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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那是意外,意外。”二皇子解释道。 他知道这事一定会传到父皇耳中, 但旁人去传与落溪去传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别人去传父皇最多骂他行事不够严谨, 要是落溪去传,父皇必得重罚他, 因此他一定要好好讨好落溪, 让她不要去父皇面前传此事。 落溪反问道:“意外?那二皇兄告诉我, 为何会有这样的意外?为何旁人都没出意外, 就你出了意外?” “意外之事谁说得准嘛?我也不想发生在我身上, 我这也受了伤不是?”二皇子委屈巴巴道。 落溪气道:“二皇兄不说那我替你说,你记恨靳公子处置了你那婢女,对靳公子多番为难, 强行逼他与你塞马, 技不如人,险些误伤他人,可是二皇兄, 你怕是怪错了人,处置你那婢女的不是靳公子,是皇妹我,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好了,别去找靳公子的麻烦。” “皇妹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欣赏靳磊,所以想与他亲近亲近罢了。”二皇子被揭露了心思,一脸心虚道。 落溪见他不承认,也不想与他过多扯皮,“二皇兄说不是皇妹便信了,但请二皇兄以后不要再找靳公子的麻烦,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我在一天,我就要护他一天,谁若再为难他,伤害他,别怪我不讲情面。” 二皇子只得认是,在这个皇妹面前,他是一句大话也不敢说的,只能认怂。 靳磊听闻落溪去找二皇子算账的事后,还语重深长的劝了落溪一番,让她小事化无,落溪不解问:“二皇兄故意找你麻烦,你不生气?” “二皇子是公主的兄长,草民不气。”靳磊道。 原身欠皇族甚多,二皇子也是其中的亏欠者,这点小事靳磊岂会放在身上,且马场之上,二皇子自己也受了伤,算是得到了教训,不必再揪着这点小事不放了。 落溪问:“因为是本宫的兄长,所以他们对你做什么你都能忍受?” 靳磊看着她点头。 落溪感动极了,她总觉得靳磊有时候看她的眼神透着nongnong的柔情,好像他们俩上辈子就认识了一样,这便是所谓的缘分吧? 李胜回去告诉了面纱夫人陈子岚马场受伤一事,面纱夫人紧张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忍不住要去陈家探望陈子岚,但理智还是让她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齐国太子重如泰山,万不可冒半丝风险,她就是再想念他,也绝不能去见他。 得知是靳磊救了陈子岚,面纱夫人对靳磊又多了份信任,她想了想,带着李胜出了门。 晚饭过后,靳磊回到房间慢慢饮着茶,一盏茶未尽,窗外便有轻微的响动声,抱拳跪在了地上,惊讶问:“母亲,您怎么来了!” “起来吧。”面纱夫人向前扶起了他,打量着他的手臂,“母亲听说你今日在马场受了伤,母亲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靳磊一脸感动,“多谢母亲关怀,孩儿的伤没大碍。” 他要是原身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去报答养母的恩情,只可惜他不是原身,面前这个女人的话语和神情在他眼中虚伪极了,要不是他现在还在筹谋中,他半点也不想与这个恶毒的女人虚以委蛇。 “磊儿今日救了朝中官员家的公子,此举甚好,磊儿有空可与朝臣之子多多往来,可助你报仇之路铺砖添瓦。”面纱夫人道。 靳磊点头应下,“是。” “等你娶了公主,掌控了朝局,杀了楚帝,大仇得报,以慰你家人在天之灵,你这些年的努力就算没有白费了。”面纱夫人诱导道。 同样的话说了十几年,就像是给人洗脑一般,深入骨髓,难怪原身直到落溪死后才发现自己真实的感情,仇恨这东西果然是蒙蔽人的眼跟心的毒药。 “夫人是想让公子照顾少主吗?”回到落脚处,李胜问面纱夫人。 面纱夫人点点头,“如今我们不能露面,但磊儿可以,这次磊儿误打误撞救了少主,两人也算相识了,今日我这翻暗示,磊儿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靳磊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他让二皇子的马受惊去撞陈子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面纱夫人主动提出让他与陈子岚接触,现在的陈子岚还是一个被保护得极好,未染世俗的小白兔,要引导他走哪条路不是他说了算吗? 哀莫大于心死,陈子岚是面纱夫人的命根子,只要掌控住陈子岚,还愁对付不了面纱夫人吗? 次日,吕青正在给靳磊换药,崔管事便来禀报陈子岚来了,靳磊命人将他请了进来,陈子岚一进来见到靳磊的伤,愧疚不已,“靳大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见他一副要哭的样子,靳磊暗叹,果然是一只小白兔,他轻松笑道:“我没事,你不必自责,这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靳大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大哥,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陈子岚拍着胸口表忠心。 靳磊笑道:“你是官家子弟,我只是一介布衣,你认我做大哥你家里不会同意的。” “今天就是我爹让我来的,我爹说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靳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以后一定要待靳大哥像亲大哥一样好,我爹今天让我先登门道谢,改日再请你到府上一叙,他再携一家大小当面向你致谢。”陈子岚道。 靳磊看向院子外,崔管事正在清点陈子岚带来的谢礼,陈子岚这是将半个陈家都搬到他这来了?不得不说,陈家对陈子岚教育得极好,不然陈子岚也不会在登基后奋力保下了陈家。 他在陈家长大,记得陈侍郎那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教诲,在亲生母亲要杀陈家人时,出面保下了陈家,还给予高官厚禄,体面富贵,只是陈侍郎觉得养育了敌国太子而导致楚国覆灭,心生愧疚,郁郁而终,陈家人也先后过世,未能享受那滔天的富贵。 靳磊收了思绪,道:“陈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靳大哥,你就当我大哥吧,我没有兄弟姐妹,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好希望能有一个大哥,我对你一见如故,我觉得我们上辈子就一定认识了,你就不要拒绝我了行吗?”陈子岚走到靳磊身边乞求道。 靳磊看着小白兔期待的眼神,终是不忍心应下了,“好。” “谢谢你靳大哥!”陈子岚高兴得跳起来,“我有大哥了,太好了,我有大哥了,我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见他高兴得如同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靳磊忍不住感叹,这样单纯良善的心性与面纱夫人完全不一样,难怪他在登基几年后就病逝了,想来他一直对大楚心存着愧疚吧? 面纱夫人倒是厚颜无耻的活得长久,还将陈子岚的遗腹子一手培养长大,成为了一个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