该参与到两个怪物的争斗中来。 就在此时,阳旭抵在他脖颈间的阴寒之气却突然撤去,转而一把狠狠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不耐烦的问道:“如果还想保住你的魔域的话,就不要再耍些凡人的小聪明。” “我问你,那口棺木被你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玄瑒眼瞳颤了颤,还不等他回答,突有一道声音从室外传来。 “我也想问你,秋宸之现在在哪儿?” 室内的两人顿时一惊,同时向门口望去。 冥九渊面色苍白阴沉,无声无息的站在空荡荡的入口,隐隐约约的阴霾和怒火在他眼中会聚,宽大的玄色袖摆无风而起。 他的目光直接越过玄瑒,沉沉的盯着室内中央的阳旭。 “果真是你——”他的嗓音此时甚是喑哑,一步一步向室内走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石板上留下一个足印,却又每一步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哟!冥九渊啊——” 阳旭在最初的震惊过后,马上又恢复了自己似笑非笑的嘲讽脸,一把丢开玄瑒,嘲弄道:“我没想到你身后竟然还带了一个小尾巴过来。” 玄瑒终于无奈的苦笑道:“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这件事我倒是真不知道。” 阳旭又抬头望向冥九渊,颇为夸张的耸了耸肩:“唉!我的老朋友啊,多日不见你终于聪明了,知道怎么跟在别人后面找到我。” “如果是在你年轻的时候,我相信你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整个凡间界掀个底朝天,最后把所有的烂摊子丢给别人处理……” “怎么,你怎么不像年少气盛的时候那样胡闹了?哦,我知道了……”他恶意的看着冥九渊,摊手道:“原来是当初那个一直愿意给你处理烂摊子的人,已经不理你了!” “阳旭!” 冥九渊陡然化作一团冥焰消散,瞬间又在室内中央聚合,苍白的指尖一动,无数冥焰瞬间凝实成一柄乌亮纤薄的利刃,径直向阳旭削去,瞬间削掉他半边的身子。 阳旭的真身不在人间,对这个化身毫不在意,只是在他的身形渐渐消散之前,他仅剩的半边身躯仍旧戏谑的看着冥九渊手中的薄刃,大声讥讽道:“怎么,你换新兵刃了?” “秋宸之以前寻遍天下灵物矿石,亲手为你铸造的那柄长剑呢?当初你便是用那柄剑,差点砍下了我的一条胳膊,现在怎么不见你用了?” 马上就要消散于无形的阳旭,冰冷的望着冥九渊,阴毒的吐出最后一句话:“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差点给忘了!” “那柄剑你早就还给他了……” 望着他逐渐消失的扭曲面容,冥九渊眸色更沉,陡然又刺出一剑。 刺了个空! 阳旭的化身终于完全消散,在整个凡尘间,空荡荡的无一丝痕迹。 冥九渊不禁沉默下来,然后猛然回头,燃着无尽怒火的眼眸望向一旁的玄瑒。 玄瑒窥他神色,顿时警惕的往后慢慢踱去,口中说道:“阁下无需多言,吾知道你要问什么。” “那口棺木被我抛到修真界之外的地方,凡间界之大,除了修士们修炼的地方,还是有许多真正毫无修为的凡人生活的国度。” 修真界占据了凡间仅存的灵气充足的地方,但是在这片大陆上,仍有东西南北四个大国列居其上,向来与修真界关系密切。 其后,在四大国之间,又存在七个小国,散乱的遍布其中。 在这个大国小国之间,又有无数的部落城池,零零落落的点缀在整个凡间界之内。 相比起人数较少的修士,毫无修为法力的凡人何止成千上万,如果把一口棺木随意抛在这些凡人之间,只怕不知要找上多少时间。 冥九渊眼中愠怒更深,上前一步,逼问道:“究竟在哪里?” 玄瑒苦笑:“当初抛出去的时候没估算好手上的气力,现在我也不确定究竟是哪……”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扬手便是一层黑雾,顿时笼罩了整座藏宝室,自己却转身便向门口逃去。 冥九渊漠然的望着这层稀薄的毒雾,视线与身体一点都没有受到干扰,只是冷冷的瞧着欲要逃走的玄瑒:“想走?” 再不迟疑,他指尖一点,瞬间便是星星点点的火苗向玄瑒的背后射去。 他还是手下留情了,并不打算在问出秋宸之下落之前将他烧成灰,只是想要重伤他。 但就在那点幽暗的冥火即将要触碰到玄瑒的后心时,天边突然卷起一阵狂雷,暗沉的雷鸣声轰然炸裂,顿时震得所有人耳尖发麻。 原本还在主殿内商议事宜的几位太虚长老,猛然间听到如此雷声,顿时全都被吓了一跳,各自茫然的站着,彼此面面相觑。 怎么会突然晴空霹雳? 而且听这声响动静,就算是有人渡劫,恐怕天道降下的雷劫也不过如此吧! 铸机长老侧耳倾听,顿时变了脸色,起身便奔出主殿:“听那雷击的方向,正是掌门的藏宝室!” 众位长老纷纷色变,一起跟着铸机长老,向藏宝室的方向奔去。 远处,雷声依旧。 陡然间,一道雷光自天际垂落,瞬间无数耀眼之际的厉雷正中这间小小的藏宝室,不过眨眼之间,所有的一切珍宝,便在雷火下化作焦炭,付之一炬。 甚至方圆数十里内,都是一片漆黑炙热的模样,无一丝生灵存活的痕迹。 只有在雷击的正中心,一人凭空而立,一头墨发迎风而起,身上衣袍黑杉猎猎作响,衣饰整洁,无一丝雷火的痕迹。 只是此人的一双眼眸,却是愠怒浮现,四处查看,方才那玄瑒却是在瞬间已不见了踪影。 冥九渊蓦然抬首望向头顶,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天空,半晌之后,方才怒极了的嘶吼一声:“天道——” 又是天道! 竟是为了护着一个无名小卒,硬是从他手下拖延片刻,给了那个凡人脱逃的时间。 他恨恨的攥紧拳头,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为什么…… 之前也是如此,现在依旧是如此,就那么喜欢跟他过不去? 待他强忍着怒火平息下来之后,终于松开苍白的手掌,猛地一挥臂,再次化作无数的冥焰消散。 等到太虚门一众长老赶来此处的时候,此地便只余下一片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