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不屈（剧情）

    再次睁开眼睛，Zero很快察觉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椅靠上，她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自咎不已，她被逮到怕是要给Price他们带来麻烦了。

    “醒了？”Graves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先前他偷袭那一下似乎下手重了些，女孩昏迷有一会儿了，没想到Ghost他们的人这么不经打，不过也是，黑客嘛，身手差点也说得过去。

    Zero瞪着他，尽管看不清他的脸，但气势不能输，偏头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对方发觉了她的意图，捏着她下巴的手加大了力度，让她无法挣脱他的禁锢。

    在摘下她口罩之前，他倒是没想到反制了他无人机群的小姑娘还是个东方面孔，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说说吧，怎么黑掉我们的无人机系统的？”

    Zero嗤笑道：“那种垃圾系统，想要黑进去不是很简单吗？与其问我，你还不如让你那边的技术人员回炉重造。”

    不愧是Ghost的人，说话也是相当嚣张。

    这时，他的耳机中传来Shepherd的指令，他松开了捏着女孩的手，朝着耳机里的人做出回应，然后打开电脑，让摄像头对准了女孩。

    她看不清屏幕，但是能听到声音。

    Price那边看到了女孩，“Zero！”Ghost闻言走近，盯着屏幕，恨不得钻进去，不过Graves那个疯子似乎没有对她用刑，这让他略微松口气。

    是Price的声音，“上尉，我没事，你们继续做任务，不用管我，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Graves瞥了她一眼，还挺顾全大局，但很可惜，“别白费力气了，我没有打开麦克风，他们听不到你的声音。”

    可恶！Zero咬着唇，思考着对策。

    “Price，我们不妨各退一步，你们退出，我会把你的人安全送回，否则，就不能保证她的性命了。”Shepherd开始和Price讨价还价起来。

    果然是用她来拿捏Price，尽管不知道他们争执的是什么，但绝对不能因为自己影响到Price他们的行动。

    她挣扎起来，想要用行动告诉Price别妥协，Graves见状，上前按住她，Zero手脚不便，但没有被堵上嘴，快准狠地咬住了Graves的手腕，死活不松口，Graves吃痛，挣脱不开，抬手扇了女孩一个耳光，她这才脱力松口，嘴角溢出了血。

    Ghost见状，怒火中烧，冲到屏幕前厉声道：“你敢动手！Graves，我一定会宰了你！”

    Graves打开麦，“拜托，Ghost，讲点道理，是她先咬的我……”

    见他和Ghost对上话了，她趁机快速说道：“中尉，别管我！不要因为我破坏了你们原本的计划！”

    “给我闭嘴！”Graves掐住女孩的脖子，“小姑娘，就算你不清楚状况也别天真成这样，”然后他绕到她身后，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又用手枪抵着她的太阳xue，对着摄像头挑衅道：“Ghost，给你们十秒钟考虑，你应当很清楚我和军队的区别在哪里。”

    Zero被他掐得有点上不来气，但还是用尽力气摇着头，如果因为她坏了Price他们的大局，那她罪过就大了，就算是死，她也不想拖累他们。

    Ghost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Zero的性命危在旦夕，他却无法阻止，第一次有这样的无力感，他不否认，一向冷静的他此刻的心乱了。作为Price的部下，他不能干涉质疑他的决定，但作为他自己，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自己的爱人死在他面前。

    Price皱着眉，他不愿妥协，女孩看上去也是这么想的，她聪明、懂事、顾全大局，但他更不愿意这么年轻的孩子因为他们的博弈无辜惨死，她本就不该卷入其中的。

    “看来是没法谈了，Graves，你可以开枪了。”Shepherd下达了指令。

    Price也在短时间内找到了突破点，快速说道：“她可是华国人，你敢开枪试试！我保证，会将这段录像交给华国军方，既然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那不如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Price的话让Shepherd有了顾虑，他们当时获取的女孩的资料上信息很少，没有照片没有名字，更没有标注国籍，简略得不能再简略，没想到是个硬茬。

    Graves原本以为她只是个亚裔，就算不是，亚洲除了华国，他都惹得起，偏偏就是这么不巧，他不能杀华国军方背景的人，会惹上大麻烦。

    Shepherd权衡利弊后说道：“Graves，先别动她。Price，你与其在这里指责我，不妨想想第三颗导弹该怎么办，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Graves闻言，收回了枪和掐着她的手，等待着Shepherd下一步的指示。

    Price看着他推诿责任的模样怒道：“那谁来解决你这个问题？”

    “我不是问题，我是爱国者，我在保卫祖国。”他大言不惭。

    Price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只想保护你自己。”

    “我做了该做的事，如果被官僚束缚肯定一事无成，我知道如何维护美国的利益。”

    “将军，你脑子坏掉了。”

    “你忘记自己为何而战了，Price，大丈夫要不拘小节，狗拉完屎都会埋起来，更何况是人。”

    “你说的对，”Price指着屏幕里面目可憎的Shepherd，怒斥道：“但我们不会埋自己人。”

    “你得换个角度，看清谁是真正的敌人。”

    Price毫不退让，“你必须让暗影公司收手，并放了我们的人，用完全不该牵涉其中的孩子来威胁我，实在是有失风度。”

    “Graves？”

    “我在，将军。”

    “把人看好，你可以断线了。”

    “是。”Graves断开连线，Zero听着他们的话，大概知道了事情的走向。应该是联合行动之间出了问题，刚刚那个将军和眼前这个Graves反水了，难怪Ghost他们刚刚那么狼狈。

