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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 说到这里,柳安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紧张地盯着褚余。 褚余保持着一脸淡定:“……继续。” 柳安安不敢有所隐瞒,想到什么说什么,乱糟糟,却还是把自己的身份来历交代的一点不剩。只除了闻家这件事。 毕竟闻家的事情,她自己现在都还是糊里糊涂的,说来也不敢直接说。 “我跟在陛下的身边,就是为了一件事。” “陛下说了要答应我的事情,我是想请陛下,和我义兄,现在的镇南王,好好商谈一下关于撤藩的事情。” 柳安安一脸认真:“我义父和义兄守着寻南郡多年,所有的心血都在维护一方安定,若是撤藩,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 “还请陛下答应我这个请求。” 褚余听完,难得嘴角勾起。 却有些凉薄。 “的确是他们两代人所有的心血。” 柳安安松了口气。 “是呀,所以还请陛下和义兄好好说说。” “我的确会跟他好好说说,”褚余意味深长道,“无论是撤藩,还是老镇南王,又或者是……他。” 柳安安听着稀里糊涂地,却只知道一点,陛下没有因为她的欺瞒而生气。 “陛下,你不怪罪我吗?”柳安安小声说,“我欺瞒了陛下这么久。” 褚余想了想。 “怪罪肯定是要怪罪的。” 柳安安又提起心来。 不会要怎么罚她吧? “你说你跟在我的身边,只是为了这一件事?” 褚余的表情不太好。 他捏着小姑娘的下巴:“这句话如何解释?” 柳安安茫然地反问:“怎么……怎么解释?” “你来只是为了替你的义兄求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柳安安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如不是当时义兄拿出整个镇南王府的命运来,她也不敢靠近暴君半步。 毕竟当时的暴君在所有人的心中,无异于猛虎。 她壮着胆子点了点头。 褚余脸都黑了。 “那现在呢?” “现在?” 柳安安又想了想,她好像的确只有这一件事是被吩咐了的。必然要做的。 现在的话,这件事都做了,那她就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 柳安安摇摇头:“没有……” 褚余抬起她的下巴,见小姑娘眼珠儿滴溜溜转,却是茫然,气乐了。 “那就从现在想,好好想一想,你还需要做什么。” “这是惩罚吗?”柳安安小声问。 “对,是惩罚。” 柳安安犹豫了。 “可是……” 她抬眸盯着褚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可是……我事情已经办完了,我……” “我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 大家五一快乐! ☆、第 89 章 要走。 褚余静静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还是一脸的茫然, 似乎不觉着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褚余心平气和问:“要走?” 柳安安不知道为何, 后脖子一凉。 但是看暴君的神情, 十分的淡然呢。 错觉吧。 柳安安老老实实说:“因为此次我来,主要就是为了义兄所托之事。该做的都做了, 也是时候回家去了。” “回家。” 褚余轻笑。 柳安安还是第一次见暴君笑得这么……这么,杀气外露? 柳安安被自己的形容词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褚余已经收起了那一抹淡笑,静静看着她。 “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个问题好奇怪。柳安安摸不准头脑:“……自然是当陛下呀。” “陛下是天下之主,人间帝王,受万人敬仰,是世间楷模。” 柳安安不熟练的吹捧。 “你呢, 你是什么?” 柳安安听到这句,立即说道:“我是陛下的臣民!” 也许不太准确?柳安安想到自己是暴君的后妃,又小心翼翼补了一句:“也是陛下的……美人?” 臣民, 美人?连更进一步的说法都没有? 褚余忽地想到, 过往只有在最初, 小姑娘唤过他两声夫君, 之后一直都是喊他陛下,公子,再也没有逾越半步。 他问她, 她说,没有婚书。 所以在小姑娘眼中,他们两个人之间, 只是君臣关系? 很好。 褚余真的是气笑了。 他不善言辞,从未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多说过半句,也知道她胆子小,从来不会在这方面多说。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胆子最小的她,胆子最大。 这种话,无异于诛心之词。 “当初是你义兄派人,把你送到苏广府,再绕来通州府的?” 柳安安点头。 “是的。只不过在苏广府并未逗留,只路过,直接就到了通州府,入了杨府。” 褚余得了这个回答,只问她:“当初我说过,给你补添妆,可还记得?” 添妆? 柳安安回忆了半天,这才想到是许久许久之前了。 她还在通州府杨府时,是那姜夫人送来的礼,自称是给她的添妆。 可她都没有出嫁,连个婚书都没有,哪里能来的添妆呢。 之后暴君就说,添妆入了京,有多少给她补多少。 柳安安有些尴尬:“这个就不用提了,陛下。” 她总不能临走之前还要讹一把吧。 更何况还是添妆。 “要给的。朕答应了你,就会做到。” 褚余意味深长道:“朕答应你的事情一样一样都要兑现。如果你想走,等过了年,朕给你兑现之后,亲自送你回去。” 柳安安感动:“这怎么可以!陛下日理万机,为了我这种小事,怎好分心。” “放心,你的事情,不会是小事。” 褚余说道。 到时候送她去镇南王府,可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了。 柳安安没听懂他的意思,还老老实实感动了一番。 陛下没有怪她,没有惩罚她,也没有因为她的隐瞒,对她有任何不满。 陛下对她真的很好很好了! 不用偷偷摸摸背着小包袱离开,还能留下来陪陛下过年! 柳安安高兴极了。 那套春装不是最后的礼物了,她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能给陛下多做一些衣衫。 年满十六,对柳安安来说,像是全新的一个开始。 一切都这么好,之前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的顺利。 次日,柳安安晨起后,嘴角都是上扬地。 “玲珑,”她自己挽了发,叫来玲珑,“你去告诉徐女官,事情已经完成了,让她去与我义兄回话。” 玲珑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