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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猪都教会了。”萧谡不仅没有丝毫的内疚,反而还火上浇油地来了这么一句。 冯蓁当时就崩溃了,“好疼,我不学啦,我讨厌你!”说完,“咚咚咚”就跑了,一边跑一边抹眼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上辈子冯蓁虽然是社会人,但这辈子虽然父母双亡,可从小到却还是一直被疼爱的小姑娘,以至于心理年龄都有些返老还童了。 她虽然喜欢羊毛,可也是有尊严的小女君好不好? “表哥莫担心,我去看看幺幺。”何敬贴心地对萧谡道。 冯蓁不辨东南西北地跑了好一会儿,最后跑累了也哭累了,就扑在池边的一块白石上继续流泪,这会儿倒不是为了手肘被敲的事儿了,只是哭着哭着难免想起一些过去的伤心事,想起上辈子被无情辜负的事,索性一气儿地全哭了出来,只当是排毒了。 “这是哪里来的小女君啊,哭得这般伤心。” 一个温柔得好似春水的声音在冯蓁耳边响起。她抬起头,泪眼朦胧间仿佛看到了仙女。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大抵也就是眼前这人的模样了。她约莫十八、九岁,身段窈窕纤细,婀娜多姿,胸脯却胀鼓鼓的,最难得的是那一身的风情,只一个眼波流转,叫冯蓁这样的小女郎都看得心口一跳。 冯蓁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才看清楚眼前人的蜂腰肥臀。这样丰满的臀,在中原女子里一万个也挑不出一个来。女子看了或者会觉得痴肥,但看在男人眼里,那却是烽火耀眼的魅色。 “你好美啊。”冯蓁喃喃地道,所谓的盛世美颜大约也就如此了。别说青涩的何敬不能跟她比,便是冯华也差她五分。 冯蓁感觉自己的伤心被治愈了一点儿,美人就是有这样的疗效。 丰臀美人噗嗤笑出声,“你好可爱,怎的哭得这般厉害,跟jiejie说说好不好?” 不仅人美,连声音也那么好听,好似有人在冯蓁耳边呵气一般,撩得她痒痒的。“我被人打了。”冯蓁如是道。 丰臀美人将冯蓁牵到她院子里,又叫人拿了药膏来,掀起冯蓁的袖子看了看,“呀,这谁下的手啊,对一个小女君竟如此狠心。”美人在冯蓁的手肘上吹了吹,“不疼哦,jiejie给你上药。” “虞姬,你在哪儿捡来这么个小女君啊?”门口有人道。 冯蓁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叫虞姬,虽非西楚霸王的虞姬,但想必风采必不逊色于那霸王的虞姬。 而门边的那位,走起路来一步三摇,说不上多美,但其楚楚的风姿,摇曳如风中雪瓣,水中睡莲,一蹙眉叫人跟着也心疼三分。那腰细得,冯蓁觉得自己就能折断,明明不是大美人,但与虞姬站在一块儿,却如瑜亮,竟难分轩辕。 冯蓁约莫已经意识到自己走到哪儿来了,这怕是萧谡的后院,竟不想收藏了如此两个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美人,环肥燕瘦,算是想尽齐人之福了。 冯蓁有些替何敬惋惜,她若是嫁给萧谡,真未必能畅快。有如斯美人在侧,将来何敬就是做了皇后也不美。翻开史书,宠妃欺压皇后的,可不在少数。 一时有侍女寻到内宅来,虞姬、霜姬也不敢再留冯蓁,恋恋不舍地将她送到门口才返回去。 冯蓁挺喜欢虞姬和霜姬的,只是也不能上门找她们玩儿,身份的隔阂在那里,长公主能允许她找萧谡的皇妃,却不能允许她去拜访他的姬妾。 何敬见侍女领着冯蓁从树后转出,忙地迎了上去,“幺幺,你没事儿吧?” 冯蓁摇摇头,心想有事儿的是你,将来你的宫斗之路可就惨了,光是想想那修罗场,冯蓁就替何敬打寒颤。 “听敏文说,往日你挨了不知多少次,也没叫过疼,今儿是怎么啦?我不是也挨了么?”何敬道。 冯蓁听何敬那意思是对她充满了怀疑,不由有些委屈,她噘噘嘴,又是一副欲哭的模样,将袖口拉起来把手臂伸到了何敬跟前。 何敬倒抽一口冷气,冯蓁手肘上一道红印肿得有一指高,在小女郎幼嫩的肌肤上,显得很是触目惊心。“呀,表哥这是……” 冯蓁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知道他今日是发什么疯,我都恨死他了,我要回家。” 何敬怕冯蓁回去告萧谡的状,死活将她拉到了萧谡跟前,娇嗔道:“五表哥,你看,你把幺幺都敲成什么样儿了。”她将冯蓁的袖子拉高给萧谡看。 萧谡非礼勿视地瞥开眼,脸上却是一点儿愧疚没有的。“想要习得好箭术,就得吃得苦中苦,孤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蓁女君受不住就回去吧。” 冯蓁看看萧谡,又看看何敬,她倒是想哭着跑了,可又觉得太不划算,凭什么呀?她必须得把萧谡这只肥羊薅光,才能解气。 所以冯蓁很没脸没皮地一边流泪一边气势汹汹地走到萧谡身边,用擦过鼻涕的手拽住萧谡的袖子道:“我不,我就要学,而且你不许再敲我那么疼。” 萧谡低头看着一手拉着自己一手狂抹眼泪的冯蓁,倒是没见过这种癞皮狗似的小女君。 站在冯蓁对面的何敬和敏文看到她这副样子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实在太可乐了。 萧谡低头看了看哭得极其伤心的冯蓁,再看看何敬两人的笑,眼前闪现过小时候老二、老三还有老六笑他的模样来。 在宫里,没有娘的孩子比宫外还惨。 萧谡这才意识到,冯蓁也是没有爹娘的孩子,在西京那个荒凉的地方,跟她jiejie相依为命。所以小姑娘的箭才会那么狠,所以小姑娘才会觉得箭术不精,哪怕被骂得很难听,被敲得手都肿了,也还是想学箭。 萧谡甚至能想到那个夜晚,孤苦无依的姐妹俩,面对那么多贼人,只能靠着冯蓁的那张弓活命,那时候她才十岁。 而今长公主的看顾,并不能让冯蓁忘记那么黑暗的夜晚。如果没有她的弓,她和冯华早就看不见这一切了。 冯蓁还在哭,越哭越伤心,手也拽得越来越紧。 人心都有软弱之处,端看你挠不挠得准。 萧谡蹲下0身,面向冯蓁,从她腰上抽出她的手绢,替她擦了擦眼泪。 冯蓁打了个哭嗝儿,傻傻地看着萧谡,不知道他是哪里又抽风了,这打一棍子在给颗甜枣的事儿,他做得还挺溜的,估计是熟能生巧了。 “别哭了,孤从今往后认真教你就是。”萧谡道。 冯蓁脸上的泪还在流,可心里却已经开了花,她就知道嘛,女人的眼泪就是最好的武器,有时候不管用,只是因为嚎得不够大声而已。 冯蓁心里乐颠颠儿地想着,原来萧谡是个怕女人眼泪的男人呀,这可得好好利用。 冯蓁这心里话若是叫虞姬、霜姬或者其他人听见,怕就要觉得她是眼泪倒流进脑子里了。 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