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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了休息时间,崔杋圭瘫倒在了酒店床上。 崔杋圭目前还在上大学,是水灵灵的大一生,刚加入了学校的乐队不满一年。同时,他也是最近风靡地下live演出的乐队吉他手,就连一个小时前他还在木质舞台上弹着电吉他。 说不上是走运还是倒霉,在结束今天live的最后一场演出后,崔杋圭突然开始发烧了。 他们现在在外地,距离学校有起码两小时的路程,乐队成员都休息在了live附近的酒店。热意从肚脐勾缠到发丝,他平躺在酒店雪白的床铺上,大脑发热,眼前一阵眩晕。崔杋圭还能听到演出场地里粉丝的尖叫声……好吧,这个好像是耳鸣。 和他分到了同一个酒店房间的室友兼男友的崔秀彬站在他床边,伸手扒开他落在额前的头发。端着蓝白相间的测温枪,崔秀彬对着他摁下了扳机。 崔秀彬是高他两届的大学前辈……其实他们的年龄只差了四个月,但是因为些过去的事情,他们莫名有了两年的辈分差异。 不过,崔杋圭并不承认就是了。 37.9°,测温枪的屏幕紧跟着变红,发出“哔——哔——”的警报声。 崔秀彬感叹般地说:“呀,你完蛋了。” 崔杋圭显然不甘心,“啊!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觉得现在很精神,如果现在打开LOL一定会……” 崔杋圭在崔秀彬居高临下的盯视下渐渐气弱,他的后半句话被迫消了音。 崔秀彬把他刚才脱下来的外套重新穿在了身上,“会怎样?” “会关闭电脑。”崔杋圭还躺在床上,他的腰肢酸软得发痒,根本没有起床的力气。 不想让崔秀彬担心,也奇怪于自己莫名的状态,崔杋圭动不了腰就用力抖着小腿,“你看,崔秀彬模仿秀开始了!” 为了缓解心慌而开始的犯贱模仿秀并没有得到崔秀彬的关心,男人穿上了运动鞋,无奈地伸手把崔杋圭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的小腿摁下去,“别闹了,你好好躺会。我去问问酒店附近药店的位置在哪,买点退烧药什么的。” 崔杋圭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舌尖,目光朦胧地看着准备离开房间的人,“快去快回,亲爱的……今晚我等你。” 崔秀彬被惹得笑出了声,他转身走向房间大门,还不忘和自己的小男友说:“瞎说什么……崔杋圭,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今晚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刚拉开了酒店房门的把手,崔杋圭就攒够了力气,大喊一声,“我好热!” 崔秀彬和正好路过门口的姜太显四目相对,在房间里的崔杋圭还在不依不饶地喊着。崔秀彬都有点佩服他的毅力了,37.9°的嘴怎么能发出70°一样的音量? 崔秀彬干脆地关上了门,把小狗发狂的叫声锁在了屋子里。他尴尬地和只是路过就被吓到姜太显笑笑,“杋圭有点发烧,我去问问经纪人有没有药。” “发烧?”姜太显皱起眉头,“他刚才脸是有点红,多少度?” 崔秀彬挠挠头发,他也觉得头疼,“38°……休假的时候我得带着他去锻炼了,身体如果习惯发烧感冒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去给他买药。”这是崔秀彬和姜太显告别的前奏。 崔杋圭是崔秀彬的什么挂件吗?去锻炼还要他带着,他们谈个恋爱而已,这位还真把崔杋圭当他所有物了。姜太显压抑着浮躁的心绪,装着一切如常的语气,“……对了,我那有喉糖,烧到38°的杋圭哥需要吗?” 他是乐队主唱,身上常备着喉糖这类东西。 崔秀彬刚打算抬起的脚步顿住,他犹豫两秒,把房间的房卡递给了姜太显。 “太显啊,房卡给你,杋圭躺在床上起不来,拜托你先照顾他会了。” 姜太显接过那张房卡,低头看了会上面的烫金纹路,等再抬头的时候,崔秀彬已经不见了人影。 “真是,那哥怎么突然发烧了?” 没过两分钟,姜太显就拿着盒喉糖站在了他两个哥的房间门口。指肚摩挲着质地光滑的房卡,姜太显知道,这盒喉糖对于发烧没有什么意义。 外一呢? 外一,这一刻崔杋圭真的需要他……需要它呢? 他和崔杋圭分手其实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高中的初恋情侣,崔杋圭被家人发现和高中学弟的恋情之后就被父母送回了大邱,他们的过去也尘封于不堪回首的青春期。 