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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早好了,留下个此生难消的疤痕,如前世的记忆一般。 齐棪心道能梦到她自然最好,他平日里的做的都是噩梦。 翌日。 齐棪带着新折的梅花,跑去公主府蹭早饭,翊安只好带他吃。 还没吃完,侍卫进来道:“王爷,封姑娘来了,说有要事对您讲。” 齐棪前些天物色了个好儿郎,昨日让人去告知她自己回府的消息时,将那人的生平一并送了过去。 这么快考虑好了? 是想嫁还是不想嫁呢? “赶紧去吧,别在这耽误了,万一事情急呢。” 翊安自顾自擦嘴,漱了口,又道:“顺道替我问问,三辰花可还有,阿镜说很想要一盆。” 豫西嬷嬷绝望地看向屋顶。 又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1.阮间有话说:秀恩爱死的快。 2.预防针:封浅浅来不是捣乱的,是来跟两口子的世界说再见的。大家别气。 3.前世的事,过个三四章,我会详写。 昨天答应双更 但今天写的不太流畅 所以第二章只能尽量 (或许发不出来)鞠躬。 ☆、指甲 炉烟生香, 满殿缭绕,四下静若无人, 暖如春昼。 魏琇放下笔,从奏章堆成山的桌案前走出来, 到阮间面前, 点头道:“这身朝服,阮卿穿着倒有几分气度。” 听竹卫由本朝始设立, 所穿与其他大臣不同,特特用了嫩竹青色, 上绣栩栩如生的竹叶。品级高者如阮间, 则外罩一件藏色回纹大氅。 浅而艳的嫩绿,配上浓而重的藏青,既不浮躁, 又不死闷。 素来是官员中的一抹亮色。 阮间这身是量过尺寸新置的, 他人干瘦, 并不撑得起这一身,穿着比齐棪花燃他们差多了。 然而到底人靠衣装, 魏琇见过他不少面,只有今天看着精神些。 “谢陛下赏识。”阮间在御前唯唯诺诺, 说话时头低得厉害。 阮镛实在一旁提醒道:“陛下的意思, 是让阮间何时去听竹卫?” 魏琇笑道:“明日早朝散后,阮间跟花指挥使同去就是,他已给你收拾好院子,安排好人手。” “遵旨。”阮间听了高兴, 面上放松许多。 从前他并不乐意做官,虽挂了个虚职,却只顾自己享乐,自认不比做官之人过得差。 如今他改变主意了,父亲位高权重,他自己也要有一番本事,才让人除了怕他外,还能敬他。 现下只是区区的右司副指挥使,大祁以左为尊,总有一天,他要坐上齐棪那个位置。 “朕有件事交给阮间。”魏琇让左右退下,当着阮镛实的面却并不避讳:“年前,有江湖闲人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阮镛实眼神微转,立即道:“陛下,这些胡言乱语之人不可信。依臣看,镜宁王忠心耿耿,绝无不臣之心。” 魏琇未置可否,转身往龙椅去,“那人本已自尽,花燃烧得他连灰都不剩,可随即镜宁王又遇刺。” 阮间脸色微变,动了半天嘴,才颤声问了一句:“陛下想让臣追查刺客?” 阮镛实目光冷厉,警告地看向他,阮间面色惨白,意识到自己在做贼心虚。 魏琇恰好低头去端茶,不曾注意到这一幕,“听竹卫查过一通,没个了结,当真是奇事。镜宁王在宫这些天,不浮不躁,未派人再查,似是也不当一回事。朕百思不得其解。” 少年天子弯唇笑:“你们有所不知,镜宁王的伤在心口。但不仅安然无恙,还愈合极快,几乎没有后遗之症。这是为何?” 阮间细细品味这番话,听出来皇帝的意思,不再像方才那般胆怯,“若是顶尖的剑客,避开要害刺中,绝非难事。” 魏琇笑了:“所以你认为,张案鹤是替死鬼吗?” “臣的……” “放肆!”阮镛实出声呵斥,瞪向阮间,见他低头不再说话,才道:“陛下,犬子无状。” 魏琇着看他,半晌不语。 阮镛实并未觉出自己举止不当,不做声地等皇帝开口。 过了会,魏琇微笑起来道:“朕已给你备好人手,你在听竹卫里,旁的不用管,暗里去替朕查这其中的蹊跷。朕并非要什么结果,蛛丝马迹即可,好过此事不清不楚。” 阮间看了阮镛实一眼后,拘谨道:“镜宁王乃听竹卫指挥使,左司右司皆对他言听计从,不知臣行事可有阻拦?” “听竹卫不是他齐棪一人说了算!”魏琇将茶盏重放在桌上,冷脸道:“卫中各领御前私事时,彼此不得随意过问泄密,否则必受拔舌之刑。” “臣遵旨!”阮间喜道。 出宫后,阮间擦擦头上的汗,问:“爹,陛下到底是何意思?” 阮镛实重重叹了口气,他这儿子,性子全随了母亲。 “一是试探你的能力与忠心,二是信不过镜宁王,连带着花燃也怀疑。” 阮间幸灾乐祸笑了两声,尚有疑虑:“可陛下向来偏私齐棪,连……亲姐都嫁了他啊。您不是还说,上回右司查办的贪官里,多数都是忌惮齐棪,曾暗中上书过的忠臣。” “亲jiejie?看着是隆宠,实则施加一道枷锁,若公主体弱不生养,便断了他齐家的后。这些年,齐家可有子嗣?间儿,你万万不可被女人迷了心智。” 阮镛实冷瞥儿子眼,“你为此做了蠢事,现在便要自己给自己擦屁股。” 阮间低头做听教训的模样,心里不以为然,若得了翊安,子嗣算什么。 何况齐棪胆子小,不敢在外有女人,他阮间难道不比他有种? 阮镛实看他安分,心里满意,“陛下现在长大了,恨不得将权都抓在手里。他之所以护齐棪,只是厌恶旁人指手画脚,谁让那些蠢货触了逆鳞。” “大祁现有多少将军,曾是老王爷麾下的人,如今见了齐棪,还规规矩矩行军礼,喊声小王爷。齐棪手中无兵权,可他有朝一日真有心造反呢?陛下原本就忌惮,那谶语一出,他怕的晚上都睡不踏实。” “那我真要查吗?”阮间浮躁道。 “自然,陛下想要什么结果,你便给他什么结果。” 皇帝是他阮镛实看着长大的,谁都不信,谁都忌惮,庸碌无为。 但这些年手段也算有所长进。 * 镜宁王府。 齐棪拖着翊安一起去,“既是你的阿镜想要,你亲自与她说才该放心。” 翊安不情不愿:“你们二位这么多日没见,我去岂不是耽误你们叙旧。” 齐棪头疼,无言以对地笑。 心道解释千回也没用,但凡说起封浅浅、颜辞镜,不吵架赌气是过不去的。 他耐心道:“花燃给我推了个举子,才华横溢,文章写得极好,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