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言情小说 - (gb)暗夜无归在线阅读 - 20 唯一(h/g向/脑控)

20 唯一(h/g向/脑控)

    第二天天一亮,苏影在卫笙寒的怀里,被他抱着疾走。虽然,极夜中并没有“天亮”一说,太阳应该升起的时间内,世界一片漆黑。

    尤其是“黑区”,除却无光线的黑,还有时不时侵入大脑的神经错乱的图像。密集的扭曲的形状与线条,粗哑刺耳含糊不清的低喃,特异与荒谬的图景通过潮湿的雾气刻印在异能者团队的眼睛里。

    每一步都从一个疯狂的节点踏入另一个疯狂的节点,每一个都比前一个更深地陷入死亡的黑洞。母树的辐射确实、绝对地存在,那力量在阴暗中伸出触角,仿佛一个巨大而无可逃避的透明事物,蠕动爬行,一路拖拽人类脆弱易碎的神经。

    罗澄觉得很奇妙。一方面,作为具有一些预知能力的自然异能者,“既清楚又模糊”地与无数双责难地瞪来的眼睛对视,就够恐怖的了。另一方面,她又能强烈地感知到苏影正以一种非同寻常的能量与她的力量共振,在“视力”上蒙了一层纱,使眼前那些最坏最吓人的东西被虚饰变形。

    如果没有苏影……

    感受第二强烈地是离她最近的卫笙寒。她们全天都在费力地穿过由母树辐射污染的巨大沼泽。无数灰水坑表面泛着诡异的光泽,任何接触到池水的生物都会迅速腐烂,或者变异,空气中弥漫着剧毒瘴气。有一个来自新阳基地的异能者挨不住压力,突然抓瞎双眼撞入灌木丛,令人始料不及。

    他撞进比钢铁还坚硬的棘刺丛,颌骨下方被枝尖扎穿,就这样扎透喉咙挂在死色的树丛里,双目无神,瞪着无光的天空。

    两位异能者蹒跚向前,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声响。她们无话可说。光是保护所有人,就已耗尽领头人的力量,使她不得不依靠旁人前行。

    树攻击的杀伤力不亚于丧尸皇。魏年宁艰难地脱下早已被汗水和脓液浸透的紧身衣,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撕扯着皮rou般痛苦。衣袖紧贴着肿胀的手臂,像一层顽固的壳,他的左臂肿胀得几乎与小腿等宽,皮肤表面呈现出一种骇人的乌紫色,夹杂着斑驳的黑红。

    辛西娅走过来给他治疗,几乎没什么用。队伍里有两名治愈能力者,最后发现除了净化瘴气外,对注满毒气的伤,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别浪费力气了。”魏年宁喉咙也因为炎症肿了起来。“截掉。”

    只能如此。

    他的胳膊只能从血rou尚还新鲜的部位截下。下一秒,罗澄瞪大双眼:“大家小心!”

    她话音未落,苏影就松开绕在卫笙寒脖颈处的胳膊。他在有点摇晃的地面上站得很稳,向她投来疑惑的视线。

    顾瑾从前头退下来,母树的力量与苏影的力量同时撕扯着大脑,亮白瞳孔被血色填充,犬齿凸出下唇,无需呼吸却还使劲喘着气,抓住她的一只手腕。

    “你疯了?”卫笙寒凑近苏影耳畔,呼出湿润怀疑的气息。“我能保护你,他太危险。”

    苏影摇头回应,并朝他微微一笑。

    一片巨大的阴影自上下冲,天空中落下一大团挂着泥雾的东西,拖着污浊恶臭的尾迹。片刻之前,这物体刚从水中无声窜起,落下时使得大地与沼泽都震颤起来。

    异能者四散奔逃。程宁嘉试图站起来,然而浑身都在颤抖,嘴里的牙齿上下磕碰快要震碎。这剧烈扭动畸形的怪物,灰水域中具有强大而致命的活力,向着人群扑来。

    “宁嘉!”卫笙寒浑身肌rou绷紧,怒吼出声。

    女人朝他胸口推了一把:“快去救人。”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丧尸皇迅速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趁他还没跑出听力范围之外:“碍事的终于滚了。”

    苏影轻轻捏了一下手底冰凉的后颈。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顾瑾模糊地笑了笑,尽量不让声音暴露脑袋里的痛苦。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抱着她跳下拱起的大地,还算轻松地躲过怪物挥来的长鞭似的泥块。

    “……那到底是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躲避的动作闪电般迅速。身后,棕狼火箭一样穿透泥土的屏障,生生撕开一块空间将腿软跪地的程宁嘉救了出来。这一举动似乎惹怒了不知名的沼泽怪物,一张抹粉似的白脸从顶端浮现。

    “低头!”

    苏影吼出来。那张脸越扩越大,强烈地充满邪恶与诡诈,僵死的类人的表情中透出一种来自某种极深极阴暗之处诞生的恶意。目光沿着那东西移动,只能看见扭曲的光线和阴影构成的一团模糊,移动到某个点后,视觉就涣散了……

    顾瑾感觉大脑像是被她的红线狠狠扯了一下,踉跄几步,双手勉强抱紧苏影。

    “准备走了。”她反手搂实他的背。“我们把它引过来。”

    他发出一声受不了似的呻吟。不知名的怪物盯上了两人,放弃了其它玩偶,一片接着一片纠缠在一起的淆乱的浓黑追在两人身后。顾瑾将速度提升到难以置信的程度,顺着枯树攀走。暗蓝色的球状闪电撕裂空气,照亮了最黑暗的泥潭灰浆。

    雷声隆隆地离异能者们远去了。顾瑜手里拖着两个离死亡只差临门一脚的倒霉蛋,走到罗澄身边,两人点头彼此示意。

    她并不担心走失,苏影总能掌控一切。

    事实却并不是这样。与怪物的搏斗中苏影并没有用异能帮忙。顾瑾在黑暗中绕行,衣服随风拍打,雷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蓝色尾巴。现在并不是极限,当他彻底释放所有力量时,天空开始震颤,闪电活了一样张牙舞爪,狂风与雷暴凭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照亮了异种的模样。

    “那是……蛇吗?蚯蚓?”

    “是蠕虫。”

    他换了个姿势搂着她,苏影靠在他胸前,一只手撑在胸膛处,回首眺望。

    低矮的雷暴缠绕着那团硕大的阴影,他的力量超越了意志或命运,拓出第三种宿命的形状。

    “蠕虫?”顾瑾皱起眉。

    苏影金色的瞳孔转向他。她那双年轻又苍老的眼里,既无兴奋也无颓丧:“在变成蠕虫前,她也曾是个人。”

    两人不知在黑暗的沉默中静止了多久,顾瑾涩声道:“那曾是人?”

    “超越丧尸皇的丧尸皇。”

    “和我一样?”

    苏影笑了:“不。她是母树的守门人。而你,你是我的守门人。”

    他还想问,问蠕虫是你过去的同伴吗?他想问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然而,她眼中的笑影还未消散,大地忽然向下塌陷。雷电闪耀,他抱着她在一片蓝色无暇的易碎耀彩中跌落。

    原来这是一片树根结成的网,与怪物的泥状节肢连在一起。泥地尽碎,树根也节节裂开。在腾起的蓝色灰尘中,两人落在一处古旧的光滑河床里,被微弱的荧光、泥浆的翻滚声以及疯狂的旨意包围。

    就像爱丽丝掉进兔子洞。

    虚幻而轻盈。泥色的梦境。这种梦境,会像一张纤弱而柔韧的大网,把人心缚住,尽管顾瑾心里某处很明白:离开这里后照样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此处唯一动听的只有心跳声。怦怦,怦怦,怦怦。

    他听了一会她的心跳,手忽然捧住她的脸,嘴唇印上她的双唇。

    她穿着衬衫,赤着双脚,鞋子不知在什么时候丢失了,脚掌踏进有着远古气味的灰尘,脚趾匍匐在地。苍白的脚背上浮着细而浅的青色血管,他把手覆在那些淡青脉络处,体味肌肤贴着肌肤的感觉。

    守门人。他喜欢这个称呼,不,简直要爱死了。在这处被时间遗弃的河床里,他终于能独自完整地占有她。

    地面铺满碎石,他脱掉身上穿的所有衣服给她垫在下面。苏影长发披散,安静地坐在沾满灰尘的布料上,仿佛一只优雅的等待投喂的长毛猫。她注意到他的眼神,里面的贪求与迫不及待让她暗自好笑。没有比这更差的时机了,连这样的时间都要抓住,顾瑾的举动令她心底生出一丝怪异的怜悯。

    现实飞快地向后退去。他捧着她的脸贪婪地吻着,这股甜热劲沉重而强烈,夹杂某种挥之不去的黏稠湿气。他头发如泥浆一样暗红,而眼睛恰如冰雪覆盖下最澄净的冰凌。

    古老的黑暗里,附加的象征被一把抹去,只剩赤裸坦诚,直白粗俗的欲望。

    “阿瑾。”

    她咬住他的喉结,双手绕到脖颈后方拽住泥红色的发丝,他被拽得向后仰去。她的力量侵入他不设防的大脑,无数红线不由分说得如同残忍嗜血的劫掠者;所过之处,所向之地,尽管仓促,都转眼间湿透了。漩涡将他深深卷入,分开双腿,赫然耸进。

    “嗯、嗯……”

    她品味着他身体里唯一的一点热量,几根手指在湿滑之处进出起来毫不费力,被慢慢煨热。他一边扭着腰,被红线爬满全身,乳尖被勒出紫胀的血色,随着她压上来时猛地颤动了一下,显然是被破进从未顶进去过的入口。苏影抚摸他与月光无二的皮肤,把脸贴在惨白的胸口,听见一片白茫茫、空荡荡的无言冬雪。

    顾瑾抬起手抚摸近在咫尺的、暗淡的眉眼。她看上去好像什么事都一清二楚,旁人笃定与她的无所不知和一切尽在掌控,她也好像从来不曾犹豫、不需停顿,不会回头。一个凡间的神明。

    她拽住他的头发,不允许他再用一种平等的姿态与自己对视。

    他的皮肤和石头一样坚硬,但还是被勒出一条又一条血线。一条腿被抬起来向后叠在一起,松软的xue被凿穿了,一直顶到没办法再顶进去的中心。红线cao控他的大脑,她就像母树cao控丧尸一样cao控自己的守门人,揉捏跪在面前的这一团玩物。奇怪的液体飞溅出来,他用和动物一样的姿势趴在地上,被用力贯穿颠弄,胡乱恳求着,然后变成拒绝,却被全然无视。

    她把手按在他小腹上,心境处于精疲力竭又如释重负的状态,眼里的怜悯化作一种轻佻的不屑,手指揉弄着肿胀的乳尖,像把玩某样廉价的玩器。红线折断了他的手和脚,她抬手在他臀上掴了一记,让男人在断肢上跪好。他呻吟着,后xue紧紧裹着她的手指,还未从骤然的高潮中跌落,便又被侵犯全身的红线玩到顶峰。

    他闷哼了一声,后xue被塞入几颗光滑的河石,一串她戴过的手链,沾满黏腻液体的手帕。尊严荡然无存。

    “这是你想要的,对不对?”

    她伏在他耳边低喃,欣赏银瞳里涣散的微光。

    他兀自沉默,突然落下一滴泪。

    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咬紧的牙关和抿紧的唇。

    她给了他一个冰冷的吻,手指扣出那些胡乱塞进他肚子里的东西。断肢已经长好了,他扭过头,泪水沾满眼睫,哭得无声而隐忍。

    两人陷在黑暗里,许久都没有动。

    “我算什么东西,你把我当什么?”他的颧骨绷得很紧,压抑着嗓子里抽噎的音调。

    泪水坠进无风的暗夜。苏影犹豫片刻,轻轻抱住他,梳理纠缠在一起的乱发,嘴唇拂蹭他的脖颈。

    “你是唯一被我这样对待的人。”她的声音十分温柔。

    他颤抖的身体忽然松懈了那股劲。

    “……我恨你。”

    “知道的。”

    “你没有想着别人吧?”他用气声断断续续地问。“不许……不许想别人。”

    “傻阿瑾,哪有功夫想别人。”

    她吻住他的唇,掐着他的腿根将性器插进被cao开的xue腔,贪看他脆弱的泛着泪光的眼睛,耳畔是游丝般轻而沙哑的呜咽。

    像是在梦里,在幽暗的水里交合,他紧紧抱着她的后背,眩晕的黑暗的漩涡在小腹内升起,内外的黑暗合二为一,入侵,交融。两人之间没有间隙,她用力碾他最柔软的部位,无声地来回抽插,他的腰如同绷紧的弦,被手指轻拨就无法停止地泄出呻吟。

    太粗暴了,被当做发泄压力的工具。红线嵌入他肩腿处隆起的肌rou和肌rou间的沟壑。有没有某个时刻她将他切割成碎块呢?也许有吧,但丧尸皇的恢复能力快到让这个过程不易觉察。他在她深邃、黑暗的注视中挺着肿胀的乳尖迎合,冰冷暗色的血淌出,又很快渗入碎石之中。

    “苏影……”他又哭了起来。“好疼……真的好疼……”

    她吻他的唇,心情罕见的轻松。这种感觉就像醉酒,烂醉如泥,第二天陷入宿醉的头疼与作呕。但烂醉如泥时,一切痛楚都罩上一层柔软快活的迷雾。她咯咯笑起来,像个孩子,红线受驱使者的心情感染,轮替着摧残侵蚀他的身体。

    他那双能引动雷电降下天灾的手虚弱地搂着她的腰,被撞得一下一下颤动。纤长的眼睫像是泡在水里,眼里滴洒的分不清是憎恨,甜蜜,还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