在大学再次遇见,姜太显相信这是一种命运的青睐与注定。甚至,当初高了他一级的学长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他的同级生,在少有拘束的校园二次重逢,这是破镜重圆文的天赐开局。 可惜,半路杀出来一个崔秀彬,在姜太显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崔杋圭就和崔秀彬在朋友圈子里公开了恋爱关系。他和崔杋圭好像有着契合的灵魂,他又是个无微不至的人——假期的双人旅行、一起熬到凌晨四点的夜晚、那个大傻个为他剥的虾…… 不能再想了。姜太显用力扬了扬眉毛,想这些又能做什么?房卡划过门锁的判定区,滴的一声之后,他推开了酒店房间的门。 房间内的空气很闷,比走廊里要热两度。灯光的亮度在崔秀彬离开前被调到了最低档位,空调和窗户都没有被打开。这才对得起床上躺着的病人。 姜太显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门把手亮了亮,示意门已经重新上了锁。 “哥,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无人回应。 床铺上摊着一片快要陷入床单的小纸片人。崔杋圭还坐不起来,但是他在这间屋子只有自己的时候,很不老实地把自己的鞋和裤子都蹬掉了。 姜太显走近那张薄薄的纸片,视线回避他前任只穿着内裤的下半身,“哥,还好吗?” 崔杋圭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他本来白皙的脸颊烫得发红,皮肤都快变得透明,血色游走在每一次的喘息里,“哈……秀彬……” 姜太显很自然地接话道:“不是秀彬哥,是姜太显。” 崔杋圭是听不进去的,他现在感觉浑身都在发痒。崔杋圭怎么都直不起来腰,所以他的格子衫还挂在身上,姜太显都想不通他怎么有力气把自己裤子脱掉的。 迷离的意识察觉到周围有人靠近,他只以为是自己的男友回来了。他脖子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昏暗的灯让这一切都暧昧难言,“好痒……秀彬……” “痒?”姜太显对暧昧过敏,“哥你过敏了吗?” “好痒……腰……脖子、肚子、下面都好痒……秀彬……”崔杋圭没有说出口的下半句被堵住了。 姜太显面不改色地往他嘴里塞了颗喉糖,“不是崔秀彬,是姜太显。” 他没有咬人的力气,也没有咬糖的力气了。崔杋圭把糖含在嘴里,吃了颗凉嗓子的糖,他才清醒了点,“……姜太显?” 姜太显一手掏出了手机,另一只手摊开了床上的被子,“是,是姜太显。” “哥,你等我打个急救电话。”他低头解锁着手机,把被子往自己的同级生身上一扔。崔杋圭发出抗议的动静,姜太显带点力气,拍了下他的肚子,“啊,不用担心,救护车的费用我会出的……” “啊!啊……太显……”那一拍给崔杋圭拍出来点不能见人的动静。 姜太显冷静地摁错了号码。看着已经拨出去的112,他硬着头皮,闭着眼睛挂断了这通报警电话,“哥……” 他的哥哥还在喘息,崔杋圭都被那不轻不重的掌拍出眼泪来了。这还挺新奇的,因为姜太显记得,就连他们分手的那天,崔杋圭也在笑着安慰他。 姜太显没有见过他的眼泪。谁都会有眼泪,但是崔杋圭的眼泪就像是比其他人的眼泪更透明,更炙热。他慌了神,平时沉稳冷静的样子也裂了点缝隙,“哥,那么难受的吗?” “……难受?”崔杋圭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了他的话,被汗浸湿的发丝黏在颈侧,他缓缓摇头,“不难受,好舒服……” “舒服?”姜太显抿唇,这哥烧傻了。 崔杋圭抬起手,朝着他张开了手心,“太显呐,我没事。” 姜太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抓住了他的手。手心和手心贴在一起的时候,姜太显被他同样发热的手心烫了一下。 “哥,你先侧躺一会吧。平躺着容易呼吸不畅。”说这话的时候,姜太显仍然握着他的手没有放。 “没力气……一想用力,腰就发痒,根本动不了腰。”崔杋圭有气无力地说。 姜太显说:“那我拉你侧躺过来。” 话毕,姜太显拽着他的胳膊,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平摊着的纸片哥哥拉了过来。崔杋圭无力反抗,但他不喜欢这种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觉。作为一点反抗,他伸腿踹了两脚被子,他现在就腿和胳膊能动弹了。 “别着凉了。”姜太显叹了口气,伸手抓着被踢到腿弯处的被子,想要给崔杋圭罩在被子温暖的牢笼里。眼神无法避免地掠过他哥的下体,这次没有尴尬地回避视线,姜太显看着布料上面被洇湿的痕迹,他瞪大眼睛,“哥,你内裤湿了。” “啊?”这话的信息量已经超出了崔杋圭大脑能够处理的极限。 他的下面一直都在发麻发痒,所以他连躺下的时候都没敢合上腿,也根本没感觉到内裤被水浸湿了。 “嗯,”姜太显点头,“会阴那块全湿了。” 崔杋圭呆呆地看着他,眼泪已经在眼角边干涸了。姜太显自顾自地说:“我帮哥换条新的吧,旧的先脱下来。湿着的衣服穿着,对皮肤不好?” 崔杋圭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人那双大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在说瞎话。”不需要严刑逼供,姜太显开口就是自爆。他的良心是个很玄妙的存在,他不会回避自己,不怎么撒谎,也不怎么干人事。 姜太显的手已经伸向崔杋圭的胯,“但是,哥,你现在反抗不了我,你知道的。” “……崔秀彬怎么会放你进来的?”崔杋圭闭上了眼睛,选择了逃避现实。 “哥,你没跟他提过我吗?”他忍不住发笑,“那是哥你的失误啊。” 姜太显随口安抚道:“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换件衣服,不要担心。” 崔杋圭嗤笑一声,“你知道干净的内裤放在哪吗?” “不知道啊。”他理直气壮得吓人。姜太显在锻炼上花费的时间仅次于崔杋圭打游戏花费的时间,他轻而易举地褪下了他尚未复合的前男友的贴身衣物,“感觉你状态比刚才好了不少,还觉得痒吗?” 崔杋圭咬着下唇,不愿意出声。反正都上手脱衣服了,现在装懂得避嫌的绅士有点晚了,姜太显意外地看着崔杋圭光洁的下体,“你们玩得……该怎么说?还挺大的。除毛都做了?清理得很干净呢。” 崔杋圭还闭着眼睛,“闭嘴,我有点活够了。” 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脑袋迷迷糊糊的,胳膊也没有力气,腰还酸软着动不了,却要在这和分手一年多的前任玩羞耻play。 “还挺漂亮的,我们分手分得太早了,我都没见过。”姜太显看着崔杋圭软塌塌的男性性器官,和被yinjing盖住了一半的阴部,“你下面居然有女阴,好神奇的人体。” 崔杋圭傻了,“……啊?” …… 崔秀彬还没有回来的动静,谁也不知道这厮到底是去哪买药了。 崔杋圭睫毛都在颤动,他紧盯着姜太显递到他脸前的手机屏幕。那是姜太显刚拍的照片,拍的就是他的下体。不争气的yinjing已经半勃,把会阴处完全地暴露在镜头下,和之前平整柔软的皮肤不同,那块地方凭空裂开了条缝,还无法停歇地往外流着水。 姜太显收回了手机,“你一分钟没眨眼了。” “删掉,”崔杋圭哑着嗓子,“姜太显,把照片删掉。” 姜太显诡异的良心又复苏了。崔杋圭本来以为他会折磨自己会,没想到姜太显看了眼他额角的汗,手指一动就把照片删了。他又把手机递到了崔杋圭眼前,“哥要检查吗?图库,云端,删除记录之类的。” “……我相信你。”他只能相信他。姜太显如果说出了这种话,那就说明崔杋圭不可能在他手机里找到他耍滑头的证据。 崔杋圭语气迟疑,但这句话足够让姜太显露出点笑容。他把手机踹回裤兜,走进了洗手间。崔杋圭侧着头,目光跟随着他移动。 他看不见姜太显的人影了,下一秒,洗手间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水流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打在崔杋圭脸上。 等姜太显擦干净手,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崔杋圭本来泛粉的脸色已经气得发白了。 对上崔杋圭恨不得捅他一刀般的眼神,姜太显好声好气地问:“我干什么了?” “……觉得我脏?还是觉得我奇怪?”短短两句话,他的心理防线就已经显露出破碎的模样。崔杋圭咽下哽咽,撑着口气,想用生硬的话语掩盖委屈和不安,“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来的?明明上台前还好好的……” “啊,是因为我洗手了吗?”姜太显觉得他明白了崔杋圭不安的原因,“哥误会了,我只是想摸摸你而已。” “毕竟,按你的话来说,是刚刚长出来的,那么秀彬哥应该没碰过吧?我去洗手是为了不让太多细菌接触你的新生器官,这样对你的健康有好处,我记得高中的生理课说过脏的东西碰到这种地方容易感染。”