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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伤了你还欺负我,你是禽兽啊?” 齐棪正义凛然地辩驳:“你只是伤到手臂,又不是残废了,有什么不能的?干嘛又骂人?” 他把翊安的原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师“翊”长技以制“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这套功夫,学得倒是极好。 “不行,我受刺激,碰到伤口怎么办?” “我轻轻的,慢慢的,好不好?”齐棪继续引诱。 翊安呸他一口,“你每次都这么说。” 齐棪只好温柔又磨人地一直亲她,使尽浑身解数,直到翊安也想要他。 翊安上衣齐整,只腿光着,被他抬起后不大自在。 只听他在侵身进去前,“体贴”地解释:“怕碰到你伤口,上衣不脱了。” 不得不说,齐棪温柔起来真让人意乱情迷。他动作间,比她还小心她的伤口。 翊安沉浸其中,却分神暗骂:急不可耐还不忘找借口,大祁第一伪君子实至名归。 作者有话要说: 嘴上:怕碰着你伤口。 心里:还是直接脱裤子速度。 ☆、和尚 古寺的钟声悠远涤心, 鸟雀随之从林间腾飞而起。 虽是暮春时节,山上春花却正是盛时。 不似城中的富贵花, 撒着野般满山坡地生长下去,顺着山涧、溪流、竹林蔓延, 入目一片生机盎然。 四周笼罩着一层淡薄如烟而禅意绵绵的山岚, 行走其间,温凉而清醒, 心境随之平缓下来。 溪水潺潺且澈净,敲击在水中的怪石上。 女子蹲在水边, 正挑捡着看得过眼的小石头, 预备带些回去。 山上唯独这些石头,千奇百怪的颜色和花纹、形状,颇有些天然之雅趣。 她身穿寻常人家女子的所传的素净衣裳, 发边只簪了一根木簪, 一张脸未施粉黛。 然眉目间却有着如何朴素都掩不去的贵气秾丽。 清艳脱俗, 见之难忘。 饶有兴致地选了一会,她抬起头, 朝几步外抱臂闲站的男子喊:“你要生闷气到什么时候?” “哼!” 齐棪不理她,从鼻子里冷冷喷了口气。 眼睛却无时无刻不在她身上, 生怕她脚一滑, 落进水里。 “哼哼哼!” 翊安扔了块石头过去砸他。 小气鬼。 她不就是来的途中,碰见个相貌清秀的小沙弥,随口夸了一句“小师父真清秀”嘛。 齐棪当场酸溜溜道:“前朝曾有公主与和尚私通,那驸马说都不敢说。” 翊安没心没肺地夸:“那驸马心真善啊。” “我心不善?” “你摸着良心自己说, 我不想在佛祖跟前打诳语。” 就这么调侃他两句,他还真生气不理她了。 齐棪被她扔过来的石子砸中腿,心里发笑,她伤口恢复得不错,力气现在倒不小。 翊安满头青丝只用木簪盘了一半,旁余的垂在肩后,像个未出阁的姑娘。 以至于那修行浅,尚有俗心的和尚见了她,几近满脸通红,“女施主”三字说得都不利落。 齐棪看见气得半死。 同样是男人,那些人为何脸红,他自是比谁都清楚。 不怪人家,也不怪她,只怪老天爷偏要给她这张脸。 盯着翊安的头发,齐棪再次想到那日的事。 上山之前,他们去了趟右相府,探望右相夫人。 因着花燃上心,请的大夫可谓是神医在世,他母亲心口的恶疾方有些苗头时,便被诊了出来。 良药对症下去,十分起效。 故而右相夫人虽在床躺着,气色却好,不像病人的样子。 那日到时,恰逢大夫在,彼此寒暄了两句。 在翊安走过他身边时,大夫皱了皱眉,询问她身上可是用了什么香。 两人交谈几句,得出是翊安用的那头油香味特殊。 右相夫人还道翊安头上的香味,她闻着都觉得舒服,想来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那神医不置可否,只向翊安讨要,说想细究一二。 翊安大方,当即差人回去给他拿。 齐棪却心有疑虑,那大夫年岁已高,难道还对这些姑娘家用的东西感兴趣? 还是,那头油有什么问题? 翊安受伤期间,颜辞镜曾递来帖子,想见长公主一面。 被齐棪直接回绝,说她不便见客。事后才告诉翊安,意料之中地挨了顿骂。 但翊安当时忙着养伤,没有出门的意思,只派人去氿仙阁回了个平安。 齐棪尚在沉思,翊安已经跑到他面前。 先是瞪他,见他态度冷淡,便立刻改了策略。 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又在嘴上亲了一口,脸颊两边各碰了碰。 “别生气嘛,大不了我也给你亲一口。” 这是认准此地偏僻,人迹罕见,才敢与他放肆。 “亲一口?”齐棪板着脸拿乔:“不够。” “那你要如何?”她耐心问。 齐棪佯装认真地想了想,坏笑,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道:“此地幽僻,鸟语花香,若是再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必为人间一大乐事。” 翊安平静地听完,点点头,径直解了腰间的带子。 “那就来吧,速战速决。忙完咱们用溪水洗洗干净,回去正赶上午膳,吃完再睡一觉,多好啊。” “……”齐棪一把抓住她的手,面色复杂地将她衣带系好。 翊安茫然无辜,有些失落地问:“你不要吗?” “不想要了。”冷冰冰的拒绝。 她贴着他的耳朵:“这么多日都没做,当真不要?” 齐棪敌不过狐狸精,落荒而逃,往佛祖怀里跑去。 翊安扳回一城,扬眉吐气地挑挑柳眉。 捡起方才挑好的石头,跟上齐棪。 齐棪这厮,平日在府里索要无度,这些天倒老实。 上山之后,想是诚心礼佛吃斋饭,举止很是讲究。 白日领着她四处观山赏水,或是抄抄佛经,或是睡觉打坐。 晚上与她相敬如宾,虽在同间厢房,却各睡各的床。 想是畏敬这佛门古寺,怕那等事辱没此地, 故而在他有意拿话欺负她时,翊安回得放荡而潇洒,赢得干净利落。 反正他这几天忙着做和尚,不近女色。 别说是在野外与她苟合,就是关起门来,他都恨不得躲进角落,说句“阿弥托福,女施主请自重。” 这日入夜后,齐棪打来热水,蹲在翊安床边。 将她鞋袜脱去,熟练地替她洗起脚。 齐棪伺候人学得快,翊安猜他上辈子做过内侍,手脚灵活。 “水烫吗?” 他轻轻地将她双足放进盆里。 “刚刚好,”翊安两手撑在身旁两侧,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