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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了句个挑衅的口气的段鸮随口道。 “行,不服,来比一比。” 某个姓富察的闭着一只眼睛也盯着他比了个手势。 “行,敢作敢为?” “敢作敢为。” “再来定一个输赢吧。” “输赢本身无趣,一直为了那个结果而争斗下去才有趣。” 话音一落,二人只一起从尽头出发,又在马上就开始了一场只属于二人的竞争。 当下,疾风刮着面颊,危险刺激无比,二人火药味在马上互踹对方,一定要论一个输赢,这举动危险无比,这两个人却乐此不疲,就像是之前玩上瘾了一般,硬是要给对方找上一点麻烦才觉得开心有一丝。 到两匹马一起再一次不分输赢地冲破马道那一线时,这二人只一起停下,又耐不住满身是汗水的就翻身倒在了尽头处的草垛上。 也是这终于消停了,这两个疯子才一起倒下来就精疲力尽地开了口。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我看你才是有病。” 这对话间,他们俩还动手动脚地你一下我一下地控诉着彼此。 但最后踹完两个家伙一起狼狈地摔倒在马房的草垛底下又忍不住一起大笑。 数日来的阴霾一消而散,仿佛从太平府监牢里出来的一刻,他们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有时候,总觉得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好像不再是一生漂泊流浪的海东青,我也不再是无家可归的海东青。” “就好像是又一次看见了这一生中所有的,全部的光。 “谢谢,段鸮。”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好多。” “好多从前我看不到的光。” 这大概是富察尔济这辈子说过的最认真的话,段鸮听着却也没说什么,半天才眯了眯眼睛又慢悠悠地来了句道。 “不用谢,事后,有点谢礼就好。” “哦,你要什么?” 富察尔济听到这话直接就这么问他。 “我要看的东西很多,而且,我要看的都是这世上最好的,最多的,你有吗?” 这句话,一般人可说不出来,但段鸮现在偏偏直接明白地就这么对富察尔济说,自己要的就是世上最好的,最多的。 无非就是肆无忌惮地告诉富察尔济。 我自己就是这世上最骄傲,最狂妄,最不屈居于任何人的人。 我就是这么敢作敢为,且永远不会因世上任何事而停下自己脚步。 因为我这一生就是为了更好的,最好的再一直不停地往前奔跑。 这是段鸮这个人的人生价值。 是他的满腔志向,是他的生命血液,也是他的血rou骨骼。 富察尔济终于感觉到这人骨子里的那种肆无忌惮的骄傲和臭美了。 段鸮对自己是充满着自信的,所以他也不在乎外人对他有何评判和阻挠。 因他什么都拥有,也什么都见识过。 有志向,有抱负,有同为男人的野心和不加掩饰的欲望。 就因为如此,段鸮这个人才会那么直接,坦荡,同样的,他对于个人感情的索取也是热烈的。 即便是表达追求,他也不会说去追逐,他只会直白地告诉你,我就是世上最好的,你大可以看到我,然后也让我看到你。 因段鸮是这世上的一团火,照耀着富察尔济的人生,同样的,富察尔济也是一团火,将段鸮原本习惯了寂静无声的生命完全地点燃。 这或许就是从灵魂处的相互吸引。 他们都不是去上赶着去讨好什么,而是也让对方去了解自己这个人有多有魅力,自信无比地只对那个人发光也是一种方式。 对于旁人,富察尔济未必愿意展现自己的这一面,但段鸮是不一样的。 段鸮也愿意对他分享自己的另一面。 所以这一点,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好像都适用。 他们都渐渐地被对方越来越吸住,也越来越觉得对方有种难以言说的默契,这或许,才是属于这两个人的独有的结识方式。 富察尔济完整地看穿了这个人身上这样的热烈。 他明白且能理解段鸮给他的热烈,因这热烈是这么地好,世上只要见过的,哪里还能说上一句这样的热烈有多好呢。 “我当然有。” “只要是富察傅玉拥有的,你这一辈子想要,大可以来拿,我不会说让给你,但是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你一起去争,一起去夺,一起去做任何你未来想做的事。” “只要是你想的,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在谈话中二人的目光不远处,灯火之光刚刚点亮夜空,热闹喧嚣人声鼎沸的市集,壮丽波澜涌动的护城河架起的廊桥上有马车疾驰而过。 这里是经历一个崭新君王时代不过五年的太平。 眼底映照着这金红色,头发也被照耀地染上光明热烈无比颜色的段鸮突然迎着这太平的城中灯开了口。 “好” 同样和他望着这一幕,整个眼睛都被照出同一种金色的富察尔济如此回答道。 “话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一件事,我叫段玉衡。” “是段鸮,也是字玉衡的段玉衡。” 扑通,扑通。 明明是早已看破的真面目,在这一刻亲自对彼此交托之时却也有着别样的内心动荡不安。 可傅玉,段鸮还是想亲口告诉你。 就如同你对段鸮这个人一直以来的那样,无论来日你去到哪里,我一定也将背负山河,一步步走向你。 盛意以山河,山河不及你。 “看来,我们俩恐怕是要做一辈子争锋相对,互不服输的对手了,不如趁现在重新认识一下?” 说着嘴角扯了扯富察尔济的长发被夜风吹散着,绑着辫子的一根绳子也在他的身后被一下带起了一丝弧度。 “南军机,段玉衡。” “海东青,傅玉。” 一下异口同声的回答就这样落下,放肆轻松的勃勃朝气在城墙和江山之上再次回荡。 城墙上,各自闪着亮光的四目相对,熊熊火光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