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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跑来跑去怪冻人……对了,这次院试你可有把握?”吴子初一脸关切的问。 靳磊看他一眼答:“十拿九稳。” 吴子初面上的关切微有了丝裂痕,很快恢复,“那就好,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我一定会知无不言。” “多谢吴公子。”靳磊拱手一揖。 吴子初见他客套却透着疏离,心里不得劲,他都这般示好了靳磊不应该对他信任有加,全心依赖吗? “我娘约了婶子去玉峰寺上香,到时我也会去,你要不要一块去?” 靳磊答:“去的。” 吴子初笑道:“那好,到时就坐我家的马车去,我去接你们。” “那就多谢了。”靳磊眸光微闪,应道。 吴子初看着远去的少年背影,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神童吗?也是风光得够久了吧? 大河村顾名思义有条大河,此时不少妇人蹲在河岸上洗衣衫,杨兰芝也在其中。 “磊子媳妇,你家磊子就要去考秀才了吧?”一个中年妇人一边洗衣衫一边和旁边的杨兰芝说话。 冬日河水冰冷刺骨,但她们下惯了冷水,也不觉得有多冷,快速而熟练的洗着衣衫。 杨兰芝答道:“周婶子,是的,开了春就要动身去府城了。” “要是这次磊子中了秀才,你可就体面了。”周婶子住在靳家隔壁,两家人关系不错,她很喜欢杨兰芝这样贤惠的姑娘,懂事也省心,因此是真心希望靳磊能考中秀才。 杨兰芝正要出声,周婶子另一侧一个年轻妇人阴阳怪气的开口了:“这秀才哪是那么好中的?” 农家人大部分人都朴实善良,但也有小部分爱拈酸吃醋的,那年轻妇人就是那小部分人中的一个。 年轻妇人姓柳,是隔壁红山村新嫁过来的,她嫁给大河村一个姓林的屠户的小儿子,林家家境比旁人要宽裕,她又是红山村长相最好的姑娘,因此洋洋得意。 谁知见了杨兰芝才知道,杨兰芝比她好看多了,此后她便处处看杨兰芝不顺眼,总想与杨兰芝比较,听到周婶子夸赞杨兰芝,她心里就不痛快了。 杨兰芝洗衣衫的动作一顿,拧了拧眉,心中不喜柳氏,但并不想与她争辩惹人来笑话。 周婶子也不是喜欢与人争辩吵嘴的人,也没答话。 柳氏见她们不出声,气焰更盛了,“退一步说,就算她相公中了秀才,她成了秀才娘子又咋样儿?还不是个不得婆母和相公喜欢的人。” 一旁与柳氏交好的妇人也道:“就是,身份再体面,还不是一样不受婆家待见,咱们女人呐,还是得会生孩子才是正理儿。” 在他们这样的庄户人家,有文化的人本就不多,能得功名的就更少了,像杨兰芝这样娘家是秀才公,夫家也是读书人的更是少之又少,光凭这两点,杨兰芝就比她们这样泥腿子人家出来的要体面得多。 杨兰芝成亲那一年,靳家待她不错,她们就是不舒服也不敢当着杨兰芝的面说酸话,可是近两年杨兰芝的处境越来越糟糕,她们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在身份上她们是比不过杨兰芝了,但酸一酸杨兰芝,让她不好受能让她们心里舒服些。 “余家嫂子,你这又怀第三胎了是吧?”柳氏看了杨兰芝一眼,故意问帮她挤兑杨兰芝的妇人。 余家媳妇马氏得意的指了指肚子,“是啊,前两胎是个小子,大夫说这一胎十有八九也是小子,我家那口子其实是想要个丫头的。” “不管是小子还是丫头,总比那些啥也生不出的要好多了。”柳氏讽刺道。 马氏更得意了,看了柳氏的肚子一眼道:“听说你也有好消息了?” “不到三个月,嫂子可别张扬。”柳氏一脸得意的笑。 叫别人不要张扬,她声音却不小,都传到河对岸去了。 孩子一直是杨兰芝心里的痛,柳氏和马氏的话无疑是在戳她的心窝子,她将洗好的衣衫放进木盆里,一边起身一边朝周婶子道:“我洗好了,先回去了。” 周婶子点点头,示意她快走。 杨兰芝刚要抬步,又听到柳氏和马氏开口了。 “有些人,光得了体面却没那好命,也着实是可怜。” “这靳童生要是中了秀才,这靳家还会要她这样一个下不出蛋的人做媳妇吗?” “这就不好说了,这靳家可只有靳童生一个儿子。” 杨兰芝端着木盆的手慢慢露了白,脚下也像被定住一样一步也迈不开了,难堪羞愧让她无地自容。 “娘子。”却在这时,一道清朗的男子声音响起。 杨兰芝抬头看去,俊逸挺拔的少年已到了眼前,她紧握着木盆的手也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暖意从手传到心头,驱散了她身心的寒意。 靳磊握住她冰冷的手,疼惜道:“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怎的就是坐不住?手这么凉,这不是成心让我心疼吗?” “来,衣衫给我,瞧你的手都冻伤了,我给你买了香膏,回家帮你抹手。” “周婶子,我们先走了。” 靳磊一手端着木盆,一手拉着杨兰芝,朝周婶子道了别,往靳家走去。 周婶子应了靳磊一声,看着小俩口远去的身影感叹道:“磊子真是个疼媳妇的好相公。” 柳氏和马氏一脸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杨兰芝怎么可能这么得相公疼爱?靳磊还给杨兰芝买了香膏,那香膏可贵了,要三十文一盒,连她们的夫家都舍不得买给她们用,靳磊竟然舍得? 再说了,靳家那么穷,靳磊哪来的银子? ☆、4、寒门状元4 “磊、磊子,你哪来这么多银子?”江氏见到白花花的银锭子,说话都结巴起来。 靳磊倒了杯水边喝边答:“我挣的。” 江氏更结巴了,“你、你怎、怎挣的?” 儿子平日里一心念书,除了吃饭上茅厕外都是在念书,连抄书都没抄过,怎能突然间挣这么多银子? “我给徐家少爷写了个话本子,他瞧着很喜欢,这些银子是他买我话本子的。” “徐少爷?是县里徐员外家那个断了腿的少爷?”当年徐家的事闹得很大,江氏也有所听闻。 靳磊点点头,见时间不早了,放下杯子起身往屋子里走,“娘,先不跟您说了,我还要继续去写话本,晚些时候还要给徐少爷送过去。” “去吧去吧。”江氏朝儿子摆摆手,她拿着银子也乐呵的进了自个的屋子。 杨兰芝端了碗水进屋,见靳磊正在桌前认真写着字,她笑了笑,轻步过去,“相公,喝点水休息一下再写吧。” 靳磊已经写了十几张纸,胳膊确实有些酸,他接过杨兰芝递来的水喝了半碗,搁在了桌子上,想到什么取出一个布袋子递给杨兰芝。 杨兰芝疑惑接过一看,里面是银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今日其实赚了十两银子,花了二两给爹买了一套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