姜太显微笑着说:“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摸摸而已? 崔杋圭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病了,他都没有怀疑姜太显的精神有问题,“……你说摸什么?” 姜太显很镇定,“你的女阴。” “西八姜太显。” 在崔杋圭从记忆里翻出最狠毒的脏话前,姜太显一脸新奇地摸上了他新长出来的地方,“哥,这个好软啊。” 他剩下的话被奇异的被抚摸感消音了。崔杋圭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表情里百分之七十是演的,他咬紧牙关,那颗喉糖还有点糖碎,藏在他的舌系带旁边,帮助他不发出些微妙的声音。 崔杋圭手上有些练吉他练出来的茧,姜太显手上的茧,是写字写出来的。他的中指第二个关节处比别的指节要粗一点。他就蹭着他那位初恋兼职前任的崔杋圭新长出来的器官,用他那养尊处优的一双手上唯一一点粗糙的地方。 “会疼吗?”这是客套的问题。 崔杋圭不理他,他可能也不需要回应。 在推开这扇门之前,就算是看上去有三百个心眼子的姜太显也没有预料到会走到现在这步。思绪和行动完全失控,可能是因为崔杋圭在纠正后还要夹着嗓子念崔秀彬的名字,可能是因为他说他不痛,他说他舒服……也可能是因为,在崔杋圭嘴里,崔秀彬都没有碰过这个地方。 姜太显说不清。这是机会,这是时运,如果不抓住,那么下次可以让崔杋圭动摇的可能性又在哪?可能性都是人为创造的,“杋圭……这里你的男朋友都没碰过啊。” 他的声音甜蜜,柔声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给小孩子讲睡前故事一样,这幅好嗓子说些似是而非的荤话会扰人心智。甚至这还是和崔杋圭一起搭档乐队的主唱,他听过这个声音唱情歌、唱蓝调、唱民谣,倒是第一次听这个声音的主人在摸着他xue的时候提他男朋友。 真是疯了。 崔杋圭试着夹上腿,可笑的是他两条腿都没有姜太显的胳膊有劲。 姜太显手肘抵住他的腿,手指拨开yinchun,打量着几乎藏在rou缝里的阴蒂。太小了,不仔细看都找不到。姜太显咂咂嘴,大拇指毫不怜惜地抵上那块嫩rou碾压揉摁。 “啊!啊!”针扎一般的快感袭击脑海,崔杋圭憋不住叫喊,扭曲的音调被他压抑着喊出来。他带着哭腔,无法控制地跟着姜太显的手挺腰。 “哦……杋圭哥撒谎了呢。”姜太显调笑道:“腰这不是能动吗?” 最后那点喉糖碎被咽进喉咙,崔杋圭被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占据了身体。他以为他已经力竭了,可他依旧跟着身前人的动作而发出yin叫。 姜太显的动作有点笨,只知道抵着敏感点摁,连帮着摸摸yinjing都不会。但躺着的新任枕头公主更笨,他还不如姜太显,他就会哭、撒娇和流水,“太显啊……姜太显,轻点……阿西……” 身下的yinjing涨的发痛,但姜太显就紧盯着他新长出来的xue,崔杋圭根本没脸伸手下去给自己纾解。他的脸羞红一片,嘴也被他自己咬得通红,“啊……好涨……” “哪里?”姜太显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yinjing,崔杋圭也不知道他给自己撸多久了。 最初那阵带着刺痛的尖锐快感已经舒缓了点,崔杋圭终于能够自如地喘气了。 温柔的快乐跟着姜太显有规律的手部动作像是潮汐一样涌来,克制着想要夹腿、蜷缩起来的本能,崔杋圭磕磕绊绊地回答了姜太显的问题,“肚脐下面……jiba也涨,那个,新长出来的……也涨。” “……jiba?杋圭哥习惯的词还挺脏的。”姜太显依依不饶,“秀彬哥平时让你这么叫的?” 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崔杋圭真的有点崩溃了,“啊!闭嘴!” “别提他!姜太显,你TMD怎么这时候还和他说敬语啊……我听不了,你让我逃避一下现实会怎么样?” 什么现实?崔秀彬以为他发烧了,在深夜出门为他找药店的时候,崔杋圭和前任在这对着自慰的现实吗?姜太显突然觉得很荒唐,“我们为什么在这对着彼此自慰啊?” 崔杋圭更觉得荒唐,“我没自慰!是你在抠我……我什么都没干!西八姜太显你别……” 姜太显俯身逼近他,崔杋圭乖巧地闭上了嘴,鼻观心眼观心地装起了漂亮娃娃。 不会说脏话的那版。 在崔杋圭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姜太显轻轻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或许用轻啄来形容会更合适,那个吻轻浮得像是十八岁的春日柳絮。 崔杋圭滞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贴近他的脸。姜太显受不了这种视线,他避开了对视,低头埋进崔杋圭的颈窝,温柔地落下安抚的舔舐和轻吻,“我们要做到哪一步呢……” 崔杋圭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动摇,他的眼泪从被亲吻了之后就停不下来了。他用力摇着头,“我不知道……别问我了……” “叮咚!” 门铃被摁响了,半个小时快过去了,崔秀彬终于带着退烧药回到了酒店。 崔杋圭听到那声门铃响起的声音,一瞬间吓出了半个后背的冷汗。 更让他张惶的是姜太显在他耳边的低语,“我会让你高潮的。” 崔杋圭理解错了他的意思,留着长发的哥哥瞳孔都在颤抖……这个是叫瞳颤吧?崔杋圭压低着声音,“太显啊,他在门口!你不会做到最后的对吧!” 他的能屈能伸值得称赞。姜太显手用力揉着他新生的阴部,还是觉得这个哥好笑得有点可爱,“不叫西八姜太显了?” 崔杋圭的肌rou都在紧绷着,但唯独身下的水柔软地跟着姜太显的动作流出来。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喘息,又企图让施暴者心软,就一遍遍念着姜太显的名字,“太显,太显啊……” 他的腰在颤抖,腿也不住地蹬着床单。姜太显以吻封缄,堵住了崔杋圭没有意义的求饶。 “嘭!嘭!” 崔秀彬的门卡在出来前给了姜太显,没人理他的门铃,焦急的男人在门口敲了两下门。 崔杋圭心跳加速得快要报废,心理压力和现任的敲门声是新型的催情剂,听得他水流不止。姜太显的舌头还在稚拙地尝试着攻入他的口里,他没忍住,松了口泻出两声泣音,男人的舌头就开始与他勾缠。 大脑空白,身体酸软,生理本能却在给他输出着代表着幸福的激素。崔杋圭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许是过了半分钟,也许是过了半年。 姜太显终于放开了他的唇,他抽回自己的手,给崔杋圭看指尖上拉丝的yin水,“哥,你喷了好多水啊。” 崔杋圭还没从高潮里缓过来,目光无神地落在姜太显的手上,却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姜太显把水抹在了他的脖子上,“傻了吗?” …… “秀彬哥可能去一楼问备用房卡了,我得趁着这个空隙离开。” “我把他给我的房卡放你床头柜上了。” “被子盖好了……内裤怎么办啊?” “你在听吗?” “呀,哥,你觉得秀彬哥能接受他的男朋友突然长了……嗯,你觉得呢?” “你会告诉他吗?哥。” “就连我都被吓了一跳,崔秀彬能接受吗?” “杋圭哥啊……是还傻着呢?还是不愿意理我?没关系的,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可以一直说下去。” “我不会和崔秀彬说的,你不会和他说的吧?” “这个事情……和你身体的小麻烦,应该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对吧?” 就像恋人关系这个词,曾经也只属于他和崔杋圭一样。 崔杋圭无言地用被子罩住了头,不愿意和姜太显说任何话。 姜太显看了眼那个被子包裹,没有再刺激他。他关掉了灯,开了窗户,转身离开了这个埋葬了秘密的房间。 …… 黑暗和沉寂让本就疲惫的崔杋圭快要昏睡过去。 门锁再一次被打开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清醒。高度紧张的神经让他隔着层厚被子都听清了崔秀彬的脚步声。 “……睡着了吗?杋圭啊?” 崔杋圭不敢动,屏住呼吸,认真地表演着入睡。 被子被拉开,崔杋圭的脚趾都蜷了起来。他的头露了出来,崔杋圭第一次感谢起自己的长发可以遮点脸和眼睛,免得让自己的心虚太过明显。 一秒、两秒、三秒…… 但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在沉默中,崔秀彬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好像不热了……” 崔秀彬坐在了他的床边。崔杋圭听到塑料袋哗啦作响的声音,应该是药店给的。 崔杋圭几乎要忘了呼吸。 “小没良心的,呵呵……” ……是在说他?崔杋圭握紧拳头。 “狠心的病痛啊,离我们杋圭远一点吧。” ……笨蛋。 ——待续。