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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湖里也结冰,但不像这寺里可以结这么厚的,人站在上面都没事。寺庙里也无聊的很,傅知玉已经在这呆了十来天,那冰湖是他觉得唯一有意思的地方。 每天跟着母妃诵经完了之后,他就偷偷去那里,有一群刚进庙里不久的小沙弥还悄悄做了冰刀,趁着夜色欢欢乐乐地在那里溜冰,傅知玉不会溜冰,但他今年也才十六岁,仍有少年心性,看着这场景觉得鲜活,让人高兴罢了。 却没想到那天他刚踏上冰面,那冰一下子碎了,他一脚就栽了下去。 然后……谢恪就出现了。 可为什么这次还是没有按书里原来的剧情线来呢?说好的薛小姐这回又去哪了呢? 傅知玉有一些疑惑,他恰好是在这个剧情点被主神送了回来,要是再来的早一点,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去冰湖那里了。 不说差点没命的事情,在那里他抢了薛小姐的剧情线,还遇见了谢恪,真是倒霉催。 傅知玉还记得主神最后和自己说的话,但他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主神明显没来得及说完。 但不管怎么样,在这个时间点,自己还有挽回的余地,傅知玉躺在床上默默想道,无论此番谢恪到底想干什么,离他越远越好就对了,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只活了五分之一书的炮灰,只要主角不偏,都影响不到世界稳定性。 作为系统顽固bug的傅知玉心态稳定,甚至心情不错。 他想着母妃在剧情里并不重要,着墨也不多,更影响不到主线,应该也是可以改变的。重来一次,绝不能再让她那样委屈地早早死去了。 傅知玉这样计划着,但他刚醒来,身体还没好,最终还是敌不过昏昏沉沉的脑袋,一偏头,就又睡了过去。 为不打扰他休息,云贵妃也出去了,亲自盯着小厨房煎药。傅知玉房中只留了两个侍卫站在门外守着,还有一个宫女在不远处低着头侯着,供主子随时召唤。 傅知玉因为身体问题,不适宜奔波回宫,而且他醒过来之后太后也发话了,龙泉寺自有佛祖庇佑,九皇子奇迹转好就是铁证,就在这养到身体好了再回去,他便一直住在北厢房里。 龙泉寺虽是国寺,也算戒备森严,但与重重把守的皇宫就没什么可比性了,有心人若是要进来,也不算困难。 深夜里,屋里守着夜的宫女也有些昏昏欲睡,今夜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悄悄把头搭在一边的墙上,想着就眯一会儿,可眼睛一闭,很快就睡了过去,好似被人下了药一样。 傅知玉在这时候也陷入了极沉的睡眠当中,所以他绝不可能看到的是,就在这时候,一片云遮住了月亮,趁着天色昏暗,窗户外面以极快的速度翻进来一个人,巡逻的守卫都没有丝毫察觉。 傅知玉只觉得自己的梦很不安稳,梦里有一条巨大的蛇,从头到脚把自己紧紧缠住,弄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好张大了嘴大口呼吸着。 但这蛇十分讨厌,连他这唯一一点呼吸的通道也不肯放过,蛇信子伸出来,一点一点舔舐着他的唇,尖牙在他的唇上反复摩擦着,弄得傅知玉憋闷地不行。 “对不起、对不起……”他听见那蛇一边不肯放过他,一边还口吐人言道着歉。 你要是觉得对不起就把我放开啊!傅知玉根本挣脱不了蛇的束缚,而且梦里他可怜地很,甚至连说话都说不出来。 “是我明白地太晚了……我等了好久,做了很多……只求一个机会。”那蛇完全不顾他的挣扎,把他锁地更紧,仿佛要把傅知玉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它接着在傅知玉耳边低喃道,“只要你回来……终于一切可以重来,我们,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玉:我觉得不行 ☆、第五章 傅知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他醒来之后觉得自己精神好了许多,已经可以双手撑着身体让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云贵妃心疼他,一勺勺给他喂着药,又问道:“感觉好一点了吗?” 他点了点头,回道:“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大蛇缠身,不知是什么征兆。” “那是犯小人了,”云贵妃放下了手里的勺子,面上露出一丝忧虑,“之前那种情况,我都没来得及问你,冰湖那事是不是宫中有人算计你?” “去倒是我自己去的,但确实有人从中作梗,”傅知玉笑了笑道,“莫急,这件事您不用费心,交给我便是了,我会处理好的。” 冰湖这件事他上一辈就已经查地水落石出,如今这种严寒天气,他又不是第一次去冰湖,那边的冰层有多厚傅知玉很清楚,绝不会是一踩上去就塌的程度,且以往每到那个时间都出现在那里的小沙弥们一个都没有出现,否则他也不会在冰水里面呆了这么久才得救。 是宫里有人不安分,知道他最近每一天都去,故意设计了这些。 这人还是他的老熟人,是自出生以来就对上的老对头,八皇子傅容骊。 他是薛贵妃的二子,只比自己大半个时辰,几乎是同时出生,从小到大就没少与傅知玉比较,但傅知玉次次压他一头,梁子便结下了。 其实傅知玉对他本来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但是被他次次针对,迟早也要烦死。 这次大祭更让矛盾激化的彻底,毕竟如此重要的场合,皇帝只带了太子、三皇子和傅知玉,他硬是被留下来了。 更重要的是,皇帝本来是想带他一起的,但是谁让傅容骊上次写的政论是和傅知玉一起交的,对比极其明显,圣上看了之后发了大气,一顿斥责,干脆不带他了,更下了令,八皇子闭关读书,大祭期间不得出书房的门。 本来傅知玉若是随着大部队一起动作他也找不着机会,他却在大祭后留在了寺里,更有独自走动的时间,这就给了傅容骊动手的机会了。 上辈子,傅知玉醒来一想便觉得十分不对劲了,但冰湖早已重新结冰,他找不到任何线索,本想作罢,先养好身体再说,没想到那边听说他醒来之后十分不甘心,再次下手,被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把柄。 如果按照上次的经验,应该就在……明天晚上? 云贵妃伸出手拿手绢帮他擦了擦嘴角,虽然脸上忧虑未散,但是她对自己儿子的想法向来不会出言反驳。 “让陈太医进来吧,”傅知玉喝完药之后,想了一想,说道,“我有事要与他相商。” “好,”云贵妃答应着,一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他说道,“对了,救了你的那个人,就是谢将军的三子,是叫做谢恪的,一直想来见你。 但是你那个时候正是危急时候,陈太医连我都不让进房间,更何况他了。太后一听是他救的你,当场便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