    Graves关上视频连线，回头看了眼女孩，“算你运气好。”

    “哼。”Zero冷笑着，十分不屑。

    Graves眯了眯眼，“笑什么？”

    “你死定了，上尉和中尉一定会杀了你，既然你给我安排了一个好位置，我等着欣赏你的惨状。”对于Price，还有Ghost，在这点上她可以无比确认。

    Graves俯身，双手撑着椅靠，将脸凑近，“我的确不能杀你，但又不是不能动你，毕竟，我可不是什么正规军。”

    Zero这才看清他的样貌，还算英俊，金发蓝眸，脸上有道疤，增添了一丝狠劲，但她无心欣赏，趁他松懈，用头重重撞过去，用行动回击着他的口头威胁，尽管她自己也在重击之下眼冒金星。

    Graves吃痛，捂着鼻子，这下是真火了，他本来只是打算吓唬吓唬她，但这小丫头还是看不清形势，那就给她点苦头吃，“火气真够大啊，喂她点水喝。”他递给部下一个眼神，那人心领神会，拎了两桶水进来，Zero不明所以，但清楚不会是什么好事。

    Graves走近，钳制住女孩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起头，朝部下扬了扬手，那人抱着水桶对着Zero的口鼻灌着水。

    这滋味并不好受，她下意识扭头想要躲开，但是却被Graves扣住，动弹不得，她试图屏息，然而效果并不好。水流顺着她的鼻腔和嘴巴侵入气管，把她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但对方并未停手，让她陷入了更深的困境，她渐渐无法呼吸，像是溺水了一般，最要命的是，她的手脚被紧紧捆住，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很快，她就因为窒息而晕眩，有些神志不清了。

    看着水流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下，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Graves眯了眯眼，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神也越来越暗。

    Graves的人动刑很有技巧，能让人痛苦万分，但想死却死不成。

    终于，第一桶水倒干净了，Zero这才得以喘息，一边贪婪地汲取氧气一边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进气管里的水，模样十分难堪。

    Graves看着她的狼狈模样勾起了唇，“好心”地拨开她沾在脸上的头发，笑道：“这才哪到哪，我都没给你蒙上毛巾呢，已经是最低难度了，还有一桶水，你现在求饶的话，我倒是能放你一马。”

    Zero不停地咳嗽着，但她才不会向这种人妥协，瞪着他，从口中挤出一句简短的话，“做梦！”

    眼睛真亮啊，瞪着他的时候圆溜溜的，还是琥珀一样瞳仁，煞是好看，可惜，眼神不太好，看不清形势，更是毫不知情识趣。

    “看来还是口渴，”Graves啧了一声，歪了歪头，对着部下说道：“继续。”

    噩梦再次来临，尽管她还是没有更好的技巧去躲避倾泻而下的水流，但至少不像第一次那般毫无准备。生理上依旧痛苦，但心理上有了预警，综合下来倒是稍微比第一次好受了那么一些，不过依旧还是处在溺死的边缘，沉没在苦海之下。而且水除了呛进气管，也不受控地被她吞了一些，明明吞入的不多，但胃部开始翻江倒海了起来，疼痛让她拉回了些许神智，是因为被重击了一下伤到了胃部吗？有可能是胃出血，如果是这样的话……

    Graves见她这次没怎么挣扎，担心她真被自己玩死，让手下停了下来，“老实一点，puppy，我本来不想对女人这么粗暴的。”他用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她偏头拒绝他的触碰。

    明明长相是柔和乖巧的，性子这么烈，果然美人都是带刺的，要不是考虑到Shepherd那边，真想脱了裤子把她狠狠cao一顿，把她cao哭、cao晕、cao到再没力气反抗，想到这里，他差点硬了，好像还没cao过亚洲妞呢。

    她咳得比上次还要厉害，渐渐变成了干呕，最后竟然吐出血来，血迹挂在嘴角，流淌到下巴处滴落到衣服上，看上去触目惊心，好不凄惨。

    上个水刑而已，他都没动真格，这也能吐血？不会是装的吧？

    Graves单手捧着她的脸，顺手用大拇指擦拭掉她嘴角边的血迹，打量着她的情况。

    她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双目失焦，脸上毫无血色，说不清是因为水刑的缘故还是其他问题，Graves想了想，至少不能让她死在这儿，于是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将她打横抱起，去找医务人员。

    女孩很轻，很快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她的发丝早就被打湿了，靠着他将他的衣服也洇湿了，Graves低头看了她好几眼，这副模样倒是比刚刚横眉竖眼的时候顺眼多了。

    医生做完检查后，得出了结论：“是胃出血，她腹部是遭遇过重击吗？”

    罪魁祸首回想着用枪托给了她的那一下，当时下手也没那么重啊……这就打出内伤了？真是不经打，但……他看了眼瘦弱的女孩，这小身板挨他那一下确实够呛。而就是这样一个小鸡崽儿，刚刚还敢挑衅他，自不量力。

    不过看她惨白的脸色，是有些玩过头了，他用手抚上她脸上的掌印，女孩似乎感觉到了，无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格外惹人怜。

    他收回手，对着医生说：“好好看着她，这是重要的人质，别让她跑了。”

    与此同时，还在连线的Price和Shepherd继续对峙着。

    “收手？Price，Graves是一条猛犬，如今拿到了骨头，我劝你们不要去抢。”

    Price耗尽了耐心，向他下了最后通牒：“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纠正错误。”

    Shepherd不以为意，“否则呢？”

    “我先把他收拾掉，救回我的人，再去找你算账。”说完，Price就合上了笔记本，不